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监军即将没有气息的时候,一颗石子突然打在了使者的手腕上。
监军整个人被扔在了地上。
“谁!?”
祁韫泽从暗中走出来,看向使者的眼神都带了杀意:“你们北境人到了我们大周的地盘竟然还敢这么耀武扬威,未免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常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们大周净是一些没有开化的人,”使者揉了揉方才打中的手腕冷笑一声,“不过倒也无妨,北境铁骑踏平你们大周的土地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他说得甚是随意,就如同是在说明天吃饭吃什么一般,全然没把大周放在眼中,这让祁韫泽的手忍不住就攥成了拳头。
而方才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的监军此刻却是跑到了祁韫泽的身后,一边咚咚咚地磕着头一边声泪俱下地哀求道:“祁大人,救救小人吧。”
说完之后他不敢怠慢,又咚咚咚地磕起头来,毕竟此刻祁韫泽可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祁韫泽之前就被使者那不屑的态度气得不轻,如今又听见监军让自己救他一命,他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把监军踢到了一旁:“龌龊的东西,想让我救你?你当初与敌军勾结的时候可想过今日?”
“我——”监军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北境使者好整以暇,抱着肩膀在旁边一不发,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与虎谋皮自作自受,即便是死了也是你的报应。”祁韫泽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背过身子不想再看监军一眼了。
监军的眼底有一抹怨毒一闪而没,但顷刻间就又变成了点点泪水,他胡乱抹了一把朝着祁韫泽的背影开口:“我没有通敌,祁大人说的是什么我都听不懂。”
“你听不懂?”柳霜序适时出现,还拿出了监军和北境使者往来的信件在他眼前晃了晃,“那既然这样,这些东西你也不认识咯?”
“这个——那个——”监军咽了一口口水,知道自己这次是躲不过去了,回京城也是死在这也是死,他想活下去只能把水搅得更浑些。
监军深吸了一口气开口:“柳霜序,这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你可不能做啊,我帮了你那么多,你最后就要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按死我么?”
“你帮我做何事了?”柳霜序气极反笑,没想到监军居然会反咬自己一口。
监军冷笑一声:“柳霜序干预军政,陷害忠良,活生生把一个忠臣良将给逼得自尽。”
“噗嗤。”
这话才说完,他便将一把刀刺进了自己的体内,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柳霜序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声音都结巴起来:“他他”
“别看。”祁韫泽立刻上前来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他这不过是想拉你下水,好给他的上司求一个好处罢了,不过也无妨,只要咱们能够大破北境,这谣也就不攻而破了。”
他看着柳霜序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这才松了口气,道:“来人,将北境使者压下去,稍后处置。”
此番虽然让北境大受创伤,可他们却并没有停战的意思,反而还将所有的问题都怪在了祁韫泽的身上,执意开战,设伏围困祁韫泽。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