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一百零六章 假如穿越(2 / 4)

加入书签

当年真的是完全不行,完全腐朽,那它为什么,又没被灭族亡国,为什么在今天,又重新站起来了,是什么让它仍然保留着重新复兴的生机?基因何在?

“其实,我们的所有技术进步,都没有被演化为工业化,整个农业架构下的社会,因为其过于发达,所以没有产生工业化的动力。吃饱了的人民,没有工业化的迫切需求,所以工业化的前提,是彻底抛弃农业生产生活与社会模式的决心,不得不向工业化向死求生的全民族意志,不如此,新的工业化思维,也会一次次像戊戌变法一样,胎死腹中。”

他这一番言论,有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意思。冬子想到某位伟大人物的言论,但此时,他把这句话改造了一下。“如果没有打破旧世界的决心,就无法建立一个新世界。”

有的伙计还补充了当年欧洲工业化的原因。教会压迫与科学思维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了,农业生产完全跟不上人口增长导致的大量战争,航海时代对技术的迫切需求,大型瘟疫对医学的要求,战争对火药改进及武器进步的要求。任何一种需求,都是非常要命的,到了不进步就得死的程度,所以一种全新的体系,才有机会确立起来。

“体系的确立,才是工业化的根本,这需要全民的共识及探索的精英。要打烂旧有的秩序与财富,不是生与死的考验,人们是下不了决心的。所以,近代中国的生死考验,才是促进我们进入工业化思考的诱因。”

这个问题算是说明了他的论点,大家都同意。但还有人提出问题:“你还是说说,为什么工业国打击中国传统农业国时,我们就一直没亡国,内部生长的基因,今天让我们重获新生,为什么?”

这是个好问题,不是说降维打击吗?它为什么存活下来了?我们没有印第安人的命运,其它三个伟大古代文明都消失了,为什么我们还在?

“因为我们在农业时代积累的文明成果太丰富太强大,以至于元朝、清朝虽然是外族进入,但依然要使用我们的文化与社会体系,为什么?是他们主动的选择吗?既然武力征服了,为什么不敢摧毁孔庙?是他们不得不服从这种文明的体系。因为,这种文明历经几丢掉的战乱与冲突而不倒,是因为它的积累太厚,是全方位的厚实。就像西安一样,不仅有厚实的城墙与深埋的古墓,还有大雁塔所代表的文明交流,有碑林所显现的精神财富。当年打中国的工业国,虽然是降维打击,但他们工业发展才起步,再精干的狼,要打死再虚弱的大象,也是有难度的。”

这个比喻太好了,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只解释了不死,没解释新生的原因。

而解释新生原因的人,恰恰是这个交大的教授。他提出一个观点,是我们文明内部的。“我觉得,我们进行工业化新生,除了被迫救亡图存外,还有文明的基因。比如,科学是什么?科学是把人与自然的关系放到第一位去重视。中国的道家,讲究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而道法自然,所以,中国人追求科学技术或者工业化,在哲学思想与精神内核中,是不矛盾的,祖先给我们在两千多年前就种下了种子。还有一个意思,就是我们文化的多样性,诸子百家,东方不亮西方亮,这套不通那套通,所以,祖先预备了许多礼物,我们发现,总会捡得到适用的家伙,总会有趁手的工具。就连你刚才举的两本书,虽然不是科举的圣贤书籍,但不是也流传下来了吗?”

这算是一个相对合理的解释了,冬子听了,觉得很过瘾。

从饮食角度上讲,近代我们好像遇到了天灾,粮食颗粒无收,好像人都快饿死了。剩下一点往年余粮,也被人抢走。但是,我们祖先早就留下了书籍与智慧,说吃草也可以续命。比如《本草纲目》就记载了几千种可以吃的草,不仅可以吃,还可以救命。

文明的丰富与多样性,是祖先留给我们生命的强韧度。如果没有这种强韧,我们恐怕早就不在了。这就是多样性与深厚性的力量,它们让我们成了大象,哪怕病了,也还有体积与重量的威力。

还有一种生存能力,叫杂食性。人类就是典型的杂食性动物,这个特点,让人类抵抗饥饿的手段变得丰富起来。在社会与国家存亡之时,你文明的留存多样性,就是杂食性。而你文明中的特殊性,就相当于食谱上的独特性。比如,大熊猫大巨大自然灾难中留存下来,在于它的独特性,吃竹子。别人动物根本无法根它抢食,因为消化不了竹纤维。

此时,一个人居然站了起来,他大声说到:“兄弟们,我有一个提议,我们一起联手搞个大工程,怎么样?”

冬子身边的人低声音说到:“这家伙一个搞交通的,难道他要搞高速铁路,没有巨型投资,哪里来的大工程。”

冬子对面的人也说到:“搞交通的,这几年发了财的,天天跟人出去当评委,天天出席鉴定会,搞新设计的项目预算又高,他说话,估计就要开阔些。”

那个提议大工程的家伙,是个铁路设计的专家,喜欢用工程二字。当然,孙总也在下面嘀咕,这家伙挣的钱,估计是自己的几倍。当时把冬子吓了一跳,在冬子看来,孙总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