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 / 3)
的,给你一个光明正大进来的机会。过阵子苏府会张贴布告新召家丁,你只管去撕下来进府就行,至于你现下的职任,左护法会另行派人替任。”
“是。”闻言塘平这才放了心,不是嫌弃他办事不利就好。
苏子衾把绣囊扎好,在塘平眼前晃悠两下:“明日,把这个绣囊和大皇子身上的绣囊交换了,与你交接的人明晚就会到你住处,到时你同她交接任务休息两天坐等撕布告就行了。”
塘平双手接下绣囊,小心地放入怀中。
苏子衾道:“至于怎么换嘛就随你高兴了,让他看见也成看不见也无所谓。”
“啊?”塘平楞眼,还能这样?见苏子衾摆手示意他快走,只好匆匆低头一礼,越窗而出,转眼便消失了踪影。
☆、鹿惊飞鸾声啼啼 (4)
过了一会儿,苏府东院小书房内敲门声响起,叶琉涟的脑袋探了进来左瞅瞅右瞧瞧的。
“别看了,先生已经走了。”苏子衾拨弄了一下手中的古琴,琴音铮铮,低婉回环。
“呼,那就好那就好。”叶琉涟拍拍自己的胸脯舒口气,去倒了一杯水喝下,顺手把手中的锦盒放在桌案上。
云旸走后她回过神才想起今天习琴,但她还没告假,于是回了府就过来了。赶到门口时才想起教琴先生曾说等她回来时要检查课业,上回他教的曲子自己压根儿就没练过,更别提这都过了多久,出去一趟什么都忘了。
“先生申时会再来的。”苏子衾手指轻快的又拨弄了两下,幸灾乐祸地看叶琉涟,“你还不如晚些回来呢。”
“不是吧,那曲子叫什么来着,怎么弹的,快快快。”叶琉涟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苏子衾见她瞬间扑过来,一脸讨好地给自己捶捶肩膀捏捏腿:“就这样?”
“那你还想怎样。”
“我好久都没尝到你的手艺了,今晚的晚膳……”苏子衾拖长了音道。
“……”叶琉涟脸垮下来,她很久不进厨房了,况且会的也不多,自己会的早已给他做了个遍了。
苏子衾见状摊手作无能为力状:“那你就等着先生来吧。”
叶琉涟实在是怕了这个教琴先生,年纪不大人却严厉的很,弹错个音能让她一直重复直到弹对为止,弹错三次以上,错一次打一次手板。曾经她被他打了整整一天课的手板,手都被打肿了他也不手软,从此以后她再上这先生的课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出了一点儿差错。
“好吧。”叶琉涟为了自己的手只得应下了。
“我要吃奶汁花丝,水晶冬瓜饺,香薷饮,莲叶羹。”苏子衾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在她眼神的威慑下只得把后面的菜名咽了回去。
这都是些什么,她根本不会做好吧,但是为了免受体罚,她忍了,回去请教陈厨娘便罢!
“我就要吃这些,可不许拿别的糊弄我。”
“是是是,苏公子,请吧。”叶琉涟无奈,单手摊开恭恭敬敬地欠了一欠身。
苏子衾对此十分受用,教她教的也是十分认真,等到快到申时了,叶琉涟已然弹的差不多了,虽说并没有弹出这首曲子的韵味但不出错是可以做到了。
“咚咚咚。”规矩的敲门声响起,叶琉涟的心都跟着不自觉打了和颤。
教琴先生旷伯缓步走了进来,相貌并不出挑但也算正朗,周身带了股儒雅的气韵为其增色不少。
别看他才二十五六的样子,儿时在长安就小有名气了,至今时,寻常人家还请不动他呢。倒也不是他要价高,就是他的性情着实古怪,虽善抚琴却以造琴写谱为生,他若看不顺眼的人就是再有权有势的也不理睬,为此没少吃过苦头。
前面苏丞相曾在皇帝面前言及此人,待私服时特意掩了身份听他奏了一曲,直叹人间妙音,知道他的脾性后更是赞不绝口,说这才是真正的乐师,不为金钱名利所惑。后来听闻他的境遇,还专门遣人送了一旨召,若再有人为难他亮出此旨即可,自此以后再无人侵扰,就连他的谱价都攀高了数倍,然他依旧原价卖谱原价卖琴,并无沾贵转脾之迹,叶琉涟由是十分敬佩他。
旷伯在被人刁难时无经济来源,苏丞相惜才请了他来,给以月奉,一直教习至今。
但敬和怕并不矛盾,叶琉涟虽然敬佩他,但一看到他就不禁手心发热,施以弟子礼怯道:“先生。”
旷伯点头回应。
叶琉涟方起身就听旷伯言道:“我与夫人送了时蔬与你府中,是一面生女子收的,尚未结银,内人不好意思明说,我便与你提一提。”
这一番明明是讨钱的话,在他说来却毫无低下之气。
哦,说到这里不得不提,当年他来之后,叶琉涟听到苏子衾说及先生的困境她便在饭桌上提了提,叶御史一听便上了心。
本来这叶和苏两府的两位大人就不对付,叶御史心想不能好人都让苏丞相当了去不是,于是多方打探得知旷伯家亩有田地,时而卖些时蔬,却总是被人掀了摊子去,当下就派下人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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