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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鹤初在回程的路上,接到了裴清的电话,先是有气无力地向她抱怨他们在片场的拥抱上了多少个热搜,而后才转而对新作品进行讨论。
花鹤初掛了电话后,就仰躺回椅背上,闭目养神地在脑海中编排下一篇章的内容。
刚开始仗着这部作品取材自真实的经歷,花鹤初就连大纲都仅靠着关键字去串联,实际上正式进行撰写后才后知后觉自己完全小看了回忆式创作,为此尝到了苦头。
现在总算是彻底找到状态了。
「这部作品已经完成一半了吧?」
盛澜凭着印象,问向花鹤初。
「嗯,还剩两个季节。」
花鹤初淡淡地予以肯定。
「接下来的主角,曾经是你的谁呢?」
「我自己。」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秋天这篇故事,是以我自己为基础去改编的。其实还有其他人选,但是我最近改变了主意,我决定把自己也写进去。你就拭目以待吧!」
花鹤初一脸神秘地凑近盛澜,用手指戳了戳他靠近自己的脸颊。
盛澜被她挑起了十足的好奇心,他可记得她这部新作品,写的可是四个疯子的故事,花鹤初把自己当作疯子写进书里,那究竟会是什么样的故事呢?
「至于冬天的主角,就是停在我家车库那台车的主人了。」
「那他现在……?」
「他现在好得很呢,就是很忙而已。」
想起那个人,花鹤初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盛澜有些意外,看来这位他素未谋面的r8车主,应该跟花鹤初关係很亲近。
「你跟他关係比和老师的关係要好吗?」
「好啊,高中时代除了时茗,跟我最好的人就是他,但他在毕业之前出事了,没能和我们一起毕业。」
花鹤初提起那位挚友,脸上浮现怀念的神色,惹得盛澜对他更加好奇。
学生时代的花鹤初啊……除了她撑着那把彩虹伞独自坐在桥下发呆的那一幕之外,盛澜对她没有其他更有印象的画面。
但他们仍然有过几次对话,毕业前因为他们的成绩够好,早早就通过保送录取了心仪的学校,所以曾有过一段很清间的时光,那时他们被招集进了某个类似读书会的活动里凑人头,因为被安排的座位相邻,所以自然进行过一些对话。
「那他出了什么事?」
「他家挺复杂的,大意就是为了争家產,详细点的话,你还是等我把书写完就会知道了。」
花鹤初不是刻意要卖关子,而是因为那些事情对她而言都是距今遥远,所以她需要时间整理来龙去脉。
盛澜反正也不着急,既然花鹤初都如此透露了,那他只需等待就行。
「最让我容易感到难受的部分已经过去了,我这个人确实很奇怪,跟我自身相关的事情,或者说,我越参与其中的事情,反而不会导致我陷入忧鬱,但发生在他人身上的与我无关的事情,我反而会放大自己最有感的部分,陷在其中无法抽身。」
花鹤初自我剖析起她的微妙状态,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理喻。
「自虐狂。」
盛澜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下了一个极为中肯的结论。
花鹤初耸耸肩,对此不予置评。
对新章节的撰写有了决定后,花鹤初反而暂时搁置了新进度的进展,转而接下了裴清安排给她的其他小案子,打算给自己一段转换心情的时间。
期间盛澜去了两次国外,行程多是採访、代言和广告拍摄,因为还有两部作品已经定档待播,所以他暂时停止接新剧本,以相似的模式,不约而同和花鹤初一样进入修整的状态当中。
时间过了一个月之后,花鹤初重新回到新作当中,在撰写新作品的每个篇章时,她都用不同的心态去面对,这促使她在面临每个篇章时的状态都不尽相同。
比如她在老师被关进精神病院后,才辗转从老管家那里听说原来她一直把自己关在水深活热的生活中,明明与花鹤初毫无关係,却偏偏让她每每想起都陷入深深的伤感中,从而导致在还没开始着手书写老师的故事时,就先忧鬱了。
但在面对学长的故事时,她的感觉好了许多,也许是因为她的身边有了盛澜,也许是因为学长的事蹟在她心里,并不全然是个悲剧,就如同先前所描述,学长在最后那场演讲会上的笑容,看起来是真的满足,是真的把那场发洩当成了他自己的庆典了。
那么现在这篇「秋天」,花鹤初又会以何种心态来面对呢?恐怕只有写完之后,才能做总结吧。
花鹤初为自己泡了杯红茶,往里面撒了点蔗糖,是她最喜欢的味道,接着就打起了精神,面对自己面前的空白文档,开始书写新的篇章。
『
没有任何适用的词汇堆叠,可以形容我初见他时的惊艷,我想这就是一见钟情吧。
乾净又清俊的外貌,特别是那双浅棕色的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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