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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再次逃亡(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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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什么?他们穿上军装,你根本就认不出来,一个样子的,长官叫你指认,你有办法?”

那倒也是,根本没办法区分军人的样貌。不光是服装一样,年龄一样,就是气质与眼神,都差不多。看阅兵为什么好看?因为他们不光动作一样,就是长相表情,都没多大区别,让你惊叹,如此一致的队伍,就像的战争时的钢铁洪流,型号都是相同的。

军人是战争的机器,标准化训练出来的标准的战斗零件。

“况且,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们在道上混,难道光靠打架?其实,我们只是因为熟悉情况而已。所谓坐地虎,是我们占强。”老大给苕货上课:“比如某个人很能打,但我不怕他,哪怕他是全国散打冠军,我照样可以搞他。为什么?他有老婆,他有孩子,他住哪里,我都晓得,只要我惦记上了,他就得小心。对不对?”

一句话点醒了当时刚入道的苕货。原来,当年的庆伢就是靠威胁那销售人员的家属,才获得厂价水泥的。而他为给燕子的父亲找回医药费,也是靠威胁别人的家人。苕货是个行动派,一旦证明方式有效,他会立即使用。

“但是,武警就不同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他们打了你,你怎么威胁他的家人?在我们容城当兵的,当了年就退伍回老家了,你在容城再有本事,你到湖南试试?到贵州试试?他在本地没有家人,你怎么办?他睡觉,都在部队大院,门口都有哨兵,你怎么办?你没有报复机会,你就只好认栽了。”

苕货年轻气盛,当然有些不服。老大教育到:“我当年,跟一个北门的伢在地下商场打架,当时我两都流血了,也红了眼,谁知一过路的武警看见了,马上跑过来制止,你猜我们怎么办?”

“难不成,你们继续打?”

“再猜!”

“要不各自跑掉?”

“你认为我跑得过武警吗?他们天天训练跑步,每天跑十公里当喝开水,我能跑好远?”

“难不成,你们又联合起来,把武警打跑?”

“开什么玩笑?你打了这个武警,会有一个班甚至一个连的人来找你,你死定了。死定了,你晓得啥意思吗?算了,这个过后给你说。”

苕货问到:“那你们当时么样的?”

“毕竟我们都是道上混的,个人恩怨此时要放到一边了。武警来了,看到北门那个伢头上流血,就认为他是受害者,现场就问他,是不是我故意打的。你猜他怎么说?”

“他怎么说呢?”

“武装,我们是开玩笑的,我们是兄弟,玩笑开过了。那小子果然上道,牙齿里还有血,居然憋出笑容,露出血红的牙齿装轻松。那武警问他,要不要报警,找派出所处理?他居然笑到:我们兄弟好玩,就不麻烦五爷了。”

还有这种操作?令苕货大吃一惊。“不是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吗?武警虽然是强龙,但也只是一个人。你们混得再差,也是两个地头蛇,怎么这么怕他呢?”

“你知道个屁!”老大一口痰直接吐在了地上。“他只要穿着军装,他就不是一个人。只要我们一动手,马上就会有市民报警,那来的警车和军车,你想想,你在容城还混不混了?你说的强龙地头蛇之类的,想多了。还有一句话你听说过没?民不与官争!他穿着军装,就代表着政府,你懂吗?几百万正规军武装,你想造反?”

这个道理算是明白了。苕货继续问到:“那死定了,是么意思?”

“嘿嘿,你是没进去过。你进去一回,就明白了。”老大是刚从牢里出来的,自带某种经历的光环:“从你被抓,进入看守所的那一天起,你就是武警的菜了。看守所带枪执勤的是什么人?武警嘛。你落在仇人手里,他怎么整你?不说别的,十来个人住一个号子,号子的管理,叫号子头,就是一个监舍的老大,他们一般是民警与武警安排的。跟你说,要整你,根本用不着武装动手,就号子头让你吃几道菜,你就终身难忘。”

随后老大说了号子里面的几道菜,听得苕货胆颤心惊。比如最轻的一道菜,叫照镜子。号子头,让你对着满是屎尿的马桶,低着着盯着看,弯着腰达到90度,不仅臭味骚气难闻,就是这种弯腰的姿势,你都坚持不了半小时。基本上,尝到这道菜的人,轻则当场呕吐,重的,会暂时昏倒在马桶上。

后来更为残酷的菜品,就不太好形容了。只要你想起来,就觉得肉跳。

“这还没完,看守所只是中转站。被判了刑,是不是得进监狱、劳改农场?那里是谁在看押?还是武警,假如你得罪了武装,三年五年,你怎么过?”

原来,这才是死定了的真正含义。此时,苕货才明白,为什么,屙尿都不愿意朝着监狱的方向。

“男不与女斗”这句话,对流氓无赖不起作用。但“民不与官争”这句话,必须听清楚,那是保命的。

经过一晚上车子内蚊子的袭击,白天押车的廖苕货,已经很是烦躁了。好在山路已经走完,快要上笔直的大路,向宜昌方向进发。精神不需要那么紧张,刘师傅经过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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