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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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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出的却绝非什么音符。他习惯的观察着车厢里每个人。坐在第三排的那个人身上有大数,他把钱藏在了饭盒里,这家伙要倒霉,谁包里放着这么大个饭盒,泡面还用大茶缸?忒挂相!靠近乘务员值班室的那个人包里有大数,这家伙一小时内手摸脚踹那个大包不下十次,还是一副放心不下的样子。李虎丘实在有些手痒,他溜达着走到一名富态的中年人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指如飞箭掏了那人的钱包,在无人处打开一看,里边除了他预估的数千元钱外,居然还有一张诊断单。李虎丘拿着钱包直奔乘警值班室。

一名老乘警正在穿警服,看样子像刚接班的。李虎丘把钱包交给他,说明来意。老乘警用列车内部电话发了个通知,不大会儿,丢钱包的中年人满头大汗赶了过来。

中年人千恩万谢回了车厢。五十多岁的老乘警笑眯眯,玩味的看着李虎丘。该说你是良心发现呢还是拾金不昧?李虎丘眼皮不抬道:“钱包里有一张诊断单,这钱很可能是救命钱。”老乘警意外他的坦白,拿出一张照片对比李虎丘看了一眼道:“小小年纪居然是画影图形挂了号的大贼。”李虎丘锐利的眼神准确的捕捉到那张图像,依稀就是自己的模样。老乘警继续说:“你这句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承认了那个钱包是你偷的?”李虎丘淡淡说道:“钱包是捡到的,本打算揣起来,看到那张诊断才送你这儿来,所以叫拾金不昧。”

老乘警笑了,给李虎丘倒了杯茶水,问道:“我记得你是在哈城上的车,应该有座的,怎么?发扬风格了?”李虎丘接过茶水闷头喝了一大口。茶很浓,估计老乘警是用它来提神的。李虎丘喝不惯,还给他。老乘警道:“哪也别去了,就在我这儿对付一道儿吧,咱们爷们聊聊,你这身酒味放到外头也招人家烦。”

“不干了,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给市委书记当儿子去。”李虎丘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酒壶,咕嘟了一口递给老乘警,道:“别以为我跟你吹牛说醉话呢,没凭没据的别说你抓不了我,就是发给你图纸的人也抓不了我。”

老乘警道:“你厉害行了吧,别说我抓不了你,就是能抓我也不想抓,这世上你这种小偷大贼多点未必是坏事。”老乘警灌了一口酒,顺手把酒壶揣进兜里。

李虎丘白他一眼道:“酒壶还我,你这习惯可不好,该不是咱们原本是同行,你是打入敌人内部的同志吧。”又道:“难怪你这么大岁数还只是个小警察,你从思想上就不是个当官的料。”

老乘警开怀大笑,说道:“你说你是李援朝的儿子,刚才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李虎丘两眼放光盯着老乘警说道:“你说你是个小警察,刚才我信,现在我不信了。”

生命对所有人而言只以两种形式存在,一种是没有任何奇迹,一种则处处充满奇迹。人生不可能处处峰回路转时时春光灿烂。奇迹如白云苍狗春夏秋冬,只有生了一双了解奇迹的双眼,才能发现生活处处有奇迹。老乘警就是个奇迹,但李虎丘如无这慧眼也发现不了。

老乘警忽然问道:“你是郝瘸子的徒弟?”李虎丘答是,反问:“你是谁?”老乘警语不惊人死不休:“我是你师伯。”李虎丘一愣,老乘警递给李虎丘一工作证,再出霹雳之语:“那幅鹤鸣图是你从黄宝江家里偷出来的?”

李虎丘正在看工作证上的照片和职务。照片里的人是这老乘警无疑,只是副总警监的警衔和公安部副部长的职务吓了李虎丘一跳!杨牧峰,又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十年前曾任铁路公安局长,全国十大公安局长,反扒战线第一人。郝瘸子常挂在嘴边的人物。

“部委在搞一个下基层当警员的活动,我‘凑巧’上了这趟车。李虎丘,我有个问题要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杨牧峰接过工作证放入怀中。“关于鹤鸣图你知道多少?”

李虎丘老实回答:“我一无所知,你是盗门中人?”

“何以见得?”

“郝瘸子就是,你自称他师兄。”

杨牧峰发出一声叹息,并不否认。“五个师兄弟里你师傅的天赋其实最高,也只有他一个人学会了脱袍让位,只可惜他犯了师门大忌。”李虎丘问道:能跟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吗?为什么你也关心鹤鸣图?

杨牧峰叹道:“如果你不是李援朝的儿子,郝瘸子的徒弟,你不会有机会听到这个的。”

四十多年以前盗门大宗师段玉林,魏光明师兄弟二人共同执掌盗门,当时他们收了五个徒弟。李虎丘大约猜到这五个徒弟就是指郝瘸子和杨牧峰,另外三人应该就是盗门三老。杨牧峰继续说,五个徒弟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对两位师傅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到了入门的年纪时,都纷纷要求加入师门。两位师傅最后只收了其中的四个,余下一个被他们送到了新成立的共和国的警校。

李虎丘插言道:“这个人就是你?”

杨牧峰点头。两位师傅本来是希望我能成为官面儿上的人,日后可以为盗门提供便利。他们是想将盗门发展壮大的,可惜那个时代里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而且不久之后他们的师弟李圣武被抓,他们被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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