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的笑了笑,就摇头说:“这也不怪皇帝你,说起来,恭妃哀家看着也是好的,可是结果呢?她不一样处心积虑的想要毒死哀家?虽然说她以为能靠着这个陷害皇后和太子妃,可是要毒死哀家的心,那也是真的。”
卫皇后低垂着头,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从前这句话她一直都不甚能体会的到,如今总算是彻底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了。
她低声劝解嘉平帝和太后:“好在事情最终还是都过去了,圣上和母后也不必再为了这个而烦心了,谁能知道她们能做出这样的事呢?”
太后也就顺势点了点头,问嘉平帝如今秦妃怎么样了。
嘉平帝提起秦妃的时候还是没有半点好语气,整个人都阴沉了几分:“她自然是死活都不肯认了,还一口咬定是太子妃陷害,说是虎毒不食子,她不可能毒害自己的亲生儿子,到头来,她还想着如何咬东宫一口,朕如今不想再看见她了,只是……事情还不算尘埃落定,朕等着敏斋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再发落他们。”
太后对于如何处置秦妃并不在意,闻言也并没有任何想问的,倒是问了一句七皇子如今的现状。
这到底是她的孙子,而且自小还算聪明懂事,如今也才十岁,不至于跟他的母亲舅舅狼狈为奸。
她还是关心的。
嘉平帝对于儿子当然也不可能真的就放任不管了,闻言急忙道:“小七也一直都在让申大夫照看着呢,他中毒的时日比您浅些,年纪也还小,恢复的更好些,申大夫说,虽然现在暂时还没有醒,但是却也不必再等多久了,应当是没什么事的。”
“这样哀家就放心了。”太后有些疲倦,见嘉平帝和卫皇后都围着自己,又忍不住笑了笑:“好了,你们两个都回去休息吧,这么围着哀家,哀家也怪头疼的,让太子妃留下,哀家跟她说说话儿。”
顿了顿又叮嘱嘉平帝:“太子迟迟未归,恐怕是出事了,这个孩子不适不懂事的孩子,但凡是有法子,不能没有丝毫音讯让家里担心的,你得想想法子。”
嘉平帝急忙答应了,他也的确是还有大批政务要处理,太后既然已经醒过来了,他也就放心了,低声道:“母后放心,儿臣都明白,不会叫太子出事的。”
又回过头看着几步外站着的朱元:“太子妃,你留在这里多陪陪太后。”
朱元急忙答应了。
卫皇后就捏了捏朱元的手,跟嘉平帝结伴出了太后宫中。
走到一半,嘉平帝回头看着皇后,想了想就道:“你若是有空,也看看是否哪家的闺秀有不错的,朕看敏斋的年纪也是时候该娶亲了。”
堂堂皇帝竟然也关注臣子们的私事,可见是卫敏斋在嘉平帝心里究竟有多受宠了,卫皇后心里感叹还是大哥的儿子出色,又庆幸自己及时醒悟,没有跟卫敏斋闹的太僵,立即就顺势答应了下来,心中前所未有的畅快。
比一比,朱元当了她儿媳妇后,她的日子还真是好过多了,怪不得连太后也说楚庭川娶了朱元是楚庭川的福气呢。
这一次她要好好的给卫敏斋挑选未来的媳妇儿,这么一来,往后卫老太太的处境或许还能高好一些,至于二房三房,现在卫皇后已经彻底丢开手不管了。
祖孙
卫皇后和嘉平帝一走,太后就招手让朱元坐到了自己身边,看了朱元一遍,才摇头道:“真是瘦了许多,这些天,没少受委屈吧?”
嘉平帝的那些话说得非常轻巧,但是太后哪里会不知道其中的惊风骇浪。
光是想想就替朱元发愁,当时恭妃投毒已经成了既定事实,哪怕朱元和楚庭川素日跟恭妃不亲近,但是恭妃身份上是楚庭川的生母,朱元的婆婆,这就已经是最大的麻烦。
朱元当时得承受多大的压力?
太后有些心疼,摸了摸朱元的头发,轻声叹了口气:“恭妃真是到死都还是糊涂的,这么个糊涂人,说句不好听的话,她死了,也是件好事,活着也只是害人害己罢了。”
真是蠢货!她也不想想害死了自己对东宫有什么好处,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她可是东宫的保护伞,恭妃竟然连这个也看不透!白白成了人家手里的刀子,捅向了自己的儿子儿媳,这样的人,活着也是给东宫找麻烦罢了,太后半点也不觉得可惜。
朱元没有对这句话发表议论,她也厌恶恭妃的拎不清和大胆,可是恭妃到底是楚庭川的母亲,楚庭川要是知道了,心里必定是伤心的。
她只好转开话题安慰太后:“好在没有铸成大错,我也没有受什么委屈,看事情不对,我就先一步做好了准备,要说什么委屈,也是殿下委屈,在外面不知道遭受了什么,还有您,躺在床上这么久,险些丢了性命……”
太后是真的有些累,她刚醒过来,大病初愈,精神还不够,跟朱元说了一会儿话就有些精力不济了,但她还是强撑着,握着朱元的手,压低了声音:“秦妃在宫里并不受宠,这么多年在宫里都安分守己,若不是有人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