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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犬篇 27.你就是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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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每个角落里,新闻的声音不绝于耳,系统大瘫痪,大家都只能看着那反覆的新闻,网路掀起了浪涛,知情的人又藉着风向多骂了巩云几句。

一世英明,曾经多么风光,全被范良压在身下,掐紧了。

巩云不知道他的力量从何而来,浑身是伤的人,不可能拥有的力量。

呼吸渐渐变得稀薄,范良正看着他,看着他逐渐死亡,看着他慢慢脱力,比起满足,空虚油然而生。

颈上的力气慢慢变小,外头早没有了打斗的声音。空气进入了肺部,巩云大口喘气。

似乎是另一批警力,底层的,曾被压榨被轻视的那一方,在新闻爆发以后,一些力求自保的高层调动了他们前来镇压。外面鸣笛声四起。

都结束了?

范良感觉眼前模糊,看不太清楚。身体好痛。

他松开了手,巩云连忙挣扎起身,手脚併用,狼狈向后退了几步,抓住了自己的那把枪,子弹在抽屉里。

范良毫无反抗,怔怔地跪在地上,动不了了吧?

活尸一样,盯着大门口。

「得杀了你……」巩云翻找着抽屉,装上了子弹,他把枪上膛。

此时范良望了过来,眼神迷离,毫无焦距,可那模样慎人,巩云无端心里一惊,拿稳了枪。

范良道,「不要把我推入水里……」他看着巩云后方喃喃自语,「我在桥上等他……」

他疯了?巩云心里怕得要命,「去死吧!」

「给我待在原地等着!去什么桥上?」

突然有谁大吼了一声,巩云来不及反应,子弹便贯穿了手心。

枪掉到了地上,两隻手爆出了鲜血。

「好痛!好痛!!」他跪在地上翻滚,门口几阵脚步声。

谁来了?范良回过头,惠全吗?

眼前一黑,他晕了过去。意识抽离以前,他听见有人在喊他。

范良、范良……。

是苏惠全……听起来怎么在哭?又惹哭他了……以后不会了,所以老婆,不要怕。

不要怕喔,不要怕。我很快、很快就会……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苏惠全站在门外焦急不已。

贺勤坐在一旁等候区,明明也担心却嘴硬,「别在那里蚂蚁一样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老婆生了。」

苏惠全没答话,接着手术室门开了。范良被推了出来,脸上戴着呼吸器,身上也插了些管子。

惨兮兮的模样。

「真是命大。」不知哪个医生冒了这样一句。

范良梦到了家人。

他梦到母亲烤了蛋糕,又是这个梦。他的生日。

父亲给了他一把枪,那把枪现在仍是没找到。收哪里了?

弟弟还是唱着那首歌,稚嫩的声音十年过去了,范良却一点也没忘。

他坐在饭桌上,要能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永远美满的一家人,谁也不用受伤。

他在梦里站起身,走到厨房望着母亲忙碌的背影,母亲转了过来,朝他笑,「小良,生日快乐。」

范良没有回话,他无法答话。

于是母亲又道,「小惠全呢?怎么还没来?」

范良一怔。惠全?那是……谁?

「苏惠全呀,惠全。你忘了吗?」母亲反覆说着那个名字。「他不来了吗?你想留在这里?真的吗?你不去找他了吗?」

啊,对了。他不能留在这里。苏惠全苏惠全,惠全惠全惠全……

范良突然一阵头痛欲裂,随后猛然睁开了双眼,乾涩的感觉立即袭来,他又用力眨了几下眼睛。

一睁眼眼前全是人,他胸口缠着纱布,几个医生同时转过头看他,都停下了动作。

「……醒、他醒了!」

范良怔怔地看着四周,他戴着呼吸器,眼前周围全是白墙,其中一面墙上有扇窗,外面站着几个人,范良的眼神一一在他们脸上游移,突然他挣扎着,几个医生连忙又围上来压制他。

他一把摘下了呼吸器,「惠全……」声音乾哑得不像他自己,「惠全。」

苏惠全站在窗外,一见范良醒了也很激动,里面其中一个医生跑了出来,将他拉了进去。

「在这里、在这里!你不要激动,范先生冷静!」

苏惠全被推到了他眼前。范良睁着眼看着,又被戴上了呼吸器,他抬起手,在苏惠全脸颊上摸了一下,一手湿热,是泪,「不要哭。」

苏惠全「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从没看过有人伤这么重一起来就能动的……他刚刚甚至休克在急救……」几个医生把空间留给了他们,其中一个出来后对着贺勤道。

贺勤笑了,「因为那不是人,是狗啊。」

事情发生后,巩云鋃鐺入狱。

进了牢房以后没几天,就听说死了。

怎么死的也没人知道了。

后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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