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末等老仙长的话语完全落下,突在半悬空中传来了这样的话语:“哼!瞧你们俩还满客气的——说吧,將心里话全都说出来,然后我好打发你们去见阎老五!”“啊!”显仁心头怦动。老仙长霞鹤似也很惊讶。二人同时寻声向空中观看,但见自东南方飘来了一乘四人抬华轿,帘撩著,里面正然端坐著一位黑面银鬢老叟,四个抬轿子的是四位红、黄、蓝、白的大汉,个个不凡。方才这霸气十足的话即是轿中的黑面叟说的。
轿子稳稳落下。黑面叟稳稳当当自里面走了出来。可他就这么很隨意地一走,显仁不禁汉顏了。原来这老叟向前一走显仁即感觉到有一股巨大无形的势压向他与霞鹤老仙长压来!这也只能像他这样的武坛大家才能觉察得到。
黑面叟来到仁与霞近前即站下不动了,两眼却扫在了他二人身上。那四位抬轿的大汉一字排开站在了此叟的身后。霞鹤道长见来者不善,急上前打謁手道:“无量天尊,请问几位施主从何方而来?尊名怎称?能否赏与贫道呢?”“本座天官上人!这是我的四位弟子!”黑面叟傲然报道。他的声音虽不大,但却如一颗炸雷在显仁的耳边炸开了!原来这天官上人的名头很赫,身为西域三高人之一。所以他这一报名显仁才如此。“无量天尊,”霞鹤又謁手道,“我当是何人,原来是西域来的老高人啊,失敬失敬!”“你个老杂毛,少与我来这套,我的主人马背红曾左次三番派人来请你出山,可你呢,居然一推再推!尔的架子好大啊,多少根梁支巴起来的?”霞鹤道长听他这样的一讲不由冷冷一笑:“天官,我敬你是西域三高人之一,所以我对你才这样客气,但你若再口出不逊,我可要对你不客气!”“唉呀,老牛鼻子,你可真牛啊,本座今天还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要对我不客气!”“哈!你又多得了什么?”老仙长冷道。“你……你……你——,行,某佩服!现在我仅问你一句:去见我主你可愿意?”“白日做梦!”“啊!老杂毛、老牛鼻子,”天官一听即炸了,“看来你真的想见阎老五啊!嘿嘿,阎王叫你三更死,哪个敢留到五更?——拿命来!”此直取霞鹤老仙长。
“慢!”显仁怕老仙长有失,急忙高声叫停,飘身挡在了老仙长的前面。霞鹤道长见显仁上前了,他则退下了。天官上下打量著显仁,后冷冷问道:“年青人,难道说你要管这当闲事啦?”“然!”仁脆声道。“嚇,还满横的!但不知你是个谁?”“某张显仁!”仁朗声答道。“啊,原来是蹬萍侠啊,我说说话怎么这么冲呢?——怎么,你是要与某动武啦?”仁冷冷地瞧著他,目光之中著鄙。本来,西域三高人在仁的心中那可是高高在上,可如今乍见其中之一的天官竟是这副德性,使得显仁对他们弟兄大打折扣。“若说与您动武,在下实不敢,但某想知道您率高徒前来真的想杀老仙长霞鹤吗?”仁道。天官冷冷一笑:“那还有假。凡不听从我们号令的,一律杀!”仁暗恨,不禁冷道:“一律啊,有‘二律’吗?就凭您堂堂的天官上人竟是个‘一律杀’之徒,你真让我这个作晚辈的寒心啊!”“它这个……!”天官脸上不由火辣辣的了:“小子,算你嘴皮子厉害,我……我没工夫与你磨牙,现在我只问你一句:你真地想给这老杂毛挡横了?”
“然!”仁朗声答道。天官的双睛不禁闪出了凶残之光。仁向后退了一步,朗声问道:“天官前辈,请问您可有天下最厉的暗器?”天官似愣了一下,后冷声道:“我这个人从来不用暗器。”“您能保证您的弟子们也没有吗?”“能!”天官脆然答道。“既然如此,那请你们走吧!”仁失望道。“哼,走?哪有那便宜事?拿命来!”说此,天官的右掌慢悠悠地向仁的前心推来——这一招外行看来松松垮垮,但在仁的眼中却是惊魂的一招!“天图绵掌!”他急疾地將这一掌闪开了。天官则收招定式,望著仁嘆息道:“唉!蹬萍侠不愧为蹬萍侠,尔竟然知道此掌的威力,厉害厉害!老朽佩服。可惜你我各为其主,不然我真希望我们是朋友!”仁一声冷笑:“老上人您高抬我了,致於说朋友,恐怕我们永远都做不成了,因我们的志向不同道义又相背。”
天官知多说无益,他的天图绵掌再次向仁推来;仁的神龙魔掌赫然迎上。“天图”与“神龙”的劲气在空中相撞顿发出砰然巨响,这座偌大的暤月山似被震动了,霞鹤观差一差被震塌!仅这一招,两人即已知对方都是劲敌,所以都加了十分的小心。这一战即是二十合,两人未分高下。仁一见不用绝招是不行了——武九宫九如朱雀展翅,神龙魔掌之骇天八式、仙攻速之迷雾罩被他同时使出!天官登时慌了手脚,破绽百出!仁怎能错过这一良机?神掌曲折而进,正中这老傢伙前心!耳轮中即听见砰地一声巨响,仁的手掌被震得直发麻,但这天官却稳稳站那安然无恙!“呀,天罡罩体神功”仁脸色骤变。天官仰面大笑:“哈哈哈,张显仁,你的掌虽厉但能耐我老人家如何呢?”仁沉默著。天官忽向后退身,向他身后的四位大汉一挥手,他等立出身上的利刃將仁围住了。仁仍末动似没看见他们。红面大汉不禁心头火起,用左手中的闭血钁点指著仁,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