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山的梅花开了,又谢了。
我心里是有些埋怨她的,回家去了,便连我们也不要了吗?这么多年的情分也不顾了吗?
辰辰也骂她没良心,走便走了,怎也不来一封信?
渐渐地我们也不说她,仿佛不提起她,便是对她最大的报复。
我们也说好了,等她回梅山,我们谁都不会去看她,不会跟她说一句话,哪怕她差人送信来,我们也不回信,甚至不看她的信。
日子在刀光剑影里流逝了,我们的武功都有所精进,大家仿佛是约定了似的,只要不死,就往死里练。
虽然不说,但我知道大家心里想的都是一样的,嘻嘻一定是不嘻嘻了,因为王老五说,任师父自打她下山之后,就没笑过,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们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事,我们练好武功,等她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利刃出鞘。
在漫长的等待中,她的信来了。
她的信不是给万宗门的,是给我和辰辰馒头他们,她在信中说让我们奔赴南疆找她,具体原因没说清楚。
曾经我们指天发誓说不看她的信,但等到她的来信,我们二话不说,收拾包袱策马下山,连师父都不告知了。
在南疆看到她的时候,她整个都不一样了。
没了以前的灵动跳脱,整个人像是在陈旧腐烂的坛子里泡过一般,说不上死气沉沉,却总有那么一股的沉寂气息。
她眼底有斗志,有沉稳,却没有一点点的高兴,或许在见到我们的时候,是高兴的,可那高兴的光芒消逝得很快。
她后来是用比较平静的语气述说了下山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我们才知道王乐章说的那些,有大部分都是真的。
我们心疼得说不出话来,背着她不知道掉了多少次的眼泪。
只是战场凶险,由不得我们过多伤感。
但与她死生经历一番,我也打定主意陪她回京城,陪在她的身边,哪都不去了。
至于什么江湖人不与勋贵人家来往,就放屁吧,我什么时候这般循规蹈矩了?
再说,我好歹出身江南沈家呢。
我不知道多后悔当时没下山去找她。
我们立功回京,军功没有冲昏我的头脑,我沈家不当官,我自然也不做武将,拿了封赏高高兴兴的就行。
棍儿同我一起留在了京城,他赚钱是一个原因,可他大抵也是像我这样想的,他想未来不知道会经历什么,他不能再一次丢下嘻嘻了。
棍儿像他师父,讲义气,一肚子的慈悲,心比任何人都柔软。
辰辰和馒头没有留下,他们是师门的主心骨,而且他们也没有理由留下来。
棍儿是以赚钱的名义留下的,他师父说不得什么,加上他师父就是嘴硬心软,十分赞成他留在京城帮着嘻嘻。
而我,师父奈何不了我,我执意要做的事情,师父会摆摆威严,最终也是会依我的。
说真的,在南疆我看到战北望和易昉就来气,真想把他们手脚都剁了。
他们这对狗男女,将我们梅山霸王花当成软柿子吗?任由他们拿捏的?
不过,没想到后来还牵扯出成凌关的事情来,一时也动不得他们。
易昉在成凌关也算是吃到了苦头,遭到了些报应的,我心里觉得解气,但没表现出来。
什么家国大事,自然比不得我姐妹受委屈重要的,至少那时我是这样想,横竖我不是干大事的人。
但与她死生经历一番,我也打定主意陪她回京城,陪在她的身边,哪都不去了。
至于什么江湖人不与勋贵人家来往,就放屁吧,我什么时候这般循规蹈矩了?
再说,我好歹出身江南沈家呢。
我不知道多后悔当时没下山去找她。
我们立功回京,军功没有冲昏我的头脑,我沈家不当官,我自然也不做武将,拿了封赏高高兴兴的就行。
棍儿同我一起留在了京城,他赚钱是一个原因,可他大抵也是像我这样想的,他想未来不知道会经历什么,他不能再一次丢下嘻嘻了。
棍儿像他师父,讲义气,一肚子的慈悲,心比任何人都柔软。
辰辰和馒头没有留下,他们是师门的主心骨,而且他们也没有理由留下来。
棍儿是以赚钱的名义留下的,他师父说不得什么,加上他师父就是嘴硬心软,十分赞成他留在京城帮着嘻嘻。
而我,师父奈何不了我,我执意要做的事情,师父会摆摆威严,最终也是会依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