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怎么可能会让他逍遥自在?等到国公府一解困,国公平定云南的消息传回来,徐老太太头一件事便是偷偷的派了徐管家去处置这件事。
要对付华政这样不知死活的人实在是太简单了。
徐老太太只是稍稍用了些手段,华政好不容易活动到的官位就丢了,而且还被参奏了一本,现在正气的病了,窝在家里。
他当初抬举的那个女人,徐管家也已经让她原形毕露,使计让那个女人误以为华政要死了,提前卷了华政的财物细软逃了。
当然,徐老太太是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的,一等她跑出京城,无声无息的就捆了卖去窑子里了。
现在只剩下华政了。
徐老太太嗤笑了一声,面上表情狠辣:“这算什么?!就是他自己无知害死了我女儿!我要他偿命!”
世子夫人是无所谓华政死不死的,但是既然老太太要这么做,那她便也顺着老太太的话点了点头,而后就又道:“对了,说起来,今天早上朱元跟着信王殿下的船一道下江南了。”
徐老太太脸上的笑意便淡了些。
这一次其实真是可惜了,若不是老爷子千叮咛万嘱咐,不准他们动手脚,她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定会在下浙江的路上便杀了朱元。
可老爷子说不必,让她不要出手,她便也只好忍了这口气,冷冷的牵了牵嘴角:“那也是件好事,这个扫把星走到哪里都是灾星,她走了,耳根清净。”
反正这个丫头邪门的很,真要是伸手对付她,说不得还要被反噬,徐老太太对于朱元已经是深恶痛绝,连名字都不愿意提起。
世子夫人察言观色,很明白老太太此刻的心思,不由压低了声音摇头:“老太太,不知道国公到底吩咐了什么?咱们若是真的什么都不做,可别出去的时候是惠宁县主,回来却变成信王王妃了啊!”
信王王妃?!
徐老太太扯着嘴角冷笑了一声,几乎是满脸讥诮的道:“她也配?别说圣上了,就说他身边那些属官长史,讲师师傅,没一个会赞同的,口水都能淹死他们!”
说到这里,徐老太太看了世子夫人一眼,慢条斯理的问:“小游那个丫头撺掇的你吧?”
也只有徐游这么很朱元了。
听说朱元今天走,连宫里的太后和皇后都送了几件东西,说了几句好话。
徐游那样心高气傲的人,就算是自己风光了,也看不得别人得到一点好处的,心里肯定是恨极了,生怕徐家就这么放过朱元,真的就不动手了。
徐老太太把话说的这么明显,世子夫人也不好再装下去,讪讪的笑了笑,便道:“小游那个丫头到底还是记恨从前的事,可是她已经学聪明了,知道回来跟长辈说,没干擅自做主。”
徐老太太冷哼了一声:“擅自做主?也要她有使唤的人!幸亏她没动手,连我尚且都只能作壁上观,那个丫头若是敢动手,还想舒服的在宫里当着伴读?老爷子要生吞了她!”
她把话说的这么吓人,世子夫人吃了一惊,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抿着唇讷讷的有些不安:“老太太,其实小游也只是忍不了那口气,没有旁的意思。”
徐老太太瞥了她一眼,目光沉沉的笑了一声:“也最好别有旁的意思,老实呆着罢,哄好了公主,以后有她的好处。”
分道
由京城下江南,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船上度过。
连中秋也是在船上过的。
楚庭川为人低调,因此路上的地方官的请安拜见饮宴他都是推拒的多,可饶是如此,也架不住那些费尽心思攀爬的,行程便被拖慢了许多。
一行船队七八条船,原本朱元是跟楚庭川同一条船的,毕竟工部制造的这艘御船气势恢宏,规模不小,住上四五个王爷和家眷也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等到了半路,朱元便提出了换船。
楚庭川刚刚从议事的船舱里出来,便听锦常说朱元要换船,不由便挑了挑眉,安排完了接下去的事,便往朱元那里去。
可他去了却扑了个空,只见了正跟绿衣水鹤一道在船舱外站着的苏付氏,便站住了脚,问苏付氏朱元去了哪里。
苏付氏正面色苍白的喝药,她这一路上晕船晕的厉害,比上次从青州去京城时还要难过,见了楚庭川来,却还是立即便挺直了脊背,笑了笑说:“在前面站着钓鱼呢,说是打发时间。”
她说着看了楚庭川身后跟着的那些人一眼,无声的叹了口气。
临出发的时候,苏付氏听说楚庭川竟然也改了行程要带着朱元一道上路,心里都不由自主的气了波澜生出了些希望-----楚庭川显然是对朱元有意,而且是很是喜欢,否则的话,谁能做到这个地步?
也因此,这一路上,苏付氏原本都是想着若是能够解决了付家的事,以后真是没事了,或许朱元还当真是能够有个好的归宿。
可是也正是因为同走了这么一路,她心里的那点希望却彻底的没了。
倒也没什么,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