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财富来去(2 / 4)
就是像一个伤疤,总在刺激着老的容城人。上了年岁的人都知道当年的小香港,如果变成一个破落户,不得不引出一阵穿透时空的叹息。
但是,当官员跟当地居民进行试接触,探听他们对拆迁的要求时,他们却早已在私下达成了要价口径。如果赔面积,要保证两倍面积。如果要钱,得两万每平米。
为什么会有这种狮子大开口呢?表现的理由有几点。第一,这里是传统市中心,当然要价是按最贵的标准来。第二,当年作为县属企业的职工宿舍,每个职工分得的面积,本来就小,同样的筒子楼,比容钢的宿舍得小三分之一,如果按原面积赔,根本做不成套间。
当时领导劝说,一律按两居室的套间赔给每户,也算大家改善的住房条件,如果要钱,按每平米一万五的标准来算,也算是对得起大家这个破屋。
但他们不愿意,他们非常团结,没一家松口的。为什么呢?曾经富裕过的人,重新升起了,在容城当最靓的仔的往昔荣耀的幻想。他们当年曾经是容城最豪横的人,如今他们的子女们因为没房,连找媳妇都困难。如今机会来了,他们要让子女也有条件,娶上村花。尽管,有一部分昔日的村花已经离街区而去,真的到广东,与真的说广东话的人混在一起了。
某位著名的nba球星说过: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冠军的心。
集体的心理意识是坚不可摧的屏障,领导各种工作无效,这才决定放弃。人家地产公司来时,已经对成本核算有了明确要求,不可能让人亏钱,这个循环就没法走。
而容钢外街区工程的动工,已经搞得风生水起。又有传言说,许多政府机构,因为有钱,也要重新建设了。而这些机构,因为紧邻八一钢厂的街区,当官的要脸面,不可能有一个破烂的邻居。
老靓仔们,重新燃起了希望。
以前说是商人的利润,这次,是财政资金,恐怕不会不舍得。最后发财的机会来了,大家觉得把握很大。很快,就商量好了统一的口径。当然,价钱也涨到了接近三万每平米。
为什么会这样呢?对于小县城来说,最好的工作就是公务员,吃财政饭的。这些人为了上班方便,会买离单位最近的房子。他们有钱,所以,会把附近房子的价格买得很高。
赚有钱人的钱,才是真赚。
这种私下商量的口径,早已被无所不能的地方官员所熟知。他们又作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放弃原来的办公区域,在隔湖相望的花山乡,重新建设一片新的办公区域。
这倒不是故意跟八一钢厂老街区的人作对,也不是单纯地怕他们要价太高,而是与整体的发展方式有关。
经营城市,这个近年来热爆了的词,其实就是房地产发展的大背景。
政府的财政收入只是他表面上的资产,他最重要的资产是:土地。作为农业用的土地,其实是效益极低的。那只不过是用最原始的办法,收取土地资产的利息。而卖地做房地产,就是一次性地取出土地的本金。见效最快的方法,就是好办法。领导只会考虑一届之内的事情,四五年内没明显改变,他的升迁进退,就很麻烦了。
在湖对面的农村土地,拆迁费用不足中心地带的十分之一。尽管有些先知先觉的农民,会拿一些柳条插入地里,冒充树木,按一百块钱一棵的价格,要政府赔偿青苗费之类的,这也只是小钱。一亩地,算你一千棵,也才十万。而他们卖给开发商的建设用地,可是以百万为单位的。
巨大的价差造成投资的冲动,而开发商也明白,在权力机构边上的商品房,肯定是要涨价的,所以也愿意拿出真金白银来投资。
所以,这个巨大的盈余导致机构向外转移,形成了开发早期的城市新现象:摊大饼。
用这个盈余,来给城市修道路桥梁广场,建一些标志性的商业中心或者楼盘,可以在短时间内将城市面貌大变样。这种投资少见效快的工作,哪个领导不愿意呢?
别说上面的领导,就是当地的百姓,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城市里,有了喷泉广场,有了汉白玉栏杆的石桥,有了高档闪烁的霓虹灯,有了标准的体育场,哪个不说,城市变好了呢?只有一种人不太舒服,那些过去曾经当过最靓仔的人,他们发现人人都靓起来了,甚至农村入城的人,村里面长得不太好的婆娘,进城后都住进了商品套房时,他们的没落体验是最直接的。
因为,他们的老婆既然是村花,却过得比村里的平庸姑娘还要差的生活,当然对老公就很不耐烦。有一个嫌弃自己的老婆,是男人生活最大的悲哀。但这种悲哀掩藏心底,无法向他人诉说。
偶尔会碰到几个当年的工友,拿两瓶烧酒,摆一碟子花生,在某个角落里,谈论着与自己生活无关的国际风云,才有片刻的超脱感,才有高入云端的瞬时优越。
这就是为什么,许多混得很差的男人,如此关注国际局势的原因。他们掌握的资料太少,分析能力也不行,但他们喝酒时,总是说外国怎么样怎么样,其实,他们一天也没去过,大部分人,连飞机都没坐过,但还是会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