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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驾驶乐趣(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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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操控着这大一个汽车机械,在汽车所包裹的这个小世界里,你就是王,你左右着一切相关。

操控感中,不包含某总自由感。你车辆驾驶技术不熟练时,是车子操控你。现在,你终于可以复仇了,当你技术熟练时,你就有一种操控车子的感觉。这是翻身解放的感觉,这是一种逆袭的快感。

第三种感觉当然是自由感了。当你拥有车辆时,你突然发现,你的活动半径变大了,那么相对的,世界就变小了。就像小时候,水深没过我们脖子的小河,给我们以敬畏的感觉。但我们长大后,河水最多淹到我们的腰。此时,戏水才有真正的快乐。

所有的科技,都是人体能力的扩张,都是各种功能的延长。比如挖掘机增加了手的力量,而汽车,就扩张了脚的能力。所有的自由都是相对的,在比较中产生。但每一次进阶,都会给你舒展。

相对自由的概念虽然在哲学上是不彻底的,但在现实中,又是具体可比较的。比如,当组长,可以指挥全办公室四十几号人,那是一种能力的扩张,控制力的延长,但他要受到部长的制约。部长,可以调配这百来号人的来去,但要受到总经理的管理。

哪怕是皇帝,也要受到身体的约束。哪怕全天下的美女都归他,他的身体也不允许他自由发挥。所以,扩张身体能力,就成了追求快乐的手段。久而久之,手段本身就成了目的。我们身体能力越强,就感受到越来越多的自由。

车辆不仅延长了脚的能力,也开阔了视野,也缩短了时间与空间。其实,时间与空间是一对密不可分的概念,这两者不能分开说。

比如从甲地到乙地,你可以说距离100公里。但这只是个冰冷的数字,与人的感受无关。如果你走路去,得走两天,如果你开车,只需要一个小时。这样,把时间算进来,就与人的感受相关了。

以前觉得遥不可及的距离,今天变得很简单,生活好像展开了另一幅画面,当你拥有汽车时,你就会体验到。

汽车内的电台,总在播放粤语歌曲,冬子并不是很喜欢,但这是在广东,本地电台总是喜好本地听众。他知道,小袁在车上外接了一个u盘插口,可以转换u盘内的歌曲听。

结果一打开,发现小袁的口味比较怪。冬子是听流行歌曲的人,比如说周杰伦、王力宏,可是,在小袁的u盘里,一个也找不到。

冬子出于好奇,把车子停在一个树木公路边上,在邻近田野的地方,想仔细听一下,小袁喜欢的歌曲。

这里面的歌曲,好像是一种叫摇滚的音乐。据说摇滚是八十年代的音乐,难道小袁有复古的爱好?他只不过比冬子大两三岁,怎么在音乐上,就有代沟了?

比如窦唯的《无地自容》,冬子觉得在哪里听过,但无法进入到歌曲的意思中去。冬子听起来,总得有些夸张,有些无病呻吟。“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识相互琢磨。”

人与人之间,难道一见面就要相互琢磨吗?美好的爱情,哪怕只有一瞬间,那一刻,不应该有真实吗?冬子不太理解这种情感。

听了几首后,终于有一首,让冬子欲罢不能。郑钧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那一刻,冬子想起了燕子。是的,这好像是燕子在给自己说的话。

难道,我们就真这样散了吗?难道过去的单纯与美好,少年东山上的时光,就不会再来了吗?难道过去的我们,与今天完全无关了吗?尤其是在那少数民族女生齐唱的副歌响起来时,冬子觉得自己要流泪了。

此时,燕子,如果你在我面前,我想当面为你流泪,哪怕你听完歌就是离去。我会开车了,总有一天,我也会拥有自己的车,那最我最近的副驾驶上,如果有你在,就太好了。难道,你也不给我这种机会了吗?我们一起郊游,一起听歌,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歌由你来选,你来听,我只是看着你,那沉醉的样子,不行吗?

谁知道,这首歌听到第三遍时,冬子就听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他往下跳,听后面的。突然,一首歌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在那东山顶上》,东山,这个刺激冬子的名字,再次出现,好像是注定的。

结果,这是一首完全的民歌,女声清澈如水,仿佛月光洒满了思念,给姑娘镀上了一层银色。这个姑娘的声音,好像燕子啊。

冬子不明白,小袁为什么喜欢听这种复古类的歌曲,并且,民歌与摇滚的搭配,是那么的怪。

其实,所谓用年龄来划分代沟,是不太科学的。人与人之间在艺术与喜好的区别,更多的因素,来源于成长的环境。小袁喜欢摇滚,是因为愤怒。

假如是一个成长于农村的孩子,从来没离开过农村,他是不会愤怒的。金句批发商鲁迅有一个罕见的比喻:假如一个人,住在一个不透气的铁房子内,无论如何他无法打开这个房子,房子内的空气始终是要消耗完的,但至少,他现在是安稳的,他在里面睡觉。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你出于好心唤醒他,告诉他真相,要他想办法离开房子,不然氧气就是耗光。结果,他反倒突然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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