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土豪梦想(2 / 4)
已。但听到黄姐这种情况,亲兄妹之间如同仇人一样算计与怨恨,是没想到的。
葛校长家最大的好处是:亲情。他们家的人,总有一种相当温馨的家庭感,从没分过你我。当年葛校长刚退休,所有孙辈,都住在葛校长家,因为离学校近。葛校长与桂老师,就成了幼儿园的园长了,几个孙辈的上下学要接着,伙食要自己弄,根本没分你我。最突出的特点是,葛校长不要子女们拿一分钱的伙食费,全由他俩的退休工资里出。
并且,关于作业辅导、课外培训等,都是葛校长负责。正是因为如此,冬子有幸,也在葛校长家,接受了两年的美术课培训。
葛校长与夫人用自身的行为,感染着子女,什么叫奉献与付出,什么叫家庭与亲情。所以,在他家,两个舅舅与三个姨妈,从来都是亲热和睦的,那种感情,真的会感染人。
时间长了些,冬子也就听得多了些。毕竟,这商店,距离黄姐的娘家很近。黄姐与她哥的矛盾,关键在于她父母。她父母太偏爱儿子了,这是传统文化的影响,最好的工作最好的机会都给儿子。甚至孙子从小的生活费与书学费,都是爷爷奶奶给的。要知道,他父母的收入,仅靠父亲早年退休时的退休费而已,母亲在地里种些菜,就那点收入,根本填不了孙子花钱的无底洞。
黄姐跟着罗大哥算是发了点小财,也经常给父母拿些钱,但久了,黄姐就发现,父母会把黄姐给他们的钱,转手就给孙子了。这,反而害了孙子。一个穷人家庭的孩子,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
最让黄姐气愤的是,过年时候,自己的女儿去给外公外婆拜年,外公外婆给的压岁钱,只有一百块。而给孙子的钱,是一千!
黄姐对另一个村里的闺蜜说到:“他们只晓得有孙子,怎么样呢?连个女朋友都谈不上。我姑娘,他们问过吗?不照样有出息?”
对方也接话到:“那怎么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你家是出了凤凰的。”
父母如果对子女处事不公,就会成为兄妹矛盾的源头。从那以后,黄姐就只给父母买东西,不怎么拿钱了。除了父母生病交医药费是黄姐结账,平时从来不给父母手上拿现钱。用黄姐的话说:“我宁愿把父母接过来跟我住,也不愿意便宜了他。”这个他,就是他哥。
而那个村里的闺蜜,最近来找黄姐就比较勤,当然是有目的的,罗哥早就提醒过黄姐。最后的目的,当然是借钱。因为她娘家因为拆迁前种房子发了财。她寻思,婆家所住的地方,估计也要拆迁,她要在规划出来之前,赶紧种上房子,可以多得拆迁款。
所谓种房子,就是不讲究质量地建房子。农村宅基地管得松,跟村上或者街办疏通一下,或者夫妻办个假离婚,要求批点宅基地是没问题的。在这块地上,尽量往高了修,当然最多也不可能超过五层,因为五层以上的建筑,临时赶工的地基,根本承受不了,现场就得垮。
这房子根本不是用来住人的,有的甚至玻璃都懒得安上,只是求扩大面积。因为政府赔偿时,是按面积来算的。农村宅基地,如果按地面积一百平方算,修五层就是五百平米。不用说政府赔现金,就是赔面积,就得了拆迁房五套了。虽然拆迁房的买卖有限制,但五年后,那就可以完成上市交易。那是多少钱呢?几百万了。
而他修这种水货的种出来的房子,要花多少钱呢?大概三十万就足够了。十倍以上的利润,有人就敢犯罪。何况,在今天,城市大开发的巨大利润面前,这已经成了法不责众的行规。
这是一个造就土豪的机遇,农村户口显示出它巨大的潜力。在武汉,还有一个例子,当年武昌区修长江二桥时,徐东村一带就要拆迁,关键是那一带,正是今后城市建设的一个中心。就有人靠种房子得到了大量的赔偿房屋。多年过去后,当地的房价已经涨到一万多两万了。千万富翁在徐东村民看来,只是普通的事。
最夸张的故事,发生在徐东村年终分红的现场。农民没了土地,生计怎么办?就有一笔款项,政府投入的,以农民入股的方式,进入了村集体企业。在那样的黄金地带,村里靠办商场和出租门面,每年的收入相当可观。
当然,参与分红的人,只能是在村里当时有户口的农民。据说,有一年,一个农民,分得了两根金条。
罗哥跟黄姐喜欢在饭桌上说事,冬子也听了不少消息,算是他上社会上学新的课程吧。
“高铁站光站区面积都那么大,配套工程占地起码还要大多少倍,估计是能够拆到她家的。”黄姐与罗哥在商量,万一房子种上了,她闺蜜家没在拆迁范围内,那不成了打水漂,成本收不回来了。
罗哥的社会知识当然高人一筹:“我知道有配套工程,但是,你想想,所谓的配套,不过是立交和马路以及铁道,那都是一条条的线,不是一块块的面,如果规划出来了,那就冻结了批地,如果规划没出来,你知道,那些线条,一定会经过她家吗?”
听起来很有道理啊。所有路都是线状的,如果这些线都巧妙地避开了黄姐闺蜜的婆家,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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