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9)(2 / 3)
如果不是这样,那还能是怎么样呢?他人的房事他撞见过好些次,从一开始的痛恨、厌恶到后来只是尴尬、羞涩,他本对之有一定的了解,但主角只是换成了乐离忧他就失去了联想的能力不过自欺欺人。
能听到。
即使把双耳紧紧捂住也能听到。
轻微震荡的地面强调着箱外世界的真实性。
原本用脑袋微微顶起箱顶的乐洋已捂着耳朵匍伏在地,并因缺氧而意识模糊,但他已分不清那窒息感是因为心痛还是其他。
耳边的喘息声在脑中无限放大,像巨浪卷席,几乎要把他吞噬。就在意识即将远走之时,乐洋脑中闪过一道声音:必须离开这里。他猛地推开了箱顶,站起,跨出箱子,抬出另一条腿时却被箱壁绊了一跤,摔倒在地。忽地天旋地转,头晕目眩下,乐洋不住干呕。
不知何时已经披上外衣并来到他面前的乐离忧意图将他扶起,但还未说上话,便被乐洋使了浑身的劲推开,无力感霎时从乐离忧的心脏向四肢蔓延,深觉自己已被厌恶的他没再靠近,只注视着至始至终不曾看他一眼的乐洋,看乐洋在用手背擦了嘴后头也不回地向外头走去。
等人走远,本撑着脑袋旁观的阿图弥坐起,撅着小嘴,娇嗔:躲在这儿偷听还嫌特勤恶心特勤的温柔好意竟都不领情。
出乎阿图弥的意料,乐离忧没有因他添油加醋的话对乐洋或者他发怒,只是微微抬起了曾扶过乐洋的双手,默然看着
恶心吗?
乐洋回到居所,直挺挺地倒在床上,左手紧攥羊皮被,似要拿它泄愤。
怎么能
他没能把心中愁绪舒展成话,酸楚上涌,鼻腔一热,他便不由锁了眉头,以免热流从泪腺逃出。
睡吧,一觉醒来就不会难过了。
他还不及拖鞋,双脚在床外悬空,他把被子披在身上,往上一拉便蒙住了脑袋。
他闭了眼,想放松却总不由回想,脑中闪现乐离忧与阿图弥亲密的画面,渐渐地,他的思想飘向更久远的过去,耳边是乐离忧的话语
在收下博古多送的奴隶后,乐离忧曾问他的想法,是他把决断的工作全权交给了乐离忧,那时乐离忧明明白白地说:既然是迎合我的兴趣挑选的,我收下了。但收下后不可能只把他当摆设我会和他做。
乐洋即便心感异样,也仍是决定走乐离忧指引的路,因他深信乐离忧总能做最好的选择。
这样的决定真是最好的吗?如今的乐洋怀疑了。
但是啊,乐离忧也曾道: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会想其他办法。
如果离忧也许在等着他拒绝呢?但他却懂事地说了不介意。他只是不想成为乐离忧行事的阻碍,却遵从乐离忧的指挥把乐离忧推向泥潭。
说不介意的是他,后悔的也是他。
他今夜做了什么?偷听本就不对,他竟然还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竟然给乐离忧甩脸色?
他得去道歉。
突然从箱里冒出,把那般场面留给阿伊迄特勤收尾本就会让乐离忧难办,何况在此后骚扰。乐洋忍着没从床上蹦起去向乐离忧解释,但到了白天,他也没法冒着会被阿图弥笃定乐离忧更喜欢他的风险去见乐离忧。
乐洋蹲在乐呵呵面前,试图用心灵感应说服乐呵呵:呵呵,我等会放你出去,你就使劲往离忧身边跑好吗?
用乐呵呵制造对话甚至独处的契机原本是乐离忧常用的方法。
乐呵呵呆呆不动,乐洋便掀起它那过长的毛发,使它露出双眼,再无声地把请求复述了一遍,乐呵呵抬起头,乐洋就当它答应了,但被带到毡帐外的乐呵呵还是一如既往地稳重,仍是乐洋走一步,它走一步。
乐洋放弃和乐呵呵打商量,寄希望在偶遇上即便只是一个笑容、一个眼神,乐洋也想要让乐离忧看见,让乐离忧收到他的心意。
遗憾的是,想见的人没有现身,现身的是阴魂不散的阿图弥。想起这些日发生之事乐洋还心有余悸,当初释放的善意现在想来还不如喂狗但,阿图弥并没有做坏事,只是把他一直视而不见的问题强硬地塞进他眼里罢了。
他或许还得感谢阿图弥。
乐洋像往常一般用笑脸面对阿图弥,然而阿图弥却面露不屑:呵,你比我想象中的更能装。
闻之,乐洋像暴雨中的花骨朵一般无精打采,他牵着乐呵呵转身向相反的方向去反正不管东西南北,只要是开阔的地儿都能遛。
阿图弥跟着他走了一段路,可本就不坚定的步伐越走越拖沓,很快,他被乐洋抛在了身后。
主人是否精神,对乐呵呵来说不影响。乐呵呵用鼻子拱了拱乐洋的后背,在得不到回应的情况下,它潇洒地丢下乐洋独自撒欢。
许久,升高的太阳晒得乐洋后背发烫,乐洋便在乐呵呵绕回来时拦住了它,乐呵呵乖乖停下,但令它遗憾的是,乐洋并不是要与它一块玩,而是给它系上狗绳并意图把它牵回居地。
许是这阳光太好,乐呵呵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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