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笔钦点的探花郎了,怎么还是长不大?”
&esp;&esp;少年像小狗一样裹在衣服里,笑得像个孩子。
&esp;&esp;不知为何,在这样的笑容面前,张九龄绷紧的唇角也忍不住放松了一个微微的弧度。
&esp;&esp;并不是不累的,太多的事情压在中书省的桌案上,更多的事情压在他的心头。他习惯了独自支撑,习惯了沉默地承担。
&esp;&esp;此刻,裴昀笑眯眯地说起儿时的时光,少年意气飞扬,眼眸明亮如星辰,他恍惚也看到了年少的自己。那时寒窗一载一载过,寂寞清欢,他在书卷中偶尔抬头,能看到漫天繁星。
&esp;&esp;最初的雪花还未飘落在山崖,最初的时光安稳如流沙。
&esp;&esp;窗外日影温柔,少年兴致盎然地说,张九龄只是微笑地听。
&esp;&esp;“对了老师,有件事情。”裴昀从怀中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卷,似乎是一张书契,“静思的父亲生前是个铁匠,曾经答应过别人铸造一把剑,这次她来长安,便是为这件事而来。奇怪的是,委托人让铁匠打的,却是一把木剑。”
&esp;&esp;裴昀将那纸书契递给张九龄。
&esp;&esp;经年日久,书契上的字迹已经模糊,连委托人的名字也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