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客死异乡(2 / 4)
李雯的父亲去世了,他们作为老乡,要帮忙处理后事。
李雯的父亲因拆迁发财后,与妻子离婚,家里得到的钱大约有五套房子和约七百万块钱,房子留给李雯三套子,他们两个各有一套子,钱也是两夫妻各拿走三百万,留给李雯一百万作为嫁妆,也是存在她姑妈家的。
今天来的人,就是李雯的姑妈。
因为李雯的父亲死了,妻子已经离婚,李雯还没嫁人,所以,他的后事,就得由亲妹妹来操持。但是,当地虽然拆迁了,名义上与生活环境都是城里人了,但丧葬习俗还是按农村的规矩来,这就办得比较大,需要帮忙的人手就比较多。
农村有一个重死轻生的习惯,一家有人办丧事,家家出人帮忙,这是千百年来留下的习惯。况且,丧事中各种规矩也比较多,这是对过去农村受苦的农村人,最后的交代。
但这事,却有其特殊性。李雯的父亲,回来的,只是一罐骨灰。他是客死在缅甸的,云南边防公安通知家人,李雯的姑父到云南接回来的,所以,后事,就直接进入到灵堂与办酒送葬的环节。
李雯的父亲,遭遇让罗哥感叹。他把李雯的父亲叫“李拐子”,这是武汉土话,也就是李哥的意思。当然,这哥,有一种尊重和佩服。
在罗哥的叙述中,李拐子是一个能干人,他说他当年倒钢材时,李拐子就知道倒树,结果,倒树发财比他倒钢材还要赚钱,附近的人,哪个有这个眼光?
但是发财归发财,结果发了横财后,带来的是横祸。李拐子有钱了,玩小奶包二奶,这种事满街人都知道。
罗哥感叹到:“他老婆也不是个好东西,有几个钱,被小白脸骗了,哪个男人受得了?”
“还不是李拐子先出去玩的?”黄姐不服地争辩到:“男人不花心,女人不出轨。”
罗哥把黄姐的话理解为某种程度对自己的警告,他赶快转移话题说到:“后面的事,就更麻烦了。你丢了钱不要紧,又不是过不了生活,你丢人丢命,苕不苕呢。”
“人的欲望是这山望着那山高,求刺激,把自己刺激死了呗。”黄姐总结到。
李拐子和老婆离婚后,就没了约束。但他在外面玩,也不是没有想过将来的。他是老生意人,知道所谓的二奶小姐们,是没有情义的。不像自己那个离婚的黄脸婆,还把那小白脸的话当真了。
钱也花了一部分了,也得考虑来钱了。当然他过去熟悉的种树卖钱肯定是不行,因为没有土地了。于是,听人说,在缅甸倒玉石,可以发财。
他见到云南时,也发现过现场暴富的例子,就倒原石。其实就是赌石,在外面看不出来里面的成色,用一个价格买下来后,当场切开,如果切出来的成色不好,你当场就赔了。但如果切出来是上等货,那你瞬间就赚翻了,财富甚至会几十倍上百倍的增长。
这种现场如开奖一般的刺激,让步入中老年的李拐子找到了青春的激情,他需要的就是这个。当然,他也不是那种随便上当的人,毕竟做过这么多年生意,他最开始也是带了一个武汉的做玉石生意的朋友,由李拐子出资,那人帮忙看货。如果赚了钱,李拐子给人一定比例的酬劳,如果没赚钱,那朋友就算义务劳动,不需要钱。当然,中间的生活花费是李拐子的。
但是,赌石里面水太深,不是外地人可以操作的。况且,这位武汉做玉石生意的朋友,也只是半桶水。要知道,如果是个真行家的话,为什么要跟李拐子一路打这份工呢?自己亲自上,不就赚大钱了?
这个道理,李拐子不是不知道,但是,那赌石的精彩和刺激,吸引着他,让他下了海。最终,在云南赌石的效果很一般,没赚到钱,但也没赔多少。他那朋友见到自己能力不够,也不愿意拖累朋友,还是回武汉,做自己的小生意了,他劝李拐子也回武汉来。
但是,赌上了瘾的李拐子,在那种山呼海啸的场面,怎么收得了手呢?
在中国,很多赌钱的人,其实不单纯是为了挣钱。很多都是有钱人,他们的财富足够他们一生的生活所需。他们赌钱,是体验那种过山车般的心理刺激。况且,对于新的暴富阶层来说,以前穷困的时候,受尽的缺钱的折磨,如今自己把钱玩弄于股掌之间,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就你廖苕货打击冬子一样,有一种复仇的痛感般的快乐。
他不愿意回来,是听到新结识的一个云南当地赌石人的建议。理由很简单,云南的原石都是缅甸过来的,与其在这里赌二手货,不如到缅甸赌一手货。
这个理由符合李拐子的商业常识,他不听武汉朋友的劝告,就跟那人跑到缅甸去了。自从到了缅甸,他就失去与内地的联系了,李雯的姑妈也打不通他的电话了。而武汉朋友所能够掌握的情况,就仅此而已。
后来的情况,是李雯的姑妈听公安说的。
李拐子跑到缅甸过后,才知道上了笼子。缅甸的玉矿原石,按正规交易,是政府垄断了的,在一个公开的场合,以两种方式进行交易。一种是公开拍卖,这种拍卖,对行情的了解必须非常熟悉,才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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