第10章(1 / 2)
不妙,一点都不妙。
她坏了我的事。红,那个警察,那个购物者。
她从我手上把它夺走了,我那美妙的白城堡。她抢走了。
而且,她在阿斯托里亚转来转去,搜寻线索,指向我的线索。
我这次运气不错,就像在商场里一样——当时,她正好挨着那架要命的电动扶梯。这次,我也是走运了,在离白城堡半个街区的地方先发现了她。
红就像个狩猎者,走进店内。
我的白城堡……
如果我没看见她,稍晚两分钟我就会推门而入,饥肠辘辘,对着食物垂涎欲滴。我对着汉堡和奶昔大快朵颐,接着就跟红四目相对。我还来不及从背包里掏出敲骨器或剃锯,她就先于我拔出了手枪。
运气再次拯救了我。
她是靠运气找到这儿的吗?
不,不,不。我大意了。就是这样。
我一阵恼怒。
想一想啊,没错:当购物者们在商场里追踪我的时候,我把垃圾扔掉了。我把星巴克的垃圾扔在离星巴克很远的地方,但不知怎么的,他们找到了。那就意味着,他们也找到了我扔掉的别的东西。就在商城后面,在那个墨西哥餐厅的垃圾箱里。我觉得那些雇工会装聋作哑,或者会被遣送回华雷斯。我没想过红会去翻垃圾。她应该找到了白城堡的餐巾纸或收据。指纹呢?我谨慎得很。在公众场合,我尽量使用指尖(指尖的四分之一对获取指纹毫无意义,哦,我真懂行),或者把餐巾纸泡在汽水或咖啡里,弄成一团糊糊。
但那个时候,我没想到。
说到手:我的手掌很漂亮,现在汗津津的,我修长的手指微微发抖。我在生自己的气,但主要是气她。红……夺走了我的白城堡,让我在阿莉西亚身上草草完事。
现在,我远远地盯着她,看见她优雅地沿街而行,进进出出商店。我知道她干什么了:向白城堡的某个服务员打听,或者向所有的服务员和顾客打听,嗨,你看到那个豆角小子了吗?那只螳螂?长条甜甜圈、香肠干?哦,是的,我们看见了。长得太好笑、太好笑了。很难不注意到。
现在,好消息是她找不到我最喜欢的那家店,我通常在买汉堡之前或之后会光顾。不在这条街上,不在附近。有一站地铁的距离。不过,她有可能发现别的关联之处。
必须小心防范。
我心里的一切美事都被破坏了:今天晚些时候去看我弟弟,晚上跟阿莉西亚玩个痛快,按照计划杀死下一个目标。
计划有变。
红,你也好运吧。准备好吧。这个玩笑真糟糕,真让我生气。当她走进一家杂货店,打听豆角小子的事时,我迈上人行道,远远绕过白城堡,他们已经知道我的情况了。
我那美妙的白城堡,再也不能踏入一步。
我把背包往上拽了拽,赶紧离开。
“你是对的,”莱姆说,“你的推断。”
不过他想,他根本用不着对她讲这个。他觉得朱丽叶·阿切尔是这种人,如果她不是心里有底——不,极度有底——知道是对的,就不会下结论。
她驱动轮椅,靠近一些。
莱姆继续说:“不过我们必须赶紧提起诉讼,不是因为有别的被告,或者说不仅仅因为这个。原因是,受害者的遗孀和她儿子的处境很困难。”他解释了一番,说到保险的缺失和他们的债务,说到纽约州北部的车库,也就是他们即将入住的——也许长期居住的家。
对于斯克内克塔迪,阿切尔未置一词,但她一脸沉静,表明她理解了那近在眼前的困境。他另外又提到弗罗默的事,介绍了他复杂的工作经历。“律师在组织证据,证明这种消沉是暂时的,但可能很难办到。”
阿切尔眼神一亮。“但如果你能证明被告有某些特别恶劣或草率的举动,那你就有可能拿到惩罚性赔偿金。”
也许,正如惠特莫尔向莱姆本人建议的,阿切尔也应该去读法学院。
《波士顿法律》……
“用惩罚性赔偿金威胁他们。”莱姆提醒道,“我们想庭外和解,并且要尽快达成和解。”
阿切尔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拿到真家伙?还有所有的证物?”
“要好几个月。”
“可是我们用这么一个模型,就能找出证据去追究责任吗?”
莱姆说:“到时再看吧。”他把惠特莫尔告诉他的事解释一遍,说到无过失责任、过失、介入因素免除生产商责任的可能性。
“我们的任务,首先是精准地找出缺陷。”
“还要找出一个非常草率、非常有钱的被告。”她冷冷地说。
“正是这样的策略。汤姆!”
看护现身了。
莱姆对阿切尔说:“你干吗不跟他说说你的医疗状况?”
她便说了。不像莱姆,她的脊椎没有遭遇过外伤;医生发现有个肿瘤裹住了她的第四节和第五节颈椎(莱姆被伤到的是第四节)。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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