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7)(1 / 3)
卫觞从丫鬟手上拿过披风,挂在自己手臂下,挥手让丫鬟退下,说:站在陛下的视角,觞儿以为大皇子才是合适的太子人选。
后院开阔,花草低矮,寻常说话的声音可传达处皆无可藏身。站在院中央扫视周围,周围一切尽收眼底,也就不怕谋逆之言被谁听了去。
卫忠良习惯性地注意周围情况,走走停停,说:大皇子不愿做皇帝,强求也无用就算顺利登基,他也能把皇位拱手让人,倒不如选愿意坐那位置的况且,人心偏着长,陛下偏爱四皇子,必然保他上位。他的心情大好,身子骨都轻松许多。
卫觞不想坏他的兴致,藏起心中顾虑,驻足一旁不语。卫忠良侧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卫觞,接着道:一切还未成定局,但若陛下突然暴毙,那位置也只能是四皇子的了。
对于卫忠良的话,卫觞并不感到惊奇,但还是微微瞪大了眼,问:祖父是想
卫忠良点头,接着道:四皇子与花氏之间存着杀母之仇,到时再使他将花氏一并处置。
花小公子手中还有兵马。
若他似他父亲愚忠,天子一声令下,他必然会把兵权乖乖交回,不交回便以谋反之罪杀之花氏若能一直忠心耿耿,事情也会简单得多。他面上的笑多了几丝嘲讽的意味。
花公子与四殿下交好,且本性仁厚,放下私仇也不无可能。
卫忠良转身正对卫觞,微微仰起头,道:不是难题,只要太子即位,一切水到渠成。
卫觞沉默,倏尔问:皇宫森严,极难下手,祖父有主意了?
要使太子登基顺理成章,陛下必须是病逝。
细细品味后,卫觞明了他的意思:在药膳上动手脚并不是简单的事,何况天子身旁试毒者数十。
所以,这才是难题。
卫忠良可不会把希望全部寄托在病魔上。
从二楼走下,诸葛行云径直朝角落去。他从花千树身旁走过,不经问候便坐在了花千树对面。正品着酒的花千树放下酒杯,与面前的人对视。
言语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必要的东西,长时间的无声也不会让谁觉得受了忽视然,诸葛行云最近莫名地缺乏安全感,似乎一不留神,花千树就会把他甩得远远的。
观视面前者许久,诸葛行云忽而言:你是想他们各自成家呢,还是希望他们携手一生?花千树的举动着实难懂。
花千树别开了视线望向二楼,似乎是在捕捉花千宇和安明熙的所在当然不可能看得见。我只想让小弟做他想做的事。他话完,视线再度与诸葛行云相对。
他想要殿下,你知晓答案,何必在他们中穿插新人?新人指代元晦。
主动去找和被送上门总归不同,当人能把变心的原因归结于他人的主动时,变心带来的愧疚感也会骤减。人生苦短,难有结果的事,我不想他白费十年的光阴去等。
你认为不值得?
诸葛行云想,白费十年说的并不是花千宇,而花千树却像没发现诸葛行云带入了自己,泰然回道:是,不值得。这十年里,他本可以活得更快乐。
与一生相比,十年不算什么。
十年的寂寞难道是必要的吗?这一生不会出现更合适的人?或者说,人难道真的需要另一半吗?
诸葛行云不想和他打哑谜,直抒胸臆:我需要你。
花千树撑着腮帮子,别开了脸。
诸葛行云的心忽而凉了一截,见花千树好一会儿都不回话,他问:你是不是不要我了?闻之,花千树即刻扭回头,片刻的慌张后,他忽然笑了,笑道: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什么表情?诸葛行云抬手,想到用手也摸不出自己的表情,他又把手放下。
看着爱人一脸委屈,花千树软了心房,明了是自己的表现受误解,他解释:我刚才那样是害羞。他无奈地扶着上半张脸,透过指缝观察诸葛行云现在的表情,又补充:不是不想看你,知道了吗?
要命,他为何会觉得面前这大男人无以伦比的可爱?
诸葛行云舒心了些,而后伸出右手,搭在花千树放在桌上的左手上,请求:别把我推开,好吗?
花千树放下挡脸的手,问:为何这么以为?
诸葛行云说不出原因,抿唇不语。
花千树翻手,屈起四指,与诸葛行云右手四指相勾,笑笑道:我从未与任何情人在一起五年之久,近来若是让你不安了,大概是我在担心,担心我的这份心情、你对我的这份感情不能永恒。
能。诸葛行云笃定。
花千树笑着摇摇头:话别说太满。要是哪天你厌烦了,不必藏着掖着,我会放你走。
不打算挽留吗?
这话听得诸葛行云心里不是滋味,他把苦涩咽下,问:你呢还未说完,他便被余光里的一抹身影吸引了注意,在小二的一声客官慢走下投去了视线。花千树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只捕捉到安明熙匆忙离开的背影。
看来是不欢而散了,花千树评论,情爱之事若都似他们那般多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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