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2 / 3)
排除在计划外的他除了夸一句聪明也给不出建设性的意见。
乐离忧只是不想让我受伤即使这么想了,他也不觉安慰,只能认识到自己可有可无罢了。
念头一转,乐洋抬起了头,心道:等见到离忧了,我就啪啪给他两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注意到乐洋神情一再变化,花千宇猜不到他想了什么,但看他现在的表情,想是已经想通。花千宇再度望向乐洋手下一笔一划写得端正的字句,回道:或许他原本没想这般快让宁军插手从内部引爆纷争,又在阿史那措手不及之时派外兵包围。但,若大宁在那时大肆进军,对因内战而疲软的突厥势必造成威胁,他是在为突厥考虑。
乐洋举起书写着新字的白纸,问:生气了吗?
花千宇觉得好笑:那是他的故乡,难道我该因他没有背叛故乡、血亲而气愤吗?
乐洋十指相扣,双手抵着下巴,嘴角翘起,杏眼瞪得圆溜溜,一脸崇拜地注视着花千宇,花千宇无声地唉了一气。
良久的沉默过后,花千宇问:公主她在突厥的这段时间里,你可寻到她的消息?
气氛骤变,乐洋的嘴角渐渐瘪了下来,他摇头,花千宇见状没再发问,忧心花千宇误会,他写下:没能见大汗身边有中原女子的身影,我和离忧不能泄露身份,也就不能向突厥人问起殿下下落,殿下她洪福齐天,或许只是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
花千宇摇了摇头,只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说了句:我已见惯了生死。便没再谈起那位公主。
花千宇最初有参军的念头,便是想将那位被送去突厥和亲的公主姐姐带回大宁,但太久了,久到他无法再描绘她的面容,久到即便以为她已不在人世,他心中除去几缕苍凉也再难生出更多的情绪。
人怎能如此薄情?
他必须快些回去,回到安明熙身边,用一生一世的时间将自己刻进安明熙的灵魂深处,让安明熙生生世世都不能将他忘却。
花千宇走近,轻轻拍了拍乐洋的脑袋,道:一直以来,辛苦了,去歇歇吧。
声音从脑袋上方传来,乐洋猛地抬头,望着已远高他一头有余的花千宇,忽感沧桑。
花千宇低头看着发愣的乐洋,虽不知他想了什么,却话道:你好像越长越小了。
乐洋皱起脸做鬼脸,霎时逗笑了花千宇。花千宇又道:定是突厥伙食不好晚饭有好好吃吗?
见乐洋没有表示,花千宇也猜到了答案,他从桌上拿来一包纸包物,把它推到乐洋怀里,说:别担心,你记挂的人很快出现在你面前。
乐洋双手捧着纸包物,一脸茫然地看着花千宇。花千宇道:这是水晶饼,甜的,我想你会喜欢。
刹那间,好似回到了花府,面前的花千宇仍是当年模样乐洋怀念起在京城的日子。
乐洋对着花千宇呲牙笑,像抱着易受损地宝物一般抱着点心离开了帐篷。
深秋,洛京已去了暑气,又值日暮,阳光少了灼人的气焰,柔和霞光洒落天地间,但略带疲惫的行人们只顾着归家,步伐缓慢也不及欣赏日月同辉的金色黄昏。
欧阳朔下了轿子,朝天际望望便轻易发现东边的那轮明月,但也并未为之驻足,只是怀揣着忐忑又兴奋的心情进了望春楼。
二楼,拐角旁的窗口前,那熟悉又陌生的青年端着茶杯,把目光投向窗外,望向远方。时光在他身周静止,暖光描绘他的轮廓,在这吵嚷的茶楼中,他似一幅无声的画。
忽有凉风自窗外拂来,拂动了青年的衣裳,随着风的流向转移视线,青年见着了杵在他身近的欧阳朔,于是他放下酒杯,扬着唇角,起身问候了句:左司阁下。
欧阳朔推掌,回道:那我岂不是更该毕恭毕敬地回一声上将军。上将军出口的同时,他弯下腰。
花千宇弯了笑眼:好久不见,阿朔。
欧阳朔竖起小臂,甩了甩手掌,干脆地坐在了花千宇面前,回道:辰时才在大殿分别,说不上久。本以为时间会将两人越拉越远,但在花千宇开口的那刻,欧阳朔便知一切还是当年模样。
回想在殿上花千宇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欧阳朔问:是和谁怄气吗?
花千宇一愣,显然不明白欧阳朔为何这般问。
陛下赐你上将军之位时,你看上去并不开心。欧阳朔了解好友,能看出青年的笑脸冰冷,知晓那笑容不由心。
花千宇垂眸,嘴角仍勾着:大概确实是在怄气。
此等幸事也不能让你忘却烦恼?谁能如你这般弱冠便做了上将军?
也许是在逃避问题,花千宇反问:阿朔过得如何?五年里,不曾听你提及家事。
家事啊欧阳朔长吁一气。
怎么?不顺心?
千宇觉得三娘于我而言如何?
花千宇沉默了会,反问:阿朔变心了吗?
呵,欧阳朔露出自嘲的笑,我也曾以为爱了便是生生世世,但是啊,我变心了,甚至觉得过去会喜欢三娘不过眼界太窄,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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