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 / 3)
?永远话说不明白留有余地,即便她是他的妻子,很多时候他也存了防备之心。
他嘴上说着从不怀疑,但也从未信任过。
“我知道了。”
姜予安说完,径直出去了,喊来了林业给贺延臣看看伤,他应该还在发热。
贺延臣看她出去,心下一沉,姜予安生气是必然的,待他状态稍微好一些,再向她好好道歉解释。
姜予安对他确实满心赤忱,她的眼神就能看出来,看他的时候眼睛总是带了光一般,嘴上拒绝,但最后总是依他,明明害羞,但还是会鼓起勇气给他回应。
是他对不住她。
昏迷之前,贺延臣这般想着。
林业来的时候,贺延臣发起了高热,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
姜予安躲在偏房,没有点灯,也没要人跟着,出神地看着窗外的月光,泪顺着下颚一滴一滴滴在了衣服上,心痛的几乎不能呼吸,姜予安抚着胸口,咬着手腕不叫自己痛哭出声。
一直到很晚,她才平复了心绪,回了主屋。
她想清楚了,既然如此,那便收了那些心思,就当她报答贺延臣的恩情了,毕竟这世间,也没有那么多男欢女爱,没有那么多心意相通,贺延臣虽然如此利用她,但作为丈夫,他是挑不出什么错处的,相敬如宾,姜予安也能和他过一辈子。
贺延臣趴在床上,穿着亵衣,双眼紧闭,姜予安稍稍掀开他的衣服,背上的伤结痂刚掉了一小块,露出了粉色的皮肉,臀上就又被打的血肉模糊了。
臀上的伤口比背上的要严重许多,包扎好了,没一会又渗出了血,因为伤口不深,而且不规则,只能是上药。
她洗漱过,换了衣服上床,方便她照顾,贺延臣睡在了里面,她躺在外侧,背对着贺延臣,抚摸着手腕上她自己咬出的牙印,迟迟没有睡着,每隔一会,她就扭身摸一摸贺延臣的额头,怕他晚上又发起高热。
这一晚倒是平安无事,可贺延臣一直昏迷不醒。
到最后惊动了定国公和长公主。
定国公和长公主恩爱,平日里也不多管儿女们的事,尤其是贺延臣,结果一向稳重的他被皇帝罚了,定国公一开始听说的时候,还心道贺延臣活该,都敢去后妃寝宫抢人了,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只是不成想这次来势汹汹,之前他刀伤没敢告诉定国公和长公主,如今挨了板子也瞒不住了,更何况他昏迷了整整两天还未醒。
定国公去和林业谈话,长公主看着自己躺在床上不争气的儿子,也不想多说什么,他倒是什么都干的出来,她拍了拍姜予安的手:“这段时日恐怕还是要辛苦你一些。”
“娘言重了,这是儿媳应该做的。”
姜予安也是有些担心,且不说别的,若是贺延臣有什么事,姜予安该怎么办?
那厢,定国公和林业谈着,他知道林业的能耐,和宫里的御医也不差些什么。
“不必太过于忧心,我估摸着,最迟明天就能醒。”
定国公稍稍松了口气:“那就好。”
刚说完这句,贺延臣就幽幽转醒了,他睁开眼,意识都有些混沌,迷迷糊糊的,声音也哑:“飖飖……”
屋内众人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他一醒就是找自己媳妇儿。
贺延臣意识稍稍回笼,他看了一眼屋内:“父亲。”
“醒了便好,可把你母亲担心坏了。”定国公说道,长公主上前看了看,贺延臣状态还不错,也稍稍放了心。
“你倒是胆子大,若不是皇帝还念在你是他外甥的份上,你有多少个头让他砍?!”长公主训斥道。
“儿子知错。”贺延臣认错从善如流。
姜予安见此情形,心想道怪不得每次失约于她,都那般熟稔地和她道歉,原来是早就练出来了。
“既然醒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媳妇衣不解带照顾你好些天了,和她说说话吧。”定国公说道。
姜予安行了礼,目送定国公和长公主出去。
她上前,轻声问道:“可有哪里不舒服?”
贺延臣浑身没有力气,但还是伸出了手,想拉姜予安。
“没有。”贺延臣哑声道。
姜予安没有像往常一样靠过去,假装没有看见:“我去叫她们打一些水给你擦擦脸。”
贺延臣看着自己的指尖,喉咙微滚,手指蜷了蜷。
巧云没一会就端来了水,姜予安拧了帕子,给他擦了脸,她温柔又细致,擦完之后又给他擦了手:“这段时日不方便动,过几日结了痂就好了。”
“嗯。”贺延臣看着她低垂的眼睛,全程她一眼都未看过他,只专注自己的事。
“飖飖。”
“嗯?”姜予安抬眼。
下一秒,姜予安知道他要说什么,道歉道多了,也没什么用了,更何况姜予安也不想再听。
“不必说那些话了。”姜予安说道。
贺延臣欲言又止,姜予安稍稍抬眼,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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