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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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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洋把阿图弥带到花千宇为他安排的帐中,帐内本还住有其他人,这会不知为何没了影,没有陌生人的住所恰能使阿图弥暂时放松,乐洋趁此让阿图弥留下,点了灯,用口型说了等我便去往将军帐。

乐洋本以为花千宇会在彭远那儿,途径花千宇帐篷时,看着亮着的帐篷,乐洋想到信和羊皮卷都在花千宇帐中,他们在此也就不奇怪。

乐离忧的毡帐少有卫兵是因为乐离忧明言拒绝他人靠近,但花千宇不同,虽未有士兵在帐前死守,但附近有巡兵巡守。

鬼使神差地,趁着自己还在巡兵们看不到的位置,乐洋悄然向帐篷走近,在巡兵发现他并制止他之间,一句他想要大宁的兵,就拿他们大汗的脑袋来换字字分明地钻入耳中。

乐洋愣在原地,心道:这是让离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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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花千宇陈述完毕,彭远沉着脸回道:他想要大宁的兵,就拿他们大汗的脑袋来换。

花千宇欲再言,帐外忽然有人喊了声,他朝声源望去。隔着油布,看不着外头景象,他向外走去,见兵卒将乐洋包围,出声制止,随后不及乐洋有所表示,便将乐洋领进了帐篷。

好奇的话,进来便是。花千宇如是道。

让区区小卒参与讨论,彭远认为不妥当,但抢在他开口前,花千宇跨入主题:乐离忧带来的不单单是一纸契约,还有伊尔布可汗的次子以及他自身他们二人都会是我方的人质。乐离忧并非毫无准备,他在那封带着译文的信上给出了博取信任的筹码。

王子尚且好说,他又有何资格做人质?

他是非罗可汗的亲弟弟。

彭远闻言色变:你就任凭这样的人带着我军的情报走向突厥?就任凭他三言两语骗我军为其兄夺权出力,让天子背书?若他非罗过河拆桥,一万精兵白白没了性命,这样的后果你能负责吗?

花千宇庆幸怀疑乐离忧成了敌军参谋的事只与安明阳讨论,安明阳也不曾与彭远说起,不然彭远将更难被他说服。

阴山边境驻有二十万士兵,杀了一万攻城便能稳操胜券?突厥政变,内头本是乱局,有何心力与他国交战?非罗可汗让平成军踏入漠南,不仅是为了辅助作战,更是向其他可汗显现自己背后的势力。陛下有意结束战乱,无意继续扩张国土,大宁与突厥间又有绵延山脉作为屏障,便是攻占也不易管治,以和平结束战争是最为稳妥的抉择。

蛮夷毫无信誉,虚假的和平又能维持多久?

联合外敌,弑君夺权,党派相争必有腥风血雨,且自顾不暇,岂有闲心侵扰他国地界?何况突厥换了人作主,新国主行事作风多少不同于前任,若他又有和平往来的主张,何乐而不为?乐离忧顾虑到了这点,在信中表明拔也拓处事温和,更曾反对琼阿利违约进军,但在彭远心中,乐离忧是拔也拓的说客,花千宇判断把乐离忧的评判转述,彭远更会怀疑其中有诈。

那么,彭远收起下巴,抬紧上眼睑盯着花千宇,那一万铁骑该由谁来带领?

花千宇微微扬起嘴角,从容道:千宇。只是胜利之后大宁需要代表当着众可汗的面与非罗可汗牵立条约,这点还需得到天子许可。

说得轻松,若是输了呢?死在他国内战中,便是你所求?

宇是为宁而战啊虽九死其犹未悔。

彭远的表情愈加阴沉:我去,你年纪小不足以服众。

但你是主帅,主帅怎能擅离职守,亲身参与他国内战?

彭远被他的话堵住了口,又听花千宇道:此事还需上报陛下及元帅,八百里加急往返两地亦要七日,但这之前我便会签下协战协议,并把王子抓捕。密函由我来书写,若擅自主张的结果是惹天子大怒,所有责难宇将一力承担,还请主帅许可。

一力承担?哼,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天真。这么说着,彭远却没有拒绝提案,只是拂袖离去。

旁听二人的对话,乐洋紧张得手指都要打结,直到彭远离开,他才能拾起纸笔,书写:公子,危险。

倘若怕死,我不会出现在此。

话了,见乐洋仍一副低落的模样,花千宇调笑:我可是下凡历练的神仙,此生还未圆满,上天怎会让我抱憾而终?

幼时和乐洋上街游玩,曾有算命的道士拉着他的手说他是天神下凡,那时花千宇傲气地回了句我知道便丢下作势要跪拜的老道士,潇洒离开。

乐洋还记得那事,这会忆起那场面,不由笑了。

心情舒畅了些,乐洋提笔再问:公子本就没想拒绝离忧,对吗?

花千宇回道:是,他很聪明,像是料到了我的反应把阿史那的王子用作人质,最大的作用不过是证明他与阿史那立场对立。

乐洋:离忧的脑筋转得很快,他原本还想带伽尔汀叶护回去,眨眼就变了主意。

他没能跟上乐离忧的思维,而想法的转变、重要的计划,乐离忧也不曾向他透漏分毫,这让乐洋颇为沮丧。

但这些事便是与他谈论了也毫无意义吧?本就被乐离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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