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节(2 / 4)
突然撒娇问他:贺煜,以后你还会不会陪我这样看日出?
“当然可以!”他想也不想便回答,像往常那样,在自己微微嘟起的小嘴上轻轻一点,“只要你喜欢,我可以天天陪你看出日!”
贺煜,还记得你说过的这句话吗?我不用你每天都陪我看,我只要今天,只要现在你能出现在我身边,搂着我,跟我解释你昨晚为什么发脾气,为什么不理我,然后答应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
可以吗?贺煜,可以吗?
凌语芊不由把目光转向门口,期待着房门被推开,可惜,她等了又等,那扇华美的大门依然紧紧闭着,而当她失望地准备移开视线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是他吗?她心头猛地一喜,先是想到他,但很快,又觉得不可能,毕竟,这也是他的卧室,他哪需敲门呢!
那会是谁?凌语芊正继续思忖着,门外传来了呼唤,是保姆的声音!
果然不是他!她怀着淡淡的失落,走下窗台去开门。
“语芊姐早上好,季阿姨叫我来通知你过去华清居吃早餐,说贺老先生要求的,有事情宣布。”小保姆笑容可掬,恭敬客气地禀告。
爷爷叫自己去吃早餐?凌语芊略微一怔,下意识地问,“知不知道爷爷有什么事宣布?”
“这个……我不清楚哦,只知道大家都要过去,对了,季阿姨还叮嘱……叫您尽快,别让人家等!”
凌语芊听罢,便也不再问,“嗯,我知道了,谢谢你,我这就下去。”
“好,那我先下去了,再见!”保姆话毕,又是冲凌语芊友善一笑,转身便走了。
凌语芊缓缓关上门,心不在焉,重新陷入困惑。
爷爷突然间有什么事情宣布呢?
由于有孕在身,凌语芊的动作不自觉地缓慢下来,故她抵达华清居时,所有的人都已经入席就坐,而且,贺煜也在!
凌语芊本是愁闷难受的心即时雀悦不少,以致顾不着礼仪,眼中只有他的存在,加快脚步疾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巧笑倩兮地望着他。
可惜,他视若无睹,高深难测的鹰眸,不知看的是什么地方。
凌语芊于是咬了咬唇,猛然伸出手,放到贺煜的腿上,那极具男性气息的感觉,令她难掩羞涩,两边脸颊也立刻发热起来,美目又是快速朝众人瞄了一下。
幸好,他们的注意力似乎并没有放在她身上,而且,爷爷已经宣布出事情来。
原来,爷爷准备去一趟澳大利亚,去参加他一个老朋友的七十一岁寿宴,半个月后出发,大概三个月后才回来。
爷爷这个老朋友,凌语芊有次曾经从贺家老保姆张阿姨那了解过。
当年日本鬼子侵略中国,荼毒生灵,爷爷那会才十来岁,血气方刚,看着日本士兵毫无人性地屠杀迫害百姓,深感悲愤和痛恨,有次在街上碰到两名日本士兵为难一个与他年纪差不多的男孩,于是出面求情,谁知那两名日本士兵非但不作罢,还不怀好意,命令爷爷和那男孩打斗,扬言谁输,就砍掉谁的头,爷爷顿时大感恐慌,同时也无比愤慨,他早听过日本鬼子没人性,专门逼迫中国人互相残杀,以供他们做乐,想不到,这么恶毒的事会落到了自己的头上,为了性命,爷爷先是恳求鬼子,鬼子丝毫不动摇,还用长刀指着他,凶神恶煞地命令立刻开始,同时还出言侮辱嘲笑爷爷是“支那猪”,嘲笑所有的中国人都是猪。
爷爷不得已,唯有和那男孩打斗起来,看着鬼子高举的寒光闪闪的长刀,爷爷难免害怕,于是使出全力,只想能打赢对方,好避免丧命。那个男孩也是。所以,彼此都打得非常激烈,都互不相让,且都渐渐挂了彩。
而那两名日本畜生,则在一边大笑特笑,边笑边指着爷爷和男孩辱骂,“没用的支那猪,难怪会成为我们日本帝国的俘虏,日本帝国万岁,支那猪巴嘎。”
各种屈辱各种嘲笑,那一声声邪恶的笑声,那一张张丑陋的嘴脸,那一幕幕没人性的屠杀和欺凌,顿时如排山倒海袭来,各种新仇旧恨,家仇国恨,令爷爷怒不可遏,忍无可忍,那个男孩也是。
他们于是相视一下,眼中达成某种共识,趁着鬼子笑得前赴后仰,一人一个,迅速抢过鬼子的长刀,在鬼子还来不及清楚怎么回事,狠狠地刺入鬼子的胸口,送鬼子上西天。
殷红的血,顷刻流了一地,爷爷却感到说不出的痛快,因为这些血,祭拜了无数个曾被日本畜生杀害的无辜同胞的在天之灵。这些血,代表着中国人并不是胆小鬼,代表中国人不是好欺负的,中国人绝不会任由帝国主义的欺凌和侵犯下去!
不过,也因为这些血,爷爷和那个男孩遭到了日本侵略军的追捕,最后走逃无路,索性加入地下组织,继续与日本侵略军战斗到底,而这一抗日路上,爷爷和男孩结下了深厚的友谊,结拜为兄弟,发誓共患难,同进退。
抗日战争胜利后,新中国成立后,他们终于回到了属于彼此的家园,结婚生子,后来,爷爷的战友得了一种病,澳大利亚正好是适合战友养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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