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1 / 2)
草花a。
第二张。
草花二。
接下来的牌一直从草花三排序到了草花j。
祝云宵的手里只剩下最后两张了。
回忆着指尖和纸牌边缘摩擦的角度,祝云宵突然不是很敢再翻下去了。
他在平时自己总是会洗错了最后两张。
但好像祝潇很早就不会洗错他们了。
祝潇。
这个人,最近开始非常频繁地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啊。
祝云宵突然觉得有一些嘲讽。
自己明明尽可能地远离了他所留下的一切,可到头来,能保护别人的技巧偏偏还是他教给自己的。
或许是感受到了祝云宵的心绪,单人床上的蒲千阳轻轻地翻了个身。
他细软的发丝顺着光滑的枕面滑落,月光从窗外倾泻到他的发梢和鼻尖。
祝云宵伸出手,把黏在蒲千阳唇边的一根掉落的碎发挑开,然后发了狠似的将手里剩下的最后两张牌摔在了桌面上。
因为是全新的卡牌,表面比较光滑,所以在祝云宵这么粗暴的对待下,叠在上方的那张纸牌直接飞了出去,卡在了桌面角落书立的底部。
而另一张则是因为直接接触的桌面摩擦力比较大而静静地躺在了祝云宵的面前。
卡片上是一位手持蔷薇花的皇后。
是草花q。
祝云宵终于洗对了。
可此刻,他的心中没有诞生任何的欣喜,反而把散落在桌面的纸牌都收了回来,又练习了一番。
这不可以是运气,他要确保自己这一次,下一次,下下次都能洗对。
a,3,5,7,9,j,k,2,4,6,8,10,q
a,2,3,k,q,j,4,5,6,10,9,8,7
随心所欲,无一疏漏。
祝云宵又从旁边抓起一套红心的a到k放进手牌。
千术之流,从来怕的不是牌多,而是牌少。
牌少就意味着会被发现,连出错也会变得非常明显。
而在将最少的一组牌练到极致后,往上叠加牌的数量也不过是简单地增加计算量罢了。
又一个小时后,此时桌面上摆放的闹钟的时针已经来到了凌晨三点。
祝云宵的指尖发烫,他的手掌中牌的数量已经来到了五十二张,也就是一副完全的扑克牌。
依然是随心所欲,依然是无一疏漏。
他长出一口气,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手机,给无名一发去了一条信息:
——加一张邀请函。
一分钟后,他收到了回复:
——收到。
晨间
一大早,蒲千阳是被跃动在眼皮上的暖意叫醒的。
太奇怪了,难道我昨天睡觉没拉窗帘吗?不应该啊……
啊,不对,我昨天好像没在自己房间睡觉,而是去书房守株待兔了。
我想想啊,那时我们说了些什么来着。
当时真的困得头脑不清晰,几乎可以说是强打精神了。
好像有个拍卖会吧,还是今天晚上的场。祝云宵这个小子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接了任务,真是有够傻的。
还有什么事情来着?
想不起来了。
一定是姿势的问题,说不定换个姿势就想起来了。
于是蒲千阳闭着眼睛翻了个身,试图躲避来自窗外阳光的围剿。
奇怪,就算是书房的单人床也不应该这么窄吧?这膝盖的触感是怎么回事,我就翻了个身就碰到墙了吗?
带着这样的疑惑,蒲千阳微微睁开眼。
可他看到的并不是书房贴着米色墙纸的竖直墙壁,而是祝云宵近在咫尺的脸。
此时两个人鼻尖之间的距离几乎不足一拳,因为蒲千阳睡的地方稍微靠下,他甚至能感受到祝云宵温热的鼻息。
蒲千阳原本浓重的睡意瞬间跑到了爪哇国,整个人都清醒了。
这……什么情况啊?
可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祝云宵的手还搭在他的腰上,但凡自己动作再幅度大一点,对方可能就会当场翻下床去,磕到脑袋碰到手。
不过实事求是地说,这也怪不得祝云宵。
因为这房间在各种意义上,都是属于他的,反而蒲千阳是鸠占鹊巢的那个。
而祝云宵脸皮薄,自然没有主动去属于别人父母房间睡觉的想法。
而书房一米二宽的床睡两个十六岁的男生实在是有些勉强,更何况蒲千阳还非常不自觉地占掉了三分之二的宽度。
所以祝云宵只能委屈巴巴地挤在剩下的三分之一的位置里,勉强通过揽住蒲千阳的腰才能让自己不掉下去。
睡饱了的蒲千阳的大脑很快就理解了这一切,并且自适应地美化了自己的行为。
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可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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