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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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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驰冷淡地注视着他,攥着被角的手向中间,拢住了夏安远的后脑勺,往上裹了裹,让他的脑袋往上抬。

夏安远没有让步。

有某种声音响起来,安静的空气被这声音搅成漩涡,被子,床,床头柜,台灯,书桌,窗帘,玻璃,瓷砖,墙面,地面,水泥,钢筋,大地,天空,化成了旋转的流体,混乱地被漩涡中心卷进去,卷成深沉的五颜六色。

呼吸被堵住了,夏安远别过头,压抑地咳嗽几声,纪驰的手往下移了几寸,探进他被丝绸包裹的肩部肌肉,贴着起伏走,那线条因为夏安远俯撑的手紧绷着,是一种很坚韧的手感。

但很快,那只漂亮的手又收了回来,从夏安远耳廓,若有似无地滑过他沾满口水的脸颊,滑过他发烫的唇瓣,在他嘴角碾了碾,停住了。

“认清楚我是谁。”

夏安远抬眸,回答:“我清楚的,纪总。”

温度尚未退却,纪驰停在夏安远嘴角的手指能明显触摸到他脸上的烫意,他看着夏安远,半晌,将手收回来。

“滚过去睡觉。”纪驰淡道。

夜好静

夏安远眨了眨眼睛,他没动,可神经在很迟缓地转动着。

睡觉?这个关头了,纪驰竟然让自己去睡觉?

他在一片朦胧中跟纪驰对视着,一道视线冷,一道视线静。他们靠得不近,但他能依稀辨认出来纪驰低头时额发的抖动,那张成熟的,英俊的脸上,有一种压制得很完美的欲念。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瞬间,纪驰的冷淡似乎也消弭不见了,看不清,找不见。夏安远突然生出一种眼睛一直这么模糊下去也挺好的念头,看不见纪驰漠然的脸,自己就能更放荡一点,更讨人喜欢一点。

夏安远将纪驰收回去的手握住,拉回来,贴到他刚才贴在自己脸上的位置。他往左边微微侧头,张嘴,舌尖先探出来,绵绵地去舔停留在自己嘴角边的拇指。他尝到了烟味,原来刚才纪驰还抽了支烟。

纪驰静静看着他。

没有动静,他便将自己再撑起来一点,嘬住了它,很细密的,用唇齿依附它。他那双眼还是模糊的,像摔坏的镜头聚不了焦,但在这种时候就坏得刚刚好,夜灯的光温暖暧昧,它把它盈起来,噙一汪湖水似的潋滟。

纪驰的喉头滚动几下。下一秒,他突然伸手,揽住夏安远的腰,很轻易地将他整个人翻过去。

他把夏安远放平,膝盖顺势抵在他腿间,顾及到夏安远身体还没恢复,他浑身的重量都只是放在自己撑在夏安远身侧的双臂上。

“睡觉。”

纪驰看了他好一会儿,又沉沉吐出这两个字。

这下夏安远跟他靠得更近了,近到鼻尖快要挨着鼻尖,往上轻轻一仰脖子,就能贴上纪驰的唇。

他完全被笼在纪驰的阴影下面,他感受到纪驰身上复杂的味道,烟、酒、香水、沐浴露,都淡,这么多种味道混杂在一起并不算太好闻,但在前缀加上“纪驰的”三个字,他又觉得这味道迷人得不行。

夏安远伸出手臂,不忸怩,也不谄媚,挂在纪驰的肩上,像要与他低语那样,环住他脖子。他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附在纪驰耳边,问他:“不操我吗?”

夜好静。

黑暗像沼泽泥泞,将陷入其中纠缠不休的两个人缓缓吞没,捆住手脚,剥夺氧气,无声无息,无踪无际。

夏安远等着纪驰的回答,用言语或者动作。他感受到纪驰的呼吸灼热,像火山爆发前冲出的烟柱,带着熔岩落到自己的皮肤表面,将他无情地侵蚀,融化。

他又想到那段录像,纪驰也是这样撑在他身上,气氛完全不同,他笑着,温柔地抚过他的脸,说一声声的“我爱你”“好爱你”。

回想起来,纪驰在说这些话时,声音低沉,真的好好听,喘气的时候都还有情深处的缱绻,亘久起伏在夏安远的每一个呼吸心跳间。

手从纪驰肩线滑过,往下,回到自己身上,他能感受到火烧起来了,浓烟滚滚,遮天蔽日,那是他们彼此都不能欺骗对方的,已经燃起来的熊熊欲望。

但夏安远没碰它们,他右手指尖搓了搓,试图将那上面在工地里被磨出来的死茧碾软。随后他手从自己曲起的大腿侧边穿过去,手腕一转,伸向身后,动作熟练,又不太熟练。

“纪总,”夏安远叫他,眼睛眯成条缝,是一副他从来都很少露出来的慵懒模样,说话的语气没那么狐媚,说话的内容却不那么能上得来台面,“我洗干净了,也扩好了。”

纪驰别过了头去,他自然能觉察夏安远的动作,但他似乎不为所动,脑袋侧到夏安远脸颊的右边,像在看着窗外,又像在看着他的左肩。

这个逃避的动作不太像纪驰,或者更多的可能是纪驰在隐忍,用一种不符合他做事逻辑的方式。

夏安远抬头,舌尖濡湿纪驰的侧颈,他尝到了纪驰的味道,肌理,脉搏,体温,都被他卷进唇齿之间。

两个人贴得更近,紧挨着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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