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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1 / 2)

他负着手,视线不知道落在哪一盏射灯上,“我只是想到一个人。”

且惠很像一个釉美胎薄的白瓷,看上去简薄易碎,但又那么坚韧,从浑浊的泥水里淬炼煅烧出来,亭亭而立。

对于他的事,江云禾一桩桩都听过了。

她笑着抿了一口酒,行走时,黑裙下纤细的腰肢款款摆动。江云禾背对着他,举起手臂来摇了摇:“苦海回身,老同学。”

等沈宗良品味过来,江小姐已端着酒走远了。

他抬了下唇,人人都像她那么随性洒脱,就没那么多情关要过了。

这些年沈宗良总喜欢在暗处,形影相吊地站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架子,还以为他在筹谋什么大事,没人敢靠近他。

但又有谁知道他心里都在想什么?

也许只是这样一个早安吻,很短,很轻柔,像廊下掉落的羽毛。

沈宗良收拾好自己,换上集团统一的深蓝色西服,戴上表,在左边衣领上扣好徽章。

他又折回床边,弯腰吻了吻她的唇角,“我先走了,你多睡一会儿。”

且惠的睫毛颤了颤,想说话,但动了动嘴唇,发不出声音。

何况,她浑身又酸又乏,让她现在就去总部准备诉讼材料,原告被告都分不清。

沈宗良替她拉好被子,关上门走了。

走廊里陆续传来说话声,都是一道去开会的负责人。

他们在电梯里照了面,互相问好。

西北三省的都聚在了一块儿,打量着这位刚上任不久的江城董事长,眉宇间意气峥嵘,听说昨天被约谈后,还陪着席董喝了一晚上酒,这都没叫他塌了精神。

沈宗良礼节性地问候他们:“您几位昨晚来的?”

“是啊,沈董昨天下午就到了吧?”

他玩笑式的口吻,派着烟说:“没办法,谁叫我治下无方呢。”

“不不不,这还是老刘留下的烂摊子,哪怪得到你头上。”

上午的开班式很隆重,横幅、投影、座位井然有序,第一项就是席董致辞,宣布本次学习正式开始。

沈宗良一夜没睡,心脏发紧,坐在位置上神色淡淡的,佯装翻材料,讲什么都懒散应对。

到了用餐午休时间,他有意识地慢慢起身,脱离了大队伍。

但董事会的郝主席叫住他,“宗良,不和我们一起去吃饭?”

沈宗良装头疼,“不了,主席,昨晚陪董事长喝得太多,现在还难受,我回酒店躺一会儿,别误了下午的会。”

“那赶快去休息。”郝主席再体贴不过的口吻,“你也不年轻了,快四十了,可是要好好保养,不能再胡来了。”

沈宗良应声:“哎,您说的是。”

但心里听着就是别扭,想到他鲜嫩如蜜桃的小姑娘,就更觉得刺耳了。

怎么,在普罗大众眼里,他都已经这么老了?

他回去时,且惠仍睡着,走时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

沈宗良勾了一下唇,脱了外套,摘下表扔在床头,拉过被子躺了下去。

多了个人,被子里的温度急剧上升。

且惠翻动身子时,嘤咛了一声,“好热呀。”

她的手在床单上摸了两下,摸到他衬衫下的手臂。

且惠闭着眼往他身上缩了缩,“你没去开会吗?”

“早去了,又回来了。”沈宗良好笑地把她抱过来,“还没睡醒吗?”

且惠摇头,“就是睡不醒,几点了?”

“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

她蹙了蹙眉,极不情不愿的口气,“那我该起来了,下午还要去总部,我真是个苦命人。”

沈宗良好笑又心疼地拍着她:“实在起不来就算了,我跟温长利说一声。”

“你不要去说哦。”且惠立刻清醒了一大半,“千万不要。”

沈宗良在黑暗里嗤了一声,“不是你说自己命苦吗?”

且惠掀开被子下床,丢给他一句:“那也不需要你在工作上徇私我。”

她说徇私。

令他想起那年去西安出差,因为担心钟且惠的身体,半夜搭飞机匆匆赶回京,那是他漫长的职业生涯里,唯一的一次因私废公。只不过这样的事,后来沈宗良再也没为谁做过。

且惠头脑不清楚地跑到浴室,洗到一半才想起自己没衣服,昨晚穿来的睡裙被撕成了破烂。

天快亮的时候,她记得自己还仰卧在床畔,身上只盖了一条小毯子。沈宗良洗完澡出来,走到她身边,弯下腰,带着一身的水汽来吻她。且惠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娇气地说:“睡不了多久了,快休息吧。”

沈宗良开了灯,拿起电话叫完餐,闭起眼靠在床头小憩,放肆了一晚上,他也累呀。不知道为什么,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睡意来得很快。

大概是因为确定小惠就在这里,她没有走。

“沈宗良。”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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