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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时光里听过你 第4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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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苏盏像个冲动的小猛兽完全忘了还系着安全带呢,整个人被安全勒回去,弹回座椅上。

徐嘉衍扯了下嘴角,提醒她:“激动什么?安全带。”

苏盏把安全带解开,再度倾过去。

他也微微往前,捏着棉签,一点一点点在她的伤处,伤口破开,碘酒敷上去,冰冰凉凉,还有点抽疼,她拧着眉,嘶了声,“你轻点。”

不说倒还好,一说他手劲儿又大了,狠狠往她脸上一按,“活该。”

苏盏疼得呲牙咧嘴,小脸抽疼,往后躲了躲,徐嘉衍斥她:“动什么动,还擦不擦了?”

苏盏:“你就不能轻点?”

徐嘉衍挑眉:“我让你长点记性。”

“……”

“……啊,疼死了。”

他怒斥:“轻点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对你做什么了?!”

“真的很痛啊。”

“那就忍着!还回不回家了?”

徐嘉衍没了耐心,索性把碘伏放在中控台上,倾身凑过去,一只手拿着棉签,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试图把她拉回来,大概没想到苏盏在他手伸过来的那瞬间就放弃了挣扎,用力一压,整个人就被他拽到面前了。

差点就碰上,还好他及时刹车,差一公分两人就唇对唇撞上了。

小姑娘痴痴地盯着他的脸看,黑眼仁乌溜溜的看着他,完全放弃了反抗,世界静下来,只有车厢里的cd还响着。

他也看她,两人笔直地盯着对方,鼻尖差一公分顶上,呼吸却交缠在一起。

徐嘉衍低下头,收回视线,不动声色地微微往后退了一点,继续给她涂碘酒,“上个药还这么费……”

“嘬——”

苏盏仰着脸,快速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很快归位,见他愣怔没动,棉签停在半空中,得逞地笑看着他,像一个终于尝到了心仪已久糖果的小孩,“快擦呀——”

歌里怎么唱来着?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纵情燃烧吧!

——燃烧吧!

19

棉签还停在半空中,半秒后,徐嘉衍按住她的脑袋,一把推回去,口气不善:“发什么疯?”

苏盏瞥瞥嘴,大概是尝到了甜头,也不再闹腾,乖乖靠着副驾驶,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他降下车窗,把手中的棉签丢出去,启动车子,一路疾驰。

车里还在放着ga的《追梦赤子心》。

他脸色不好,苏盏这回是真老实了,低头认真刷手机,时不时用余光偷瞟他一眼,见他拧着眉,一脸怒气无法发泄的模样,估计是真生气了。

车子使进小区,苏盏侧头打量他,咳了声,试图打破这尴尬地气氛:

“……徐……”

他猛一个刹车,没好气打断:“你别说话。”

这一脚刹得猛,丝毫没给她心理准备,整个人被惯性带着往前冲,下一秒,又被安全带狠狠勒回去,脑袋狠狠砸在副驾驶的靠背上,撞得她一阵头晕眼花,眼冒金星,忍不住“嘶”出声——

真疼啊——

还真下死手啊?

车子已经停在公寓楼下。

她揉着脑袋,眼泪几乎被撞出来,泪光莹莹地望着他。

徐嘉衍被她看得一阵心烦,按下中控锁,从中控台上拿了盒烟,取了一支含在嘴里,低头找打火机,开始赶人:“下车。”

看他这模样,估计十天半个月是不会理她了。

她撇撇嘴,到底还是忌惮他的脾气,不敢再造次,乖乖拎着东西下去,临关门前,还体贴地叮嘱一句:“你别在车里抽烟。”

徐嘉衍还没找到打火机,低着头四处翻,还抽空回她:“嗯?”

苏盏想了想,说:“对车不好,容易黄。”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徐嘉衍:……

他从外套的口袋里翻出打火机,刚拨开盖子,手停下来,似乎在想什么。隔几秒,下车,关上门,背靠着车门,低着头,一手虚拢,吸燃,然后他把烟夹在指尖,仰头吐了口烟雾。

他出生在一个很传统的家庭,父母都是老师,思想观念难免保守一点,就连他家里的那些亲戚,都深受父母的思想查毒,他走上这条路,跟家里吵了多少次,经历过无数个无法入眠的黑夜,年纪小的时候徐国彰还能打他,揍他泄愤,现在徐国彰打不动也懒得打,就骂,张嘴就骂难听的话。

他记得很清楚,从小,徐国彰就爱打他,犯错没犯错都打,只要他喝了酒,或者有什么事儿不顺心就打他泄愤,就连班里的学生不听话,都要拿他出气。

一开始的时候,小徐嘉衍被打怕了,就恨那些让他父亲生气的人,后来长大了,发现,徐国彰永远都有事情会生气,无论什么理由,就这样,一路被打到15岁。15岁的徐嘉衍学会反抗了,每次父亲一要打他,他就跑。

16岁迷上电竞,徐国彰气得差点要把他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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