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9)(3 / 3)
一时不愿走,无奈它的主人力气非同凡响,被拖行一段距离后,它放弃挣扎,随他回去。
晚上再带你出来乐洋摸摸它的脑袋,心道。
他夜里没睡好,天亮时又急着醒,这会要是闭上眼,他能睡死过去,他可不想睡在草地上落了个被羊马生生踩死的下场。
回到自己的毡帐,低着头昏昏欲睡的乐洋在撩开毡门后便感受到了他人的气息,抬头见来者是乐离忧,乐洋霎时精神了不少,可他张嘴都说不出几句招呼的话。
误会后能再见,乐洋欢喜现于表面,乐离忧也受他感染,头顶的阴云霎时散去,阳光随之洒下他本以为乐洋不会想见他。
他朝乐洋走近,乐洋也松了牵绳,一把跑来扑进他的怀里,乐离忧受宠若惊。
好一会,乐离忧才能回抱乐洋并说出自己来此的目的:我提出要趁着雪季到宁去学习兵法、到平城去打探消息,大汗答应了。
乐洋抬头,瞪圆了眼可以回去了?
乐离忧像是听到了他心中声音,轻轻拍了他的后背,说:可以回去了。
乐洋的眉眼舒展,笑容愈加灿烂,然而没一会,他便收起笑脸,离开了乐离忧的怀抱。找齐了写字的工具后,他在纸上写到:对不起,我不该偷听,不该使性子。
乐离忧看了纸上内容,欲言又止,良久,问:不觉得我恶心吗?
恶心?因为被推开了吗
忽地,乐洋想起自己差点吐了的事:只是在木箱里憋久了头晕,离忧不恶心。
他确实有过恶心这一心理感受,但他可不会在乐离忧面前承认。
好。喜悦不经意间爬上乐离忧的眉梢,轻然扫走了眉心阴影。
乐洋再挥笔:为何要做这么大的牺牲?
牺牲?
乐洋写下:离忧应该更爱惜自己的身体。
明了乐洋的意思,乐离忧只是淡淡道:我从来没有干净过,谈不上牺牲。说话间,他的嘴角甚至带着笑,但乐洋却闻之心碎,碎作颗颗泪珠倾盆落下。
乐离忧不明白他为何哭得如此伤心,因而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一遍又一遍地为他擦拭不尽的泪水。
乐洋张口试图把心中的话串成音节对乐离忧讲诉,但他做不到,即使耗费了全身的力气,他仍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即便是自己的身体,乐洋也不能理解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无法表达的痛苦让泪水更加泛滥。
乐离忧慌了神,看出唇瓣不断张合的乐洋想说话,他抓了纸笔展现在乐洋眼前,乐洋接过,转头回到桌上,颤抖着用右手写下:离忧很干净。
只是因为如此便哭成泪人了吗?只是因为
能被这般珍惜,他应该高兴,但他的心像却像被攥紧了一般痛着,那疼痛紧逼着他,逼他红了眼眶。他抚摩着乐洋的后背,说:好,干净抱歉,我以后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他的声音难以平稳,使他无法说出更多的话。
乐洋摇摇头,将乐离忧紧紧箍在双臂中,像是要让乐离忧清楚自身在乐洋心中的分量。
乐离忧不懂,乐洋难过的不仅仅是乐离忧一直以来对自我的轻视,而是连站得最近的他都没能好好为替乐离忧考虑。他同情阿图弥,同情怡尔丁,同情布卡,甚至为了他们向乐离忧说情,但他却忽视了最该被他关心的乐离忧;他可怜那些人要为了他和乐离忧的谋划献身,却把最亲近的人的苦楚抛之脑后乐离忧根本不曾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
胸膛湿了一大块,怀中人仍一颤一颤地抽泣着,乐离忧担心乐洋哭坏了身子,于是尝试说些好事转移乐洋的注意力:要见到公子了,不开心吗?
看呐,就因为他说花千宇是他最重要的人,乐离忧便使了劲把他带到花千宇身边
为什么不能多为自己考虑呢?
想成为第一的话说出来啊!
乐洋松开乐离忧,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拉到了床上,一把将他推倒,又跪坐在他腰上。就在乐洋解了革带,脱下衣服之时,乐离忧双手一拉,把乐洋敞开的上衣又穿了回去,这一下也把乐洋好不容易收起的泪水再度逼了出来。
果然是嫌我丑。
129
维克死了,维克的奴隶们归阿史那所有。
被挑选好的奴隶们排成两排站在乐离忧面前,看着这些个紧张得不住发抖的男孩们,乐离忧拒绝了博古多的美意,倏尔,奴隶们脸色瞬变惨白,双腿一软甚至跪在了地上,但博古多不把他们当回事,表现如常地指挥士兵把奴隶们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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