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姜九爷(1 / 3)
一条细细的缝,下面连结一个小小的孔,纤细的手指在那小孔里进进出出,搅弄得那小嘴冒着水,弄湿了地毯。
明知不可能,贺勤仍旧害怕那张嘴突然爬出一颗婴儿头。血淋淋的婴儿头。
女性的器官,他看了害怕。
贺勤点燃了菸,今天仍是那么热闹。光是今天运进门待处理的「饺子」就有五十多件。
白色的裹尸袋堆满了外厅,贺勤淡淡地看着,眼底没有过多情绪,没有怜悯、没有厌恶。
躺在他面前双腿大开,抚弄自己的女人就是其中一颗「饺子」。
裹尸袋里的不见得都是尸体。贺勤很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白色的袋子,在他们行话里称为饺子。里面装的,是被委託必须处理掉的人,又或是犯罪者的赃物。饺子皮里的人也许得罪了黑道,也许是某个上流里被玩腻的玩具,也许是什么背叛者又或是奸商、诈骗犯……,贺勤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就连要追溯起他们的来源都很困难。
贺勤的家族属黑道姜家的分支下游,下游一共四门,他们的工作便是替不想脏了自己双手的傢伙们处理亟欲处理掉的麻烦。
因此贺勤也不知道饺子的原主人是谁。
物品也好,人类也好,每个饺子的来源都不一样,偶尔姜家会让司机配送过来,偶尔则必须让清洁工出差,亲自处理,而辗转来到这里的,通常都已经不成人样了。
饺子不是尸体,进入家族的第一天贺勤就被教导了这件事。虽然有的早就死了,但更多的是半死不活或是神采奕奕的傢伙。
一开始不是尸体,可后来总会是。
那女人便是不想死,才拼命讨好。
贺勤看得心烦意乱,他压根不爱女人。要哪个雄性壮饺子撕破麵皮拿肉棒大干他一顿他也许还能宽容。
兴许是贺勤长得好看,也兴许是饺子们在来到这里以前早经歷了大风大浪,那女人居然还能湿。
要是够浪,怎没被姜家嘍嘍留下?
贺勤实在没兴趣,他叫了几个手下进来:「那女人给你们。」
他说完话就走出了大门,门外是已经处理掉的饺子。白色的袋子上沁出了血红。
「大哥,上面说了要让您去一趟。」外头某个小弟正在把饺子堆叠上卡车。他打着赤膊,浑身是汗。他是负责从姜家运送饺子的,姜家要有口信都是拖他传话。
贺勤看了他一眼:「每个月都让我去一趟。我们做这种事的,他们上头还真当作是什么企业是不是?动不动就要开餐会检讨业绩。」贺勤平日里因私人原因本就跑姜家跑得勤,可每个月仍是得空出一天跟其他三门到姜家陪老头子吃饭。
小弟笑了:「不是,大哥。您没听说吗?刚刚我看几个饺子精神状况都不错,这很稀奇。」
这的确稀奇。姜家的饺子从上游下来,经过姜家的时候,一些漂亮货色早就应该先被蹂躪一顿了,可这一批下来的饺子,包括房里浪叫连连那女人,都完好如初。所谓「完好如初」并不表示他们状况良好,而是经过姜家以后,折磨、虐待、轮姦……,再意志坚定的人你都能读到他眼底的绝望。
这里是他们生命的终点,当然,哪怕他们早疲惫不堪、狼狈不堪,作为饺子,下游的人依旧会挑漂亮的出来怜爱。
「所以呢?」贺勤问道。
「所以我就很好奇啊,我问他们姜家怎么样?大哥您也知道,通常会被做成饺子的傢伙也不是什么好鸟,对道上的事情也略知一二,他们告诉我,姜家昨天晚上出了大事,今天一早他们就急忙被移转过来我们这里了。」小弟关上了卡车货架的门。
「发生大事?」贺勤挑起眉,对这个话题有了兴致。
「说是一声枪响,轰地一声。其实黑道家里擦枪走火也不是什么事,一开始谁也不以为意,可后来才知道,姜家出事了。姜家那臭老头鸡巴没节操,不同妈妈搞下来生了七八个儿子。」
这件事贺勤是知道的。
姜家那老头已经老了,没什么用,名存实亡。现在道上比较有威望的是他三儿子。
那几个儿子在道上人见人怕,一口一个「爷」。从大爷喊到八爷。各个都是狠脚色,自己兄弟间的暗潮汹涌也闹腾得厉害。
只听那小弟又道:「那天晚上刚好姜老头八十大寿,庆祝完以后几个儿子不知怎么吵的,就打了起来。隔天一早,姜家就改组了。」
「三爷当道?」贺勤吸了口菸。
小弟摇摇头:「这就是最奇怪的事情了。饺子告诉我,九爷当上了掌门人。兄弟全死了,姜老头也死了,所有三爷的拥护者通通陪葬。血洗了姜家。」
「九爷?姜老头不是只有八个儿子吗?」贺勤觉得有趣,他踩熄了香烟:「这老九哪里来的?」
「当然就是外面的。不晓得怎么搞得就没带进家里,可道上本就有人传言姜家还有个老九,如同疯狗。」小弟笑了笑:「没想到是真的。疯狗不都那样吗?人常道吠犬不咬人,真正的疯狗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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