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1 / 3)
“噢——这几个字原来是这么读的吗?哈哈,我一直管它叫s来着,那个年代的歌星嘛,在我们那时候也不是很出名,你没听过也很正常,现在比你妈年纪都大吧。哎哎你俩先吃着,我去放个水,这喝了酒就跟直肠子一样……”
刘金贵念念叨叨地拿着手机走了,饭桌上顿时安静下来,夏安远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侯军看了看左右,没人注意他们这个角落。
“远哥。”他扯了扯夏安远的衣角。
“嗯?”夏安远抬起头,“怎么了?”
侯军毕竟年纪小,没喝几杯酒就红了脸,看夏安远的时候眼睛里泛了点水光似的:“该送我生日礼物了。”
夏安远苦笑着摊手:“现在我哪儿给你找礼物去,明天一定。”
“现在就能给我。”
侯军摇摇头,盯着夏安远的脸,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突然往他那侧靠近。夏安远本来那会儿是隐隐有所察觉的,但此刻心绪正混乱,侯军的动作让他猝不及防,只来得及往后一躲——却因为座位太过狭窄没彻底躲过,一阵温软的触感,那个带着酒意的吻,还是轻轻落到了他的嘴角。
夏安远怔住了,看着侯军似是如梦初醒,又是害臊又有些惶恐地往后退,他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实际上他现在真不太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出回应来,才能不伤到这个小孩。
正下意识地想要先安慰安慰他,耳边一阵劲风——
他被一个巨大的力量掼起,t恤布料发出连续撕裂的惨叫,紧接着,那个力量毫不留情地将他往街角拖去,酒瓶被他踉跄的脚步碰倒一地,反应过来后他试图挣扎,哪知道那人的手比他的竟更有力气,仅一只手就能牢牢擒住他的两个手腕,将他半拖半抱地掀到旁边的无人巷口。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他最后的视线只来得及看到满脸惊慌的侯军,被两个高大黑衣人死死拦在原地。
“谁都可以亲你是吗?”
纪驰的声音在耳边炸开的那刻,夏安远心脏都要生生从胸口里蹦出去了。
下一刻,他被纪驰抵上砖墙,禁锢得分毫不得动弹。他看到黑夜中纪驰的双眼,明明那么黝黑,却猎猎燃着势要将世界烧尽般不死不休的滚烫火焰。
“他都没给钱啊。”纪驰炙热的呼吸喷到夏安远耳根,“你他妈也给亲?”
作者有话说:
鸡翅:再次声明,我真的不是跟踪狂!
如果我现在还爱着你
大街上车流不息,路边摊酒杯碰撞,过往路人高声谈笑。人间百态由远及近,吸附每一粒空气,扭曲、变形,输出成电影开端时播映的序曲。
夏安远不得不将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到这些细枝末节上,他甚至听到头顶二楼黑网吧的少年叫骂,亢奋粗鄙,肆意嚣张。
这条狭窄、肮脏、僻静的小巷,处在霓虹的背角,路灯也照不进来,阴冷稀薄的月光垂落,被横拉的电线与胡乱堆放的杂物遮住大半,只余零星的浅淡光斑。
光斑正好映到纪驰的肩角。他天生是被偏爱的那一个。
夏安远动了动,伸手握住纪驰的手腕,在纪驰余烬未灭的注视里,将他抵住砖墙的手缓缓移开。
“这里太脏了。”夏安远一时找不到纸巾,只得道声“冒犯”,用手指轻轻拂去纪驰掌心沾上的粗糙颗粒,末了又将他袖侧沾上的浮灰小心拍去。确定他身上再无其他脏污,夏安远靠着砖墙站直,这才笑道:“好了,这下干净了。纪总,您不该到这里来的。”
“夏安远,顾左右而言他,是一种逃避的懦弱表现。”纪驰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夏安远将自己隐藏在阴影里,眸色暗了暗,复又抬头,面无波澜地直视他:“纪总,说实在的,您和我的关系,实在是不太适合谈论这类涉及到个人隐私的话题,我以为,上次在您车里那一场交谈,并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让我们再见,甚至再见后继续讨论这类话题的由头。如果我不愿意回答,也请您谅解,因为那未必是真实有效的,或是您想要的答案。”
“关于今晚,小孩子不懂事闹着玩,也值得纪总神兵天降,冒出来关心关心我这位……老同学的私生活么,”夏安远淡淡一笑,“我还真是,不胜惶恐。”
即使两人身高差不太多,但纪驰就这么堵在夏安远面前,常年保持身材管理的高大身形和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闲人勿近的凛冽气场,还是无法掩饰地给夏安远带来一种可怖的压迫感。尤其是当纪驰微微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嘴唇的那一刻,夏安远甚至产生了一种被猛兽盯上猎物般的心惊,他下意识往墙上再贴了贴。
纪驰慢悠悠伸出手,用食指反复用力擦拭夏安远因酒精而红润的唇瓣,直至它充血发热,呈现出一种发暗的红色。
他将手掌下移,抚过夏安远尖瘦的下巴,贴到他已经汗湿的脖颈处,虎口卡住他喉结下方,微微收紧,感受他每一个吞咽的动作,低声说:“好,你来说说,我们是个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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