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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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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嗜好抽鸦片,才得了这么一个称呼。

闫志勇赶紧赔笑:“五爷,是这么个事儿……”把来龙去脉一说,马老五道:“原来如此,走,我摆酒给老烟压惊。”

三人找了个酒楼,点了六个菜,两壶酒,推杯换盏的说起来,话题只有一个,痛骂姚次长不厚道。

陪着骂了一通,见老烟酒高了,马老五趁热打铁道:“老烟,听说你有个叫黑风的兄弟是干大买卖的。”

老烟虽然喝多了,神智还是清楚的,马老五说的黑风确实是他的结拜兄弟,早年一起练过武,后来听说入了绿林为匪,专干杀人越货的勾当,警察厅通缉他的告示贴了可不少。

他一激灵,赶紧摇头:“我很久没见黑风了。”

马老五嘿嘿一笑:“兄弟,别害怕,我现在又不当差了,才不管那些呢,其实黑风这人挺仗义的,劫富济贫,替天行道,是条汉子,听说他就最近就在北京一带活动。”

老烟不敢接茬,心里却活泛开了,自己被姚次长辞了,抽鸦片的事情肯定张扬开了,再没有人会雇佣自己当保镖护院,一身的武艺,难道要去卖苦力混饭吃不成!已然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何不铤而走险,学黑风那样,过刀口舔血快意恩仇的快活日子去。

喝完了酒,马老五结账,又给了老烟十块大洋,一抱拳径自去了,闫志勇问老烟:“师兄,有何打算?”

“回老家看看去。”老烟假意道。

“也好,我送你。”闫志勇送老烟出了永定门,两人洒泪而别。

……

紫光车厂,陈子锟正忙乎着腾房间,打扫卫生,王大妈和杏儿帮着他一起收拾,把西厢房收拾出来,书桌、脸盆架、镜子、还有一床崭新的被子,整整齐齐摆在床上。

几枝洁白的杏花插在白瓷花瓶里,往窗前一放,陈子锟深吸一口气,心旷神怡。

忽然,薛平顺的声音响起:“大锟子,电话,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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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锟以为肯定是姚小姐打来的电话,哪知道接过听筒,却听到一个公鸭嗓在说话:“请问是紫光车厂么?”

“是啊,您是哪里?”

“我听说你们车厂的车子和别家不同,都是四盏灯的,可有此事?”公鸭嗓反问道。

有生意上门,陈子锟客客气气道:“对,您要车么?”

“废话,我不要车能打电话么,那什么,炮局胡同头条,给我来三辆、哦不,四辆洋车,麻利点啊,我这边有急事。”

炮局胡同在北京城东北角,雍和宫附近,正好和宣武门内形成一条对角线,这路程可远了,不过生意来了哪有往外推的道理,陈子锟忙问道:“您贵姓?”

“姓黄。”

“好嘞,黄先生,我们这就过去。”陈子锟撂下电话,立刻安排了四辆洋车,让王栋梁带队前去炮局胡同头条黄府。

过了俩钟头,王栋梁拉着车回来了,进门就骂:“可缺了大德了,炮局胡同根本就没有姓黄的,害我们白跑一趟。”

陈子锟问:“你们没走错吧,是炮局胡同头条。”

“我们从头条一直问到四条,压根就没有姓黄的。”王栋梁端起碗来喝水,这一趟谈不上累,就是耽误不少时间。

陈子锟和薛平顺面面相觑,难不成有人故意逗闷子?

正琢磨着,电话又响了,还是那个公鸭嗓:“喂喂,紫光车厂么,我要的车怎么还没到?”隐约还能听到背景音里有窃笑声。

陈子锟压住火气道:“您究竟住哪儿啊,炮局胡同压根没有姓黄的人家。”

公鸭嗓嘎嘎的笑了,随即把电话挂了。

陈子锟暴跳如雷,丫挺的敢消遣我,逮到这小子不把他打出绿屎来就算他没吃过韭菜!

忽然电话铃又响了,陈子锟抓起来骂道:“你小子诚心捣乱是不?”

“什么啊,发这么大火气,嘻嘻。”听筒里传来的是姚小姐的声音。

“哦,刚才有人打电话戏弄我们车厂来着,姚小姐,您有事?”

“废话,找你当然有事,要不然装电话干嘛,明天我要去香山,你陪我一起去。”

“实在对不住,我明天也有事,不能陪您了。”

一听这话,姚小姐怒了:“哎,我说陈子锟,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且不说我一个月给你开二百块钱,就是看在我帮你对付那帮警察的份上,你也欠我一个人情啊,你说吧,去还是不去?”

人情债难偿啊,陈子锟略一犹豫,想到香山不过几十里远,跑快点也能早点回来,便一咬牙答应了:“行,几点钟?”

“早上八点过来吧。”

“知道了。”

……

第二天一早,陈子锟换上干净的裤褂,拉着洋车赶到了姚公馆,阿福正拿着麂皮将那辆黑色福特四门轿车擦得锃亮,看见陈子锟的洋车,不由得鄙夷的哼了一声。

姚依蕾已经打扮完毕坐在客厅里了,身旁放着一个大大的布包袱,见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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