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 / 7)
方失手算失败。”
李虎丘摇头道:“这不公平。”蓝电急于挽回面子,忙问道:“这有何不公平?难道你想放弃不成?”李虎丘笑道:“我绝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个规则对我的飞刀太有利,首先我的飞刀重扔得远,刀比针大得多,所以攻击面积也大,如果按照你说的规矩,那就太不公平了。”
蓝电长出一口气,道:“没关系,我的飞针也不是寻常的针,都是合金打造的重针,真比起谁扔的远未必比你的飞刀差了,只是你说的那个攻击面积的问题的确有道理,我看不如这样,规定你只许斩断火头,绝不许击中蜡烛,如何?”李虎丘道:“好,就这么办!”
场子排开,蜡烛摆了十根,蓝电一甩衣襟,白衣胜雪,高大雄健的身姿潇洒利落。烛灯火影中,他衣襟亮开的瞬间,手在腰间一摸,掌心已多了一枚飞针。名虽叫针,实际跟钉子粗细近似,抖手间甩了出去。第一个蜡烛的火头应针而灭。紧接着他身形电转,双手连续发射,针针不落空,十根针,十点烛火尽数熄灭。
屋子里鸦雀无声,飞针破空的声音似乎还萦绕在耳侧。用飞针射灭蜡烛,需要的不仅是精确度,更需要极强的力道。只有足够的力道才能产生足够的冲击力,飞针的形状决定它很难切断烛芯,如想灭火必须靠力量产生极快的速度和冲击力,用疾风和冲击波灭火。在场人不需要是多大行家,都不难想像这样的飞针绝技有多了得。
李虎丘鼓掌称赞,妙!妙!妙!名匠大师以大锤铸针可称为大巧若拙返璞归真,你这手飞针绝技与之截然相反,却又有一曲同工之妙,小小飞针却打出了开山破甲的力道,这绝技真称得上飞花摘叶信手拈来!
君子圣贤可以惺惺相惜琴瑟相合,江湖好汉也有意气相投技艺相交的时候。
蓝电抱拳拱手,正色道:“我先告个罪,叫你一声李兄弟,你一身软硬功夫神偷技术超乎我等想像,真让我师兄弟好生敬佩,我本已经没有争胜之心,只是这师门颜面不容有失,因此才厚颜要求了这场比斗,这个飞针绝技我八岁起苦练,至今二十一年,这个年头恐怕比你的年纪还大,所以无论结果如何,李兄弟都不算在这一阵上栽跟头。”
李虎丘抱拳还礼,笑道:“我勉力一试,娱大家一乐就好!”
风云一刀,盗门五鼠
发出这一刀之前,李虎丘先举瓶痛饮了一番。他将要如燕子姐所愿告别江湖,去过平凡日子了,有可能今晚的比斗将成为这身绝技的绝唱。他并不为此难过后悔,内心中他一直觉得燕子姐就在他身边守护着他和小燕子。他只是想燕子姐如果看到自己即将带着小燕子步入正道,会不会离开他,不再保佑他?
烛光映照,大包房的灯光特意被调暗,烛光里有七色光辉闪耀,纵向面对蜡烛的李虎丘眼神心神渐渐合一,化劲之后他已不必再刻意使用那激发心血的诀窍,顺其自然就能发出威力不凡的飞刀。这诀窍是燕子姐死的时候领悟的,是刻骨的思念凝结所在。此刻的烛光在李虎丘眼中似有几分迷幻,烛影摇曳里仿佛有个人在向他微笑,说你又淘气了,不许叫我燕子,要叫姐姐。李虎丘圆睁二目,破除眼前幻像。燕子姐已经离开了,此念一生,他开始感到心伤意冷,那心悸的感觉悄然来袭。心念一动,飞刀已在手,李虎丘眼睛忽然睁大,手中飞刀一闪而出。刀光,烛光刹那间交相辉映。
飞刀飞行的轨迹格外清晰,每个人眼中的飞刀似乎都是静止不动的,就停在空中反射着烛光。号称神眼的蓝电二目放光,看的如痴如醉。这一刻他称得上众人皆醉我独醒。只有他清楚的看到了飞刀的飞行轨迹,似有着刺破时光的迅捷。一刀出烛光尽灭!眨眼间众人眼中幻象消失,那飞刀在一刹那炫出的瑰丽已深深映入每个人的心底。
无与伦比让人心悸的一刀,包括李虎丘自己在内,那一刻他并没有激发气血,只是那心悸和意念跟身体瞬间完美的融合,让他扔出了这神鬼难逃的一飞刀。李虎丘闭上双眼仔细回味着刚才的感觉,良久无语。中人慑于那一刀的风情,谁也不敢打搅他。直到他长叹一声睁开眼,顾凯泽才凑过来伸大拇指说道:“兄弟,你这一刀绝了!”
李虎丘神色黯然,情绪低沉,摆摆手向顾凯泽告辞,又对蓝电说道:“刚才的赌注是一句戏言,你不要当真,我对盗门前辈心折的很,顾老哥的事情请你给个面子就此作罢,改日我请你喝酒,今天我已经醉了,多有失态就此别过。”说罢,拎着一瓶新打开的白酒怅然而去。那如岁月风刀般锐利的消沉让人觉得黯然销魂。之前的好勇斗狠江湖恩怨似乎在这瞬间随着他的离去烟消云散。
望着他离去的落寞背影,每个人都在想,这小小年纪的少年哪来的这么深沉刻骨的哀伤。蓝电重信守诺,在身后大声喊了句:“大哥,华夏贼王你当之无愧!”
次日,宿醉微醺的李虎丘踏上开往辽省的列车,此行的目的是钢城。这是他之前答应大鼎子的。大鼎子有一笔钱留给那个女人。拜托了李虎丘转交。
火车上熟悉的味道让李虎丘觉得手痒,他的手指有节奏的在兜里跳动。指尖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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