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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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个事儿,有几户人家来联系生意,说要包咱们的车,你看怎么收费合适?”
“薛大叔您看着办吧。”
“那怎么能行,你是老板啊。”
正说着,王栋梁从外面进来了:“老板,薛掌柜,有人来谈生意。”
“快请。”薛平顺忙道。
来的是个长袍马褂打扮的体面人,开门见山道:“我是交通部姚次长家的管家,听说你们车厂的活儿不错,想包辆车,你们开个价吧。”
十七岁的单车
说曹操,曹操就到,包月可是大买卖,非得陈子锟亲自拍板才行,况且来的又是交通部次长府上这样的大客户,谈成了对紫光车厂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说别的,光凭这个广告效应,不给钱都愿意接啊。
陈子锟却考虑的更加复杂,交通部姚次长是什么人,堂堂政府高官,手里掌管着铁路命脉,家里金山银海,光汽车就好几辆,哪还用的着到外面租洋车,肯定是姚依蕾那丫头的鬼点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在自己啊。
别管怎么说,既然生意到了门口,就没有往外推的道理,陈子锟见这位姚府管家趾高气扬的样子,便也不客气的回道:“我们的价钱可不便宜。”
“笑话。”管家摸出一包大前门来,自顾自的点上,也不招呼人,抽了一口道:“说吧,我接着。”
“每月这个数?”陈子锟伸出大拇指和小指。
“六十?嘿哟,你小子穷疯了吧。”管家愣是被他气乐了,一辆新车才不过一百来块钱,车夫一个月的薪水也就是十块钱以内,这小子居然狮子大开口,开出六十块钱的天价来,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薛平顺也懵了,心说大锟子这是钱迷心窍还是咋滴,张口就是六十,把人当傻子也不能这样开价啊,明摆着宰人,谁还愿意租你家的车。
陈子锟一点也不含糊:“对,六十块钱,少一分都不行,您要是觉得不合适,别家问去。”
管家道:“小子,我也不多压你的价,四十块钱,多一个子儿都不给。”
陈子锟直接道:“送客!”
管家这才慌了:“行,算你狠,六十就六十,不过咱也事先说好了,除了拉车,府里的杂活也得帮着干,管吃管住,不许随便乱跑,不合适就得给我换人,得嘞,就这样吧,明儿派车过去候着,这是定金。”说完拿出两张钞票丢在桌子上,扬长而去。
薛平顺赶紧去送,送完了客人回来抱怨道:“大锟子,你真敢开价,万一把人气跑了咋办,这不是到手的钱往外推么。”
陈子锟狡黠的一笑:“我有分寸,这个价不算高,他肯定会同意。”
薛平顺问:“明儿派谁过去?”
陈子锟道:“让王栋梁去吧,他勤快利索,人又老实,准行。”
……
管家回到姚公馆,向小姐报告说:“办妥了,他们可真够黑的,一个月就要一百块大洋的租金。”
姚依蕾从小锦衣玉食惯了的,对金钱概念不是很清楚,反而笑道:“我当多少呢,不就是一百么,给他。”说着从钱包里拿出五张二十元的钞票递给管家,“这事儿不能告诉我爹哦。”
“小姐,您放心吧,我办事您还不放心么?”管家一脸堆笑,接了钞票下楼了,心中暗道,早知道就说二百块了,自己的油水更大。
……
第二天,王栋梁打扮一新,拉着同样崭新的洋车出门了,厂里给他安排的新活儿是到姚公馆拉包月,这可是个又清闲又来钱的好活儿,王栋梁感激的不得了,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干,不丢车厂的面子。
陈子锟换了一身装扮也出门了,他和于德顺说好的,粪道还给于记,但是后宅胡同的林宅却单独留下,由自己亲自处理,大伙儿对陈子锟这个举动都极其的不解,唯独相交不深的于德顺却猜到了其中原因。
他趁着没人的时候曾经悄悄问过陈子锟:“兄弟,是不是这家有你称心的小娘子?”
说这话的时候还挤眉弄眼,搞得陈子锟很不还意思,搪塞道:“哪的话。”
于德顺也不点破,嘻嘻一笑:“我懂,回头我派一个人和你同去,他掏粪,你窃玉偷香,两不耽误。”
所以,每逢初一十五,陈子锟都会换上掏粪的装扮,前往林宅探望心上人。
正月快要过去了,大街上年的味道淡了许多,陈子锟正背着粪篓子匆匆走着,忽然远处传来报童的吆喝声:“看报啊,看报啊,北大教授陕西巷大发淫威,争风吃醋抓破妓女下体!”
路人们无不为之侧目,纷纷掏出铜子儿买上一份报纸,这年头教授逛窑子并不是奇闻,但为人师表者为了争姑娘大打出手就新鲜了。
陈子锟也买了一份报纸看,报道虽然未指名道姓,以北大文学c教授代之,但明眼人一看即知指的是陈独秀。
“啧啧,没想到陈教授也是个性情中人啊。”陈子锟赞道,将报纸往粪篓子里一丢,来到石驸马大街,另一个掏粪工已经等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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