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克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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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云偷偷的瞟着他的动作,一行一态间皆是景色,不由得她放慢着吃饭的时间,放入嘴中也要嚼上二三十口,非得嚼碎成泥不可。
好看的少年总是会引得刚青春期的少女翘首瞄着,何云也看碟子里放的电视剧,但总觉得若是他去当上那男一,才是顶相配的。
脸皮子很大程度上才是想让人探索你有趣的灵魂的第一步,这不,何云偷瞄着这貌美的少年,心头便念着,他看起来好有礼貌,连吃饭都斯斯文文的,声音也柔脆。
很快,那人便起身拉椅了,身旁的仆子便走上前,问他是否需要放热水洗浴。他点了点头便上楼了。
何云的饭还剩半碗呢,等她加快速度吃得一滴不剩时,温家夫妇早上楼了,何云瞅着王婆那戳心眼的眸子,就差把脸塞进碗里吃了。
她乖巧的收着碗筷递进厨房,又问着仆子一块抹布,勤快的将桌子擦得干干净净。待刚要进厨房帮忙刷碗时,王婆伸手便拦住她。
“作甚子?上楼让春子带你洗澡去。明天还要开学,别在这碍眼哩。麻溜的收拾干净,别早上磨磨蹭蹭起不来。”
何云有些愣住,一时不知王婆是什么态度,也不敢回着,只点点头,让春子婆婆带她上了二楼中间的洗浴室。
春子婆婆说,洗浴室是公用的,但夫人他们都有私人的洗浴间,特别是少爷,特别不喜别人进他房间,打扫卫生都需要批准,条条款款的哪都要注意着。
她又说,可千万别惹着少爷,别看他平时人畜无害的,触到他逆鳞后,发起火来可吓人了。更别说王婆和温夫人宠他,捧在手心上都怕化了。
何云乖巧的听着,瞅着春子掀开那块帘子,她的眼里又印着一个新事物。春子说是浴缸。
原来城里人都躺在这洗澡,想她旧时洗澡都老是头疼,她家洗澡间也有帘子,不过不是这种柔棉还不浸水的布子,是乡里人常用来遮屋顶沙,或是做行李包的编织布,还是妈妈忍痛花了十几块买的。
里面便是个蹲坑,洗澡时便是提着满满一桶的热水放进里面,拿着帕子沾水洗。于是,夏天就怕蚊虫,叮得腿上像是狼牙棒。冬天便冷得直哆嗦。
哪像这,春子婆婆还说着什么暖光灯,还有沐浴露,润肤乳,洗发液,护发素的。。。她哪听过这些,心想洗澡不就一块肥皂,一个小袋子的洗发液的事。
春子便教她怎么放水,哪边冷,哪边热的,又说了些别的,便关了门出去了。
何云便躺在里面,浴缸太大了,她都害怕自己掉进去,所以两手撑在上面,生怕出了事故。
最近胸老是疼疼的,何云轻轻碰了碰刚涨起来像个包子般的小乳,硬硬的,一碰就刺疼。
想起那时她为这事儿还闹着笑话哩。刚巧她之前从妇科医院发册子的书里看到了,说要是胸硬硬的,那可能是乳腺癌的风险,吓得她一天都不安,夜里用着签字笔泪水连连的写着遗书,还想着死也要悄悄的死,不要让家里知道掏钱救她,还念着给家里分担。
大致内容是:爸爸妈妈,奶奶,我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患上乳腺癌,可能是红颜薄命,天妒英才,但是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拖累你们的。记得给我烧纸的时候烧一亿的,还要烧个手机。我好舍不得你们,可是,呜呜呜。
结果被她妈妈发现了,气得打了她两下屁股,然后便带她去了集市买上两件内衣。
她才晓得了,原来这是发育。
但是,妈妈。为什么你却舍得离开我。
何云的脸陷进双腿间,沉默的任水凉透自己的身子。
待洗完后,何云便擦干了自己的身子,拿出放在一旁的睡衣,那时奶奶的裙子,上面还有奶奶沉岁的味道,她一穿,那宽大的衣裙便垮在胸前,裙尾都快到脚腕处了。
她小心翼翼的抱着换下的衣服放在洗衣兜里,春子婆婆说的,让她放在里面就好,只内衣内裤自己清洗,别的会放在洗衣机里。
收拾完一切,何云便拐进自己的小屋里,躺在床上眯着眼,想着明天开学又是一幅怎样的光景,新知识,新面貌,总还是令人期待的。
在她又想着七七八八的事时,她的门突然敲了两声。
该不会是王婆吧?她内心有些忐忑的起身,抿抿嘴打开了门。
过道还没有熄灯,挂在墙上被一簇木花包裹的黄灯还亮着,照着眼前的人的面庞。
他的鼻侧投出黄色的光晕,像是书纸里的神祗,虚幻的高傲着,令人不敢抬首,仿若倾迷的眼神也是一种侵犯,不过他的脸上却含着笑,嘴角是个小小的幅度,声音也是雅人的。
“明天是开学知道吗?”
何云有些受宠若惊般,习惯性的扯着衣角,刚想说点什么,出口便是像含痰的老人般粗哽,只失措的轻咳着嗓音。
温醉清倒是没有计较,他的身子斜靠在白色的墙上,双手交叉着,散漫的贵公子般的气息,随着他眼睛轻轻的一抬,便自然的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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