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3 / 3)
收购,一收便到今时,在他娶了妻子后便每每同内人亲自送来,是以府内新鲜时蔬不断。苏丞相看了分外眼红,然亩地有限,时蔬就那些,旷伯既已应下叶府便不便再应下苏府,因此两家大人没少在两府界限处斗嘴。
“那大抵是父亲新纳妾室的婢子,等回了我就去说一说。”他这先生虽不多拿一分钱,但不代表自己应得的酬劳就可以欠着他了,叶府与他往来一直是现物现付的,虽银钱不多,仍需入账,叶琉涟也不便现在就给他,待回去同管家说说去。
“嗯,把《江春调》弹来我听听。”旷伯提完这事开始进入正课。
然而他这一句话就让叶琉涟傻了眼,怎突然考她以前学过的曲子了!
苏子衾站在一旁以拳掩唇吃吃地笑。
“怎么?”见叶琉涟迟迟没有动作,旷伯问道。
“先生,您先考子衾吧……”
“已经考过了,开始吧。”旷伯没有给她再讲话的机会,直接坐下闭目作鉴听状。
叶琉涟见无法再推托,只好绞尽脑汁把压在自己脑海深处的记忆搬了出来。
临近立夏的小书房内,静悄悄的,屋外太阳懒洋洋的往山下爬,连带了阳光都懒懒地铺散,愈渐橙黄。泠泠清音从房内流出,若是不懂乐理之人经过或许会忍不住驻足倾听。
可惜,房里坐的是旷伯。
直到琴音终止,旷伯坐在原处未发一言,只是他艴然的脸色早已泄露他的内心。叶琉涟也是瞄到了他的脸色,弹到后面琴音越发地虚了起来。
旷伯先是深深地吸了口气,而后才缓缓站起,脸上非但没有厉色还一反常态地笑了,先是问苏子衾道:“你认为她弹的如何?”
苏子衾实话实说:“我认为,无论在技巧还是在琴韵的把握上,都是她弹过最好的一次了,而且没有半个音弹错。”
“子衾说的不错,我也这么认为,不过……”说着,旷伯收回视线踱步朝叶琉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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