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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色 第66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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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只有在其中才觉得能够完完全全拥有她。即使她对他笑,人前扮作无论什么模样,他都觉得她离得好远。

“小理,不会了,不会了。”叶辞蹙眉,声音涩哑,“我们回家好不好?”

挡风玻璃外道路平坦、高楼幢幢,杨树在微风中舒展枝叶。

第一次来北京也是这个季节啊,风大而干燥,吹得人一脸沙尘。

彼时满心满眼期盼,以为未来好光明。

静默良久,庄理垂眸说:“随便吧。”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不更,休息补眠。

小红花每月可以休息一次xd

叶辞觉得挺没劲, 他搞不清楚费心费力是为了什么。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低到尘埃里去。

低到尘埃里去,还不问值不值得。女作家真会唬人,好像戚怯、晦涩的爱意只有女人能拥有似的。

叶辞在父亲跟前胡扯一气, 可那些话中未尝没有一分真意。

“至少有一点你是对的,饭局很无聊。我没想着带你去,但上次……是想给你惊喜。甚至想给你讲笑话,”叶辞牵了下唇角,“墙壁和地板有一些夹层, 我们可以藏现金, 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数钱,我想你会开心的。”

“你总有你的理由。”庄理抵御向他倾斜的同理心, 轻声说,“现在你说不带我去这些饭局是因为无聊, 在我提出去看瑾瑜——看你的时候,你也说因为瑾瑜状态不好可能会伤人。叶辞, 可我根本不在乎这些。在马场的时候, 我和你讲外婆外公, 我以为和你靠近了一点点,但被打断了。我们总是被其他的人和事情打断。”

叶辞颇感疲倦地揉了揉眉尾, “你觉得我冷落你了?”

“你没有发现你心底对我很轻蔑吗?当然,因为我所处的正是这样的位置。可是叶辞, 你晓得以前那件事——明明是教授做错了,反而我会因此失去学业甚至人生。我能怎么样,硬要骨气,一场空吗?所以我拿了钱。”

庄理垂眸, 缓缓说, “我想你不会明白的, 你的命运掌控在别人手里的感觉。你觉得钱是个坏东西吗?因为那不是你最重要的而又唾手可得的。叶辞,你拥有的太多了。”

“是吗?”叶辞想说他什么也没有。

“你有没有体会过,吹空调很冷——不是风冷,是皮肤在低温里浸久了觉得冷。”

叶辞有点诧异,“你不舒服吗?”继而关切道,“医生说了,你畏寒、怕冷,我把家里的空调系统调整一下?”

庄理摇头,“不是的,总之就是在一个温度里待久了,人会感到不适。我半夜醒来,可能会关掉空调,可是关了,房间里就很闷,也会变热,和身上冷的感觉交织在一起,黏糊糊好难受。”

“所以是什么?”

“因为在房间里,所以即使是不舒服的,也只能开空调。我关掉,最终还是会打开它。”庄理说,“恒定的制冷风,阳光也透过那么奢侈的大面积玻璃照进来,习惯它就很难再走出户外。这是我为什么喜欢上网球的原因,在阳光下出汗,回归自然,保持作为一个人的知觉。”

听明白了,可是他无法完全理解,世上没有一个人能完全理解另一个人不是吗?

他对她既想要这样也想要那样的匮乏无法感同深受,反之她亦看不见身处恒定环境中的他的障碍。

叶辞想了很久,说:“你知道网球里很重要的一点是什么?”

“好的动作习惯?”

“心态。”叶辞说,“微妙的心态变化也会导致动作变形,对比赛规则来说可能就是灾难。”

庄理不愿沉默,“你觉得我想太多了?”

“其实你想要的不是钱,你要的是一种平衡,或者说自由。你以为有钱才可以有自由——我不想反驳你。”

叶辞偏身看向庄理,“最开始人类以物易物,后来贝壳代表流通货币。有人拥有好多贝壳,是因为在这之前他拥有足够多的物品——能力,或者你认为的权力。”

庄理怔怔地看着叶辞。

其实他是有些懂她的,否则不会带她见识他的世界。他有更多的经验、阅历,他的世界是那样广阔。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浅尝即止,甚至排斥她真正展开职业生涯。

“因为很辛苦,你看见了,在什么样的环境中就要遵守什么样的游戏规则。”叶辞说,“庄理,你在我身边,需要那样吗?”

所处的位置让他不需要也不习惯去解释。他第一次说辛苦,不是抱怨,而是为了向她解释行为动机。但再说下去,无疑会袒露心迹。

叶辞不再言语,把庄理送回了住宅,小坐了会儿,喝一杯冷茶。

他踅至开放式饭厅,看见银黑色镜面长桌尽头一幅向日葵。向日葵的花语——沉默的、从不宣之于口的爱。

“既然你有远大目标,就把注意力放在应该做的事情上,你清楚我会给你足够的支持。”

叶辞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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