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你是解铃人,也是系铃人,记住了吗?”
“记住了。”骆雪然点头。
“那你快来吧,所有人,都蠢蠢欲动了。”
最后一句话落下后,电梯的灯陡然一暗,王道长被甩到了地上。
“王道长,您没事吧?”
骆雪然赶紧爬过去将王道长扶起来。
王道长眼中一抹锋利的光芒闪过,骆雪然并没有发现。
“咳咳咳咳,没事,多谢骆小姐关心了。”
“我什么也没帮上。”骆雪然黯然道。
王道长摇了摇头:“她不是说了吗?让你尽快去骆家祠堂,那里应该有答案。”
“对,我得去。”骆雪然抹了抹眼泪。
她依稀感觉到,自己是去送死。
也能觉察,对方的主要目的是吴秋秋。
可是吴秋秋不是回不来吗?为什么又会说在骆家祠堂呢?
搞不懂。
骆雪然总感觉自己有什么东西还没想明白,可是现在时间紧迫,她必须得出发了。
“嗯,要救肖先生,看来终点在骆家祠堂。”
王道长目光凝重。
肖景辞挣了挣锁链。
引来红衣女尸一句轻笑。
“别白费力气了,你出不去。”
“你要利用她做什么?”肖景辞怒目等着那条麻花辫。
“没什么啊?一切因果因执笔人起,那就由执笔人画上句号。”红衣女尸笑道:“你等着吧,吴秋秋那丫头啊,逃不过的。”
“该她替我们了,这债慢慢算。”
肖景辞低声怒骂。
红衣女尸方才那番蛊惑的论,到底是要骆雪然做什么?
他可不相信红衣女尸那么好心。
她费尽心机盘算这一切,绝不只是了却因果那么简单。
正如她所说,骆雪然是执笔人,是造就一切苦难的开始,更是轮回诅咒的起源,她会放过骆雪然?
骆雪然是因。
吴秋秋是果。
她要骆雪然做的事,一定意义上决定了吴秋秋的结果。
骆雪然本来急得团团转。
忽然觉得身体一沉,腰不自觉的就塌了下来。
身体弯曲着,完全无法直起来,好像压着一座小山。
从旁边的镜子里,她看到背上正压着一个红衣服的人。
那人长着和吴秋秋一样的脸。
“吴吴秋秋。”
红衣女尸发出阴冷的笑声,长长的指甲挠着骆雪然的脖子。
“螺女在等你,我们都在等你。”
“千尺洛河,太过寒冷,那么多年了,该换你镇水了。”
幽怨的声音,让灯光闪烁了几下。
冷空气袭击,骆雪然浑身汗毛直竖:“你,你不是吴秋秋,你是谁?”
“我们是等你和她的人。”
“作为执笔人,你造就了初代的痛苦,作为骆家女,你想想,该如何偿还呢?”
红衣女尸的声音仍在幽幽响起。
“我不是,我没有,是你在编故事,我是骆雪然,不是什么执笔人。”骆雪然崩溃大喊。
那日在道观经历的梦,又一次袭击而来。
那张长满螺蛳的脸,渐渐与她重叠。
那握着笔的手,是她的,字字带血。
“怕吗?”
红衣女尸问道。
“怕。”骆雪然点头。
“怕自己就是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代替螺女永镇洛河?”红衣女尸阴笑着。
骆雪然咬着唇没有应答。
“骆家女,世世作茧自缚,代代自相残杀,这是我们的命。”
红衣女尸叹了口气,幽幽继续说道。
“想了结这桩因果吗?”
骆雪然这次毫不犹豫点头。
“想不牵连无辜的人吗?想救你的心上人吗?”红衣女尸的声音,就像恶魔低语一样,一点点蛊惑着骆雪然。
而骆雪然早就神经高度紧张,自然是连连点头:“想。”
她不想肖景辞出事,也不想王道长死。
“明天就赶紧来骆家祠堂,你的肖景辞哥哥会没事的。”
“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