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2 / 2)
漂亮的她走在路上,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甚至有人拿起手机对着她拍照,她突然感到有些心虚害怕,立马低着头带上口罩,快步走进了人群中。
一整天下来,度炘炘逛遍了古镇的每一个角落。她品尝了当地的小吃美食,欣赏了街头艺人的表演,还买了一些小纪念品。夜幕降临时分,她走进一家便利店买水喝。付款完离开的时候,她突然瞥见玻璃门外一双冷漠而熟悉的眼睛正直直地看着她。度濂淮站在便利店门口,身后的车灯还亮着,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的神情,仿佛早就知道会在这里找到她。他一言不发地走进来,度炘炘僵在原地,呼吸都乱了。她猜到肯定会被他抓到,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他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语气平静:“好玩吗?我跟了你一天了。”
度炘炘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强装镇定地开口:“还行吧,但也没多好玩。”下一秒,她就被度濂淮粗暴地拽上了车。车上的气氛阴沉得可怕,司机一言不发地开车。从这开车回去要五六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在夜幕的笼罩下显得格外漫长。度炘炘晕乎乎地靠着车窗睡着了,而度濂淮则叹了口气把她搂到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睡。他嘴里喃喃自语道:“真是心大还能睡着,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车终于到家,度炘炘还在睡梦中,度濂淮便一把揪起她,下了车径直将她拖进别墅。她被扔进浴室,度濂淮打开花洒,冰冷的水淋在她身上,她瞬间被激醒,冷得打了个哆嗦,她被呛得咳嗽,拼命挣扎,可他的力气比她大太多,她的手腕被死死扣住,根本挣脱不开。
“度濂淮!”她愤怒地喊他的名字,嗓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和慌乱,可他充耳不闻,他伸手拿起洗手台上的卸妆油,粗暴挤在她的脸上拿水一边冲洗一边揉搓着她的脸,看着她脸上的妆容被冲淡,露出那张熟悉而青涩的脸。水流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她喘着气眼睛红红的,头发被打湿,狼狈得不像样。
洗完澡吹好头发的度炘炘本来已经做好了挨一顿毒打的心理准备,甚至想着怎么咬紧牙关不求饶,可她度濂淮这次居然没有打她,而是又把她关进了这里,地下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度炘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背脊贴上冰冷的墙壁,心跳失控地加快。她屏住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那种窒息般的恐惧还是一寸寸爬上来。
紧接着,她突然感觉到小腹一阵酸痛,好像有什么液体从双腿间流了出来,随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双腿间,湿乎乎黏糊糊的,她反应过来了,是生理期提前来了。度炘炘知道,这时候她只要大喊一声告诉度濂淮,他肯定会放自己出去。然而,就在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她的心中却突然涌起了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或许可以想办法让自己再疯一次,她能笃定,再疯一次被送进医院,度濂淮一定就会给她自由的。她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一片漆黑的环境加上空气里的血腥味,太像那个让她彻底发疯的晚上了,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马上就在精神崩溃边缘了。
度炘炘颤抖着抱紧自己,蜷缩在地下室冰冷的地板上。四周漆黑一片,充斥着血腥味的空气压迫着她的每一寸皮肤。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掐着自己的手臂,指甲陷进肉里,像是要把自己从现实中撕裂开来。她闭上眼,强迫自己回忆那些最深的噩梦——那个死掉的没有舌头的男人、那个残暴的父亲、那个浑身是血的姚小姐…他们都站在她面前,眼神冰冷,嘴唇微动,却发不出声音。
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变得急促,指甲狠狠地抠进掌心,鲜血渗出,疼痛却唤不回她的理智。她用力摇头,想摆脱那些缠绕她的幻觉,可那些影像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甚至连他们身上的血腥味都变得真实起来。“不要…不要过来…”她捂着耳朵,颤抖着呢喃,可是幻觉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她终于崩溃地尖叫起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像困兽的哀呜。
度濂淮听到她的哭喊声疯了一般地推开地下室的门,抱起蜷缩在地上的女孩,她浑身抽搐着,身下有一大片血迹。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然而,当他抱起女孩时,她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发疯一般地推开他。相反,她用大得吓人的力气死死地抱住他,仿佛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他的胸口上。她喃喃自语着:“度先生,救救我。”
度濂淮的心抽痛了一下,但他又仿佛松了一口气。她这次至少没有把他当作怪物来看待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他小心翼翼地安抚着她,温柔得不像话。他多希望她可以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死死地抱着他、依赖他、不放手。他温柔地帮她清洗干净身上的血迹,换上干净的衣服和卫生巾。又煮了红糖水喂她喝下,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给她按摩着小腹试图帮她缓解疼痛。他看着她颤抖的身体渐渐平稳在自己怀里睡去,他的眼里只有满满的温柔和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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