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节(1 / 5)
千叶龙一道:“说来汗颜,我委身武军师至今已近二十载,直到前日才得见猿公剑法的原谱,时日短暂,还不能完全领悟,大约领悟了八成。”
李虎丘诧道:“这么说你已经四十二岁了?”
千叶龙一额首,哀叹道:“正是!我做过手术,伤了元气,我们这样的人都活不了多大年纪的,所以我要尽快把剑法学成,带回日本去。”说罢,缓缓抽出手中长刀。
刀名‘千叶归藏’,刀光像一泓清水倒映着月光,鬼子管倭刀叫做剑,千叶龙一举刀遥指李虎丘道:“练习猿公剑法的基础是稳、准、快、我从十岁起便每天练习用剑斩杀苍蝇,务求一剑能将苍蝇的须足斩落而不伤其翅膀。”
李虎丘调笑道:“我的飞刀能阉割蚊子,比你的剑法又高明了一筹。”
千叶龙一面色古井不波,续道:“随着剑术的精进,我还要练习斩蚊子,甚至斩虱子,这个过程中斩其实不是最苦的,磨才是最难的,要把一口剑磨到可以斩苍蝇劈蚊子的锋利程度,需要的耐力,眼力和手劲是超乎想象的,我们家族很多剑客不能达到登峰造极不是因为练剑不勤,而是缺少磨剑的耐心,华夏有句古诗叫十年磨一剑,真乃剑中名言,剑法是练的,剑意是杀出来的,剑心却是磨出来的。”
李虎丘继续取笑:“我其实更想知道你是怎么捉虱子的,我从前练习飞刀,阉过苍蝇和蚊子,甚至小咬,就是没阉过虱子,主要是因为结婚早,老婆总给洗衣服,所以身上没机会生虱子,我其实一直想阉一只虱子,不知道你身上有没有?”
千叶龙一为求剑道究极,把自己弄成了一个半人妖,保留竖根的同时将卵蛋取出,在那个位置割开一个口子,做成一个假户通道,将下边的囊皮塞进里边,便成了一个阴阳合一的半人妖。李虎丘张口闭口不离阉割二字,自然是为了刺激他出手。
千叶龙一面罩严霜,机警的变幻步法,身躯一直处在一种微妙的震动中,从步入山洞的一刻起,他便在一边蓄势,一边通过这样的震频来吸引李虎丘先发刀。但直到此刻,李虎丘依然稳如磐石的坐在那儿,千叶龙一始终不能找到出手的机会。他满头秀发无风自动,气血勃发几乎要达怒发冲冠之势,却硬是压抑着进攻的欲望,又说道:“素闻贼王的心之神道有鬼神难测之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竟然能只凭口舌功夫便拖延了这么久,但这又有何意义呢?拖下去也只会对你更不利,你身上有伤,表面放松,内在里的气血却一直处在活泼状态中,内出血已经让你感到不舒服了吧?何不痛快的发出这一刀,也许一刀之后万事皆休,你也就不必这么痛苦了。”
李虎丘安然不动,千叶龙一的身法很特殊,竟可与当初的谢炜烨媲美。李虎丘这种状态下只有发出一刀的机会,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自然不肯轻易出手。笑道:“你说的很对,但你并不知道,其实少量出血可以让我更好的集中精神,我在等精神状态最好的一刻再出手,那时的把握岂非会大些?而且我一直在观察你身上的一只虱子,它长了一双罗圈腿儿,挡住了那活儿,我怕失手不能把它阉了。”
千叶龙一愤然一跺脚,喝道:“贼王欺人太甚!”手中刀一挥,流光闪过,声势惊人。
李虎丘全然不为所动,冷哼道:“这把千叶归藏拿在你手中便只会给苍蝇蚊子做变性手术吗?”
千叶龙一大吼一声,声音全无刚才的阴柔圆润,嘶哑如嚎,“啊!!!”高举手中长刀,作势欲往前行,脚下却以脚趾牢牢扣住地面。仿佛整个人被钉在那里一般。
李虎丘冷眼看着他,指间刀光闪烁,似乎已蓄势待发。
千叶龙一嚎叫之后,将心头怒火倾泻,一番假怒真谋未能得手,他整个人又迅速冷静下来,寒声道:“既然贼王想比试耐力,你我不妨这样耗下去。”
李虎丘笑道:“看来你这几十年磨剑的功夫不是白练的,我过去总听说男人割了卵蛋后会特别有耐心,从前还不信,现在却不得不信了,你和你那个被阉割了的国家一样,都很能忍。”
千叶龙一索性闭口,身上保持着微微震颤,蓄势待发。二人就这样僵持着。
另一边,尚楠和孔炳义已经大打出手。
这山洞是个葫芦状,口小肚子大,洞内极是宽敞。
尚楠秉性敦厚至诚,那孔炳义却是个直肠子,半点心机不藏的主儿。二人都没有巧舌如簧的本事,碰见了便是铁打铁,硬碰硬。尚楠的硬太极对孔炳义的巴子拳,一上手便打的激情四射激烈非凡。
巴子拳就是八极拳,相传是清代一号“癞”的云游邋遢道士所创。近代八极拳名家李书文练功成癖,寒暑不辍,深得枪法之奥秘,武术界内称“神枪李”。沧县志载李书文室内排掌击空,离窗五尺,窗纸振荡有声。李以枪刺树上枣,一枪一只。刺壁之蝇,蝇落而壁无痕。铁锥入壁,力拔甚难,他以枪搅之,锥即出。
而当今时代最强者之一,无敌宗师孔文龙练的也是巴子拳。这套拳法至刚至烈,但练到极处却能通柔劲,不过却只有对拳法变化之道已达圆满融通之境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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