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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不快也不慢,在盛澜如同裴月尧的保证一样,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他和花鹤初的恋爱关係,已经保持了三个月。
时间很巧,正好是当月的十四号。
花鹤初见到这个微妙的时间点,想起了学生时代跟同学聊天时的一段对话,于是决定逗一逗盛澜。
『今天是十四号,听说每个月的十四号都是情人节。』
『嗯。』
『礼物?』
『下次。』
『行,那你记得。』
花鹤初猜想盛澜大概是不会记交往时间的,可能更想不到她竟然记下了,左思右想过后,她还是决定不向他提了。
毕竟记住这个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她也不过是想到以前学生时代,身边的小情侣好像都会在手机里记录交往时间,脑子一热就照做了而已,事后想起来还觉得幼稚,只是也没捨得删掉。
『有件事不知道你记得吗。』
『?』
『我们今天满三个月了,我猜你可能只记得情人节。』
你这是在将功补过的意思吗?花鹤初被盛澜一本正经为自己平反的口吻给逗笑。
为了不让他太得意,花鹤初还是将手机里的时间记录截给他看了,果真让他哑口无言,还是老老实实继续工作去了。
花鹤初等了等,确认盛澜不再发讯息过来,才将手机扔到沙发上,她自己也,开始写起新进度。
上次是春天,那这次就轮到夏天了。
「那年夏天,他高调地疯了」,讲得是花鹤初大学学长的故事,学长大她两届,是在影剧社团里认识的,学长擅长摄影,她则负责写剧本。
与突然杀死丈夫而被关进精神病院的老师不同,学长精神状态不对劲的事情,是社团里每个人心照不宣的,至于大家是怎么发现的,很神奇的是每个人的答案都不相同。
但很遗憾,儘管大家都知道,却因为无能为力,所以唯一能为那位学长做的,就只有保守这个秘密。
直到那一天,那场演讲会的开始,他们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那位学长。
「啊……」
苦恼着该如何开头,花鹤初盯着眼前的文档许久,最后却落得头眼昏花的下场。
花鹤初将笔电盖起,整个人往后仰躺在沙发座垫上,闭上眼睛开始想盛澜。
这种时候她倒是有点无师自通,脑子里自动自发在需要浮木的时候,准确的在纷乱的脑海里抓寻到盛澜的模样。
不论是久违再见的那晚,从洒落了满地昏黄的楼梯上迈开长腿从容走来的他;还是第一次上门就熟门熟路走进厨房下厨,还意外地颇有一套的他;或者冻僵了脸,顶着一身寒气走错房,还义正言词问她为什么在自己房里的他;当然,最后是生着闷气坐在桥下,还反转剧情般地跟自己告白,又被自己二度惹怒,结果还是忍不住又来找自己的他。
真正意义上的久别重逢后,每一次与盛澜相处的点点滴滴,花鹤初都能清晰地回忆起来,彷彿每帧画面都歷歷在目。
这要是让盛澜知道,大概会彻底失去表情管理能力,笑得太过灿烂,从而让裴月尧怀疑他是不是因为过劳而出现回光返照的现象了。
『晚上回去,晚餐一起吃吧。』
想着想着,还真的把人给念来了,盛澜的讯息来得实在恰好。
『好。』
这还是第一次,花鹤初在极短的时间内,把心中难以忽略的窒闷感给挥散。
盛澜大约在晚上七点左右回来的,但因为裴月尧有点事情要跟他讨论,所以他只能先回自己家。
「你等下有事情吗?」
「什么?没有。」
「那你一直看时间干嘛?」
「姐,我想下班。」
裴月尧突然的疑惑,短暂地让盛澜有点懵,幸好他反应很快,硬是维持住了自己的人设,还能打消她的疑惑。
果然,裴月尧一听这标准的盛澜式解答,立刻就没好气地赏了他一记白眼,最后跟他交代了一遍事情,就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但是却在盛澜送她到门口时,又杀出了一招差点让他措手不及的回马枪。
「你是不是换对象了?」
「换什么对象?」
「我前阵子以为你打算追鹤初,结果我一走你们就吵架了。可是你这阵子时常看手机,小溪也说你每次休息都会问他有没有人从他那里找你,但我问他是谁,他就立刻推说不知道,也不知道是真还假。」
「……我觉得好像有很多地方可以吐槽,我应该先从哪里开始?」
我就不能是跟花鹤初和好吗?你为什么要直接略过和好这个选项?盛澜用着死鱼眼般的眼神,无言地盯着还在自顾自滔滔不绝的裴月尧,差那么一点点就要脱口向她抗议。
裴月尧见盛澜压根没打算理会自己,无奈地直接转身走人,不再和他废话,心想的是,虽说自从做了他经纪人之后,就没听说过他有任何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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