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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饮杯中月、番外 春雨绵绵(一)(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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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的,师父又怎会多此一举呢。不过无碍,我们都在这里,总会寻觅出一些线索的。」

彭瞬点头附和:「大师兄说得对,那今日就先这样,小师弟也需要休养吧。有劳大师兄给他看诊了。」

擎封点头答应,其他人陆续退出去,擎封回头对蓝晏清说:「先进屋里,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蓝綃的洞府建在深山里,由外看只是一道绝壁间的狭缝,但穿越过去就会看到一座华美的大宅第,像是到了皇宫一样。那些修士跟随蓝綃已久,自然比蓝晏清更熟悉这里。他们如今都属于不同门派的人,唯独擎封仍是散修,不过擎封的名声却比其他人都还大,修为也是他们之中最高的,所有人看在他面子上都得维持表面的和平。

蓝晏清没拒绝擎封看诊,实际上他也无力拒绝,他感觉得出擎封很厉害,是他招惹不起的。擎封说:「你因咒阵力量反噬而伤了根骨,几年内都要留意休养。」简短叮嘱后,擎封又拿了一粒上乘的疗伤丹药给他,他顺从答应后收下药,擎封满意点头,稍微回头朝门口喊:「出来吧,往后由你伺候小师弟起居,他要是有任何差错,唯你是问。」

蓝晏清看见那妖怪青年从房门那里现身,压下不悦的情绪问:「大师兄,这是?」

擎封笑容亲切道:「你别担心,这是我从前收伏的一隻树妖,他性子怯懦,不会生事,你有什么事就吩咐他做吧。我担心你伤势未癒又独居于此,诸事不便,我平常也无豢养灵兽、侍从,就只收了这么一隻妖,你将就些。」

蓝晏清微微頷首,谢道:「多谢大师兄关怀,那我就留下他了。」

擎封并没有逗留太久,只是意味深远的看他一眼就走了。

蓝晏清服下丹药后身体舒畅许多,不过确实如擎封所言,他之后很难再施展什么法术了,要尽可能过得像个凡人,而且修炼也得更加勤奋,又不能过于勉强。他坐在厅里静思片刻,才想起了一直杵在门口的树妖,他喊:「你过来。」

树妖青年低头走上前一些,蓝晏清打量几眼觉得这隻妖太阴沉弱小了,这厅里很明亮,可是树妖却好像笼罩着一层阴影,他问树妖说:「你是什么树妖?杂妖?」

树妖青年回答道:「小的是、是杏树。」

这回答令蓝晏清颇意外,他知道杏树的树龄都很久,百年树龄不在少数,更有千年的,但是草木不是禽兽,一向都很难成精,除非有特殊的机缘。杏树在久远前也在一些仙岛神山被称作仙人树,不过在春风细雨里特别娇艳惑人,也有人说是风流树,不管怎样,眼前这个青年都不像是杏树化身。

蓝晏清疑问:「擎封是怎么收伏你的?难道只是因为草木成精罕有?」

树妖青年接着解释:「小的曾遭雷击,大难不死还开啟灵智,主人路过就助我化形,之后我就跟着主人了。深山里什么精怪都有,但是草木成精后仍是比兽族弱小,容易被捉去採捕,若没有主人庇护,我大概已经被山里其他妖怪吃了,或是被其他修士捉去炼药了。」

蓝晏清说:「往后和我说话不要自称小的,你叫什么名字?」

树妖愣住了,蓝晏清皱眉问他说:「他没有为你取名?」

树妖摇摇头,想把过长的头发拨好,但发丝总是滑落下来。蓝晏清看不过去了,喊他上前,他有点不安,蓝晏清冷哼揶揄:「你怕我会吃了你?」

「不是的。蓝少主这么讨厌妖怪,我、我怕你不高兴。」

蓝晏清不自觉叹了口气说:「既然不想惹我不高兴就照我的话做。过来。太远了,再近一些。」

树妖青年慢慢踱到蓝晏清面前,蓝晏清伸手端起他的脸,他觉得蓝晏清的手有点凉,但还是挺温暖的,动作也不粗暴。他听蓝晏清沉默半晌说了两个字:「真丑。」

「对不……」

「你是美是丑也与我无关,道歉做什么?」蓝晏清打断他的话,手指摸着树妖下巴和脸侧的伤疤问:「这些伤痕是怎么来的?擎封做的?」

「不不、不……」树妖紧张瞥了眼蓝晏清的目光,他觉得蓝晏清的眼睛漂亮又犀利,他慌乱得难以思考,照实答:「不全是,可是脸上这个是雷击后留下的。那时候,闪电雷鸣了很久,忽然就从我头脸上打下来,但不可思议的是我不仅没死,还成精了,也不知是不是和我身为杏树有关,这件事也很幸运啊。」

蓝晏清看青年扯了扯嘴角,要笑又不敢开怀笑的样子,心里烦乱,沉着嗓音说:「被雷劈有什么幸运的,没死只是命数註定,你有一次好运,不见得次次都走运。」

「是。」

蓝晏清摸他下頷到颈子上的肉疤,这道雷击的伤大概延伸到身上,是陈年旧伤,应该无碍,莫名放心后就对他说:「擎封没给你取名字,那他和你也无法缔结主僕契约,你为何还唤他主人?」

树妖想了想,回答道:「主人有给我一道咒,他说这样就够了。」

蓝晏清蹙眉:「咒?」他立刻联想到了不好的地方去,杏树是仙人树,树龄很长却罕有成精的,而且遭受雷击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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