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耳语传说(2 / 4)
于已经长期遵守戒律的和尚来说,吃肉,等于给他们苦刑。有的和尚在建国后被迫还俗,还结婚生子,但依然把吃素的习惯,保留到终身。
孔子当年,甚至被自己最得意的门生之一子路误解,因为南子的事情。南子美出了名,也妖出了名。孔子几次找她商量政事,子路就猜测了。子路以为老师肯定被美色所诱惑了,对老师提出批评。
作为血气方刚的年轻的猛男子路,他这样想肯定是用将心比心的办法得出的结论。这事搞得孔子被迫用诅咒发誓的方式,在子路面前证明自己的清白。此事被记载在论语中,可见是多么严重。
更何况,我们这个社会中,绝大部分的人,精神境界根本比不上子路的。
子曰: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但我们普通人,总爱将心比心,误以为用自己的认识方式来比较别人的心理状态,是比较可信的。其实,这是一个误解,夏虫不可以语冰,就是这个意思。况且,人们能够清醒认识自己吗?
那个传说已经二十年了,虽然越来越淡漠,已经很少有人提及,但遇上相关偶发事件,还是会被人提起。
这个偶发事件,发生了两起。葛校长一生为人的光芒,人们如同看太阳一样,总有人在寻找那个黑子。
陈师傅去世,他所在分厂的职工,大部分都已经去了,其中就有少数人,在事后悄悄嘀咕:葛校长也亲自来了呢。
耳语的内容语焉不详,但有几个方向。第一个方向是,葛校长对陈师傅一家真是太好了,陈师傅的婚姻有他的功劳,陈师傅收养的儿子,也有他的功劳。就连陈师傅去世,也是他亲自率领全家人来帮忙。这说明,他们之间,肯定有不寻常的关系或者恩情。
从这个思路上耳语的人,大多是肯定葛校长的为人的。大家都不得不承认,葛校长帮助过的人和事是太多了,只不过对陈师傅一家更好些而已。当然,陈师傅也是个好人,按死者为大的传统,大家不免回顾了陈师傅的好。
还有一个方向,就比较叵测。就是为什么?有人猜测,是因为那个孝子,陈冬的关系。因为陈冬是葛校长格外关注的人,甚至,把他当家人照顾,拿小葛老师的照顾名额,让冬子上了容高,这就很不一般。要知道,葛校长虽然老做好事,但很少给人开后门。是不是这个原因呢?耳语者们都不说答案,甚至有几个人谈到此处时,双方用疑惑或者心照不鲜的目光,互相有一种交换秘密的欣慰。
其实,这个思路在二十年前都有,只是近年很少提及了。最终,到了芦花去世,这事才被很多人翻了出来。当时,参加葬礼的,廖苕货的妈,也在场,听了一个大约。
廖苕货的妈,曾经跟陈师父一个分厂工作,当然,这两次葬礼她都去了,也都看见了葛校长。但是,第一次去,那种消息传播范围极其有限,她根本没机会听到。第二次,被她听到了。
当然,最开始,这个消息还是让她震惊的。太具有颠覆感了,虽然她不信,但不意味着她没有兴趣。她与丈夫都当过葛校长的学生,这种故事与当年的印象之反差,足以让平静的生活,有某种跳动感。
到了这个年纪,她与丈夫已经没有太多互动了。丈夫在炼钢高炉上班,重体力活,回到家喝点酒,脾气就大一点。偶尔对孩子吼叫对她粗暴,她都差不多习惯了。最近两年,为孩子的事,他们之间,唯一的沟通就是互相埋怨。
她总怪他对孩子的教育方式有问题,不是打就是骂,导致孩子今天不仅没成才,连做正经的人,都有问题。孩子在外面混的事,他们是多少知道一些的。孩子有暴力倾向,爱撒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从小养成的,也是受父母影响的。
而廖师傅,也就是廖苕货他爸,反过来骂她,说她教育孩子的时间最多,也有精力。平时只晓得娇惯,不晓得管教,才有今天这个样子。
除了因为孩子的事争吵,两人好久没有共同的话题了。上床不说话,背对背睡觉。
而这次她打听到的细节,让她觉得,这个话题,丈夫肯定感兴趣。回到家,丈夫刚刚下班回来,她赶快做了点菜,在丈夫喝酒的时候,谈起了这个。
“那边事办完了?”廖师傅难得主动跟妻子说话:“哎,苦命的人呢,那半大小子,怎么办哟。”廖师傅滋了一口酒,感叹起来。
“不是有葛校长一家关照吗?亏不了他的,况且,这次芦花入土,还不是葛校长一家帮忙?对不对?”苕货妈说到。
“这是好事做到底啊。”廖师傅又咪了一口。
“其实,我听说,那冬子跟葛校长一家的事,还有更深的一层,我原来也没听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这样说,就会更引起老公的重视。因为,这种只说题目不说内容的半截话,如同那句有名的台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这就是勾引听话人兴趣的。
“不是冬子吧,是说芦花吧?芦花是流浪过来的,是桂老师收留下来的,最后介绍给陈师傅的,这个,大家都知道啊?”廖师傅倒直来直去,喝酒的廖师傅觉得,仅凭这一条,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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