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2 / 2)
我像刚才那样——折辱?
其实您有地位,有财产,有相貌,对您爱慕喜欢的也许不少,您没有必要不放过我。我不值得,也真的对您无意”。
俞惜忍着痛对他说完了话。
“我有冒犯的地方,请您见谅。请您放过我,也不要牵连我的家人,您的大恩大德我会报答的。”
她跪在地上向桓骥拜了三拜。
桓骥被她这话说的烦躁,她绝情凄厉,但句句是实话。他用权力得到她,她不惜自毁前程,逃到世外去。他追到世外来,她还可以逃到生死之外去。
桓骥很认真的看她,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只有朦胧的月光透进来,俞惜的脸在暗夜中模糊成一丸冷白的形状,眉眼低垂,她连落泪也不肯,只小幅的抽噎着。
他想到冯翊劝他的话。
“放过她吧,这真是个烈女子。你已经泥足深陷了,她也吃尽了苦头。还要怎么样呢,一定要逼出人命来不成?实在没必要这样,你看,我就放下了。”
是啊,本没有必要这样。
“好,我放过你。”桓骥咬着牙道。
他负手推门走了,不再回头。
俞惜惊魂未定,跌坐在床上愣了半个时辰,心情才舒缓一些。她双腿打颤,下了床,推门去找妙慧,见她被人打晕了,抛在厨房里,忙把她抱回房间。
不多时,妙慧醒了,怪道不知为什么睡过去了,俞惜把她胡乱搪塞过去。饭点已过,她们吃了包袱里剩的一点干粮,喝完水便睡去。俞惜一个人不敢睡,妙慧会陪着才安心一些。可是那夜也没有睡着,她只是看着外面耿耿的夜色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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