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节(3 / 6)
,三来成本太高。眼下只能是采用陆运的方式。蚂蚁搬家似地用油罐车来拉,运送成本高不说,更跟不上皓天能源的产能。油品积压日益严重已是迫在眉睫。叶皓东不止一次让他开辟海上运输线,但国内有能力并且够资格跑这条航线的航运公司只有自由社旗下的长江龙航运集团。圈里人都知道这家公司跟李援朝关系匪浅,而李援朝和张家的几位二代政治新贵都算是政敌。
张晋泽老爷子自从上次李援朝逼宫得手后便已看清形势,知道谢李联盟牢不可破,两家在军界的影响力更是谢润泽和李援朝未来走上政治舞台中央的坚实后盾,哥俩都还不到五十岁,未来不可限量。张晋泽是个有远见的政治家,所以他才会家中说出那番话。现在李虎丘找上门来开出条件修好,这岂非跟天上掉馅饼差不多?
“你我两家如非那场误会,本算得上世交,李兄弟既然主动递来橄榄枝,我张天鹏岂是那不识好歹之人,便攀个大自称一声哥哥。”张天鹏行至虎丘面前,正色道:“兄弟此举乃是雪中送炭,不瞒你说,哥哥我正为这事儿发愁呢,你是不知道我那位合伙人的脾气,那厮做生意的本事大的没边儿,臭脾气同样也不小,石油出来了运不回国内,俄罗斯这边的几个仓储基地的租金又贵,存储量还有限,没办法就只能限产,日本人倒是有船而且愿意给的价格也好,可他宁可停产都不卖,这不就是跟钱过不去吗?这下好了,有了兄弟你那几艘船,及时把石油拉回去,哥哥就不必每天受那头叫驴的气了。”
李虎丘赞道:“张兄这位合伙人眼光独到,胆大心细,气魄之大我辈难及,听你这么一说,兄弟我忽然觉得之前的想法有些小家子气了,自由社旗下的物流仓储基地基本铺设到全国了,在北方滨城也有一座,规模不大但占地面积着实不小,如果张兄和你那位合伙人感兴趣,咱们不妨在那里搞个大的仓储基地。”
张天鹏兴奋道:“如果是这样,十年内从远东架设一条管道都非不可能!其实我那合伙人早有此意,只是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地方修建那么大的仓储基地。”
生意上的事情自有职业经理人去协商具体事宜,这二位都不是锱铢必较的人,张天鹏的那位合伙人更是个不差钱的主儿,只需跨过立场这最大一道坎儿,其余事情便都好商量。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便是痛饮一番,增进彼此了解。
蓝莓汁被换成烈性伏特加酒,侍者为二人各倒了一杯。
李虎丘举杯道:“张兄你人在境外,白手起家创下这份事业,却不忘家族养育之恩,只这一个孝字便让兄弟好生敬佩。”
俗话说的好,花花轿子众人抬,会说的人不过是把人家心里希望你说的话说出来。李虎丘的话正说到张天鹏心坎上。
张天鹏摆手自谦,眼望沿岸的西方风格建筑,长叹道:“不瞒兄弟你说,哥哥在这边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来这边之前我在钢城蹲了几年大牢,政治上已经没有培养价值,只好操起老本行继续做华俄贸易。”举杯将烈性伏特加一饮而尽,又自叹一声道:“眼下虽然混的不赖,但毕竟是身处异乡,若不能回家何异于锦衣夜行?”
李虎丘举杯道:“独在异乡为异客,这种滋味兄弟我也曾有过。”
酒过三旬,张天鹏醉意更浓,站起身对着船外,手在虚空比划两下,似想抓住什么,却一无所获。道:“在这异国他乡结交名流,往来于觥筹交错,浮沉于虚名浮华中,看似风光无限,其实这样的生活只如同在一场场色彩浮艳、内容空洞的梦里穿梭,醒来后仍旧一无所有,两手空空,这般不真实,如踩棉絮,仿佛在一个不经意间便会失足落下万丈深渊,年复一年,永远跌落。”
李虎丘问道:“张兄看来是伤心人别有怀抱,但不知你老兄有什么难解心事?”
张天鹏再叹一声,哎!又道:“好一句伤心人别有怀抱,不怕兄弟你笑话,哥哥这心中始终不快乃是为了一个女人。”
李虎丘有求于人,却又不想弱了气势,之前提及商业合作一事,虽是雪中送炭,但毕竟也是双方牟利,彼此都有益处的好事。他见张天鹏看似洒脱不羁,但三杯酒下肚便露出满腹哀怨愁苦的样子,显然是有极重的心事,便有意打探,看看能否帮助一二。遂问道:“却不知是哪家的女子,竟令得张兄这样的人物如此牵肠挂肚。”
这一问,顿时让张天鹏愣在当场,看向李虎丘的目光也变得古怪起来,犹豫了一下。李虎丘以征询目光看着。张天鹏大约是心事憋久了的缘故,一咬牙说道:“那女的姓李,说起来跟你好像还有亲戚关系。”
李虎丘脑子一转,家里的姑姑堂姐之类的亲戚不少,但虎丘认识的却不多,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个。张天鹏续道:“她叫李语冰,怎么你不认识自己的堂姐?”
李援朝的前面,李厚生膝下还有个男丁,可惜死在那场浩劫中,却留下过一个女儿叫李语冰,这件事李虎丘略知一二。不过也仅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前年末李厚生过世时,那位堂姐似乎回来过,不过来去匆匆,李虎丘当时又正与乔家结怨无心他顾,故此对那位堂姐连半点印象都没留下。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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