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1 / 2)
也许一开始,我就意识到我能从兰斯特那里得到些好处。和我所做的很多事一样,后来我分不清与他结识的目的,只记得自己回想起来都会感到震惊的冷酷。
“你在求爱?可是,你分明对我一无所知。”我冷笑着挥挥指尖,一丝若有若无的血珀在我指尖萦绕,熟练的念出一串串复杂的咒语。圣光对黑暗力量的削弱让我胸口发痛,这痛苦与思念相似,让我想起那个消失已久的人。霎那间我的脑海充满了各种情绪,随时会被发现身份的恐惧,满怀信任的期待,知道自己被抛弃后彻底的失望······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快要将我逼至发疯。
“虚伪的人类。”圣城的宵禁似乎只是挡住了外界窥探的目光,黑暗中一切罪行都无处遁行。人类中最美丽的女人在那灯火通明的祈祷台中跳舞,训导室中年轻的男孩在神父面前下跪,骑士们脱下长袍勒索烂醉如泥的商人,卖花女在街角唱歌,花儿开满她全身。
“这等罪恶如何存留于世?”我将脑海的怒火化作实体,挥手间数个火球从天而下,滚落至各个污秽肮脏的角落,将那些不堪入目之物大白于世,“上帝啊,看看你引以为傲的子民!”
我厌倦不已,熊熊燃烧的欲火既然已将我埋葬,就没有理由独自舔舐伤口。圣城在魔女的疯狂大笑中燃烧,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将罪恶逐一分解,混乱逃窜的人群和几个还算清醒的牧师开始灭火。制止这一切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用长剑刺入我的心脏,如果有人肯这么做我也许会对他钦佩不已。
“停下,不要再……”
愚蠢的人类男人。
无论他有多么后悔感清冲动时未加思索做出的决定,火焰噼里啪啦的燃烧爆炸声让我快乐。浓浓黑烟席卷到我们身边时,那些恐惧的人类疯狂逃窜,一个个跳入水中时,我准备抛下这一切祸事远走高飞时。难以置信,一处剧烈但清晰的疼痛传来,我低下头,看着鲜红的血液自我胸口处化开。
那柄短剑上有玫瑰的花纹,我看到血液慢慢充满那些繁复的纹路,蔓延至剑鞘处。持剑人有一双湛蓝的双眸,他指着我,如同舞会中献上的玫瑰花。不过他拿反了,对着我的是花茎。
然后我仿佛进入了一个逆转的空间,回想起了我那短短几百年寿命中的醉生梦死。我看到了那些我以为自己早已忘记的事情,那被丢弃的孩子们,荒废的无人问津的城堡,亡国的绝色佳人在魔王的夜宫中抗议却被凌虐,癫狂的门徒们向众魔欢呼。
当暴怒的魔族王子们从战场上归来,魔王会打开魔宫让他们随意寻欢作乐。我躲在宫殿蛛网密布的阁楼上,看着姐姐们洁白的睡裙被撕开,看着她们恐惧的哭喊。“哦,救救我,亲爱的小妹妹,”风精灵、水仙女与雪妖的后代———艾斯那姐姐直视着我,用目光哀求着。她是唯一一个会在我们饿哭时为大家煮蛛卵鲜血汤的小魔女。彼时她是魔王最宠爱的小女儿,魔宫中没有任何男子敢碰她。可此刻她被压在那双目赤红的阿加雷斯公爵身下,这位掌管了31个军团的暴君,是这场胜利之战最瞩目的明星。所以他可以选择魔王后宫里任何一位姬妾,没有任何人敢反抗他。
而我亲爱的小姐姐,淡金色的长发散落在透着淡青色的雪白肌肤上,纯洁的就像神殿的初雪。魔王曾向她承诺过:你会获得一桩最美妙的婚姻,亲爱的小女儿,你是我最爱的小公主。我们听说她被属意于堕天使之王,那位极其挑剔的殿下。所以十多年来她被魔王悄悄送到维吉玛密林,作为半精灵被抚养长大。十五岁时她回到魔王宫殿就引发了叁十四次决斗。众魔均说她如山巅坚冰高不可攀。我知道她爱着那个在花园里浇水的黑魔蛇。地狱盛典那日,她陪着黑魔蛇在花圃架上看魔王向人界洒下的叁百八十一颗巫毒烟花。
她的反抗引起了阿加雷斯的兴致。嗜血的大公在她的血液和哀鸣中兴奋,他召唤了当初在那些决斗中活下来的,也是最阴险狠毒的四将领:狼人沃夫、妖鬼刚特、地灵弗利兹和寒冰巨人托达。他们都曾被艾斯那狠狠拒绝过,被众魔奚落过。得到她,摧毁她,没有什么比这更能令嗜血的魔怪们更快乐的了。他们牢牢抓住她的四肢,以便阿加雷纳轻松的将自己的阳具戳入那闭守的小穴。
我那时在做什么呢?
只记得闭塞的阁楼格外炎热,十多个孩子瑟瑟发抖的缩在一起,到处都是汗律津的。有的孩子在绝望的低语,有的孩子在残忍的点评,还有的孩子无意识重复着那些污言秽语:“贱人、骚货、干……”
疯狂的恶棍们撕扯着女孩们的裙子,艾斯那姐姐已经闭上眼睛,虚弱的任由那些恶魔摆弄,只有直颤的眼睫毛暴露出她并不是完全麻木。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床单,像一幅漂亮的墨画。阿加雷纳激烈的碰撞摇散了床架,并不结实的光球总阁楼不停砸下,直到整个宫殿都黑暗萧索下去。释放完后他并不会像一般的男人那样倒在一旁喘气,而是快速的下床,坐在一边,漠然地看其他妖魔在他之后享受他的战利品。忽然,他抬起头直盯着偷窥的我,我下意识的朝他甜甜笑起来。魔族大公看腻了这般讨好的笑容,很快就不理睬我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