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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身穿王袍的男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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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褚今日一忙完两区的病患,便又匆匆赶至神坛门前准备迎接范珩,许褚前脚刚到,范珩也恰巧从神坛走出,只见范珩面色铁青,他踩着发虚的步伐,摇摇晃晃拄着拐杖从神坛里走了出来,许褚一见,他立刻上前搀扶:「祭司,您是怎么了?」

许褚的关心,范珩充耳不闻,他推开许褚的搀扶,嘴里不断喃喃唸着许褚听不懂的话:「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阿卡德……」

以往若是恩基不回应,范珩出来定是神色凝重,可是眼下范珩这副模样,倒比较像是因为惊吓过度,范珩这不寻常的反应,许褚还真是头一回见到,他猜想先祖这一回是不是真的有回覆了什么,否则范珩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许褚望着范珩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缓缓从腰侧的土瓶内抓出一隻传音虫,指腹轻压虫腹一下:「祭司他从神坛出来了,可是这回有些不太一样,他出来之后,神色感觉有些诡异,我猜先祖应该是有回应什么……」

晚上七点,范珩回到自己的居所没多久,服侍言曄的追随者就前来传话,说是言曄结束治疗就要过来拜访,果不其然,言曄一治疗完东区病人,马上又往范珩的住所赶去,言曄一到范珩居所,很快就被门外的追随者给领进屋,言曄进屋,范珩和方才相比已是冷静许多。

两人坐在正厅,范珩心底也知道言曄的来意,言曄都还没发话,他自己倒先开口说道:「言曄,昨天本来要给你发传音虫,不过大概是我年纪大了,一时半刻居然就将这事给忘了。」

「不要紧,今早我遇到许褚,他说你这两天会上神坛询问先祖,所以今天你有进神坛吗?」许褚虽有私下透露范珩才刚从神坛出来,不过言曄仍刻意佯装不知情,就为了避免让范珩起疑他与许褚私下传讯之事。

范珩深知请示先祖一事迟早还是需要告知言曄,于是他顺势向言曄回报,只不过当范珩提起先祖回应之时,他却改口说了个拢统的回答,他说自己还解读不出先祖的神意,所以需要再多等个几天。

言曄听完,眉头微微一皱,又问:「先祖是回了什么,为什么要分两次询问?」

「言曄你应该也很清楚,有时候先祖的神意不是一下子就能解读出来,在还没确定之前,我也不敢妄下定论,等我确定之后再回覆你好吗?」

范珩轻描淡写地把言曄的问题带了过去,不过言曄倒也不是太在意,他又问:「先前你提的事情,你觉得什么时候举办交接仪式比较恰当?」

言曄虽未把话点明,但范珩自己很清楚言曄在拐弯要他尽快把祭司交接的日子定下来,范珩虽对此事耿耿于怀,可是以目前这个情况,一个灵力低微的祭司,在这种紧要关头之际,若是仍继续坚持不肯退位,范珩不只会失去积累已久的威望及名声,此举更是将这片净土一手推向深渊。

「现在黑斑症的治疗逐渐有起色,我想最快要办交接仪式的话,也是在调息日的半个月前。」

「好,晚点我会过去王祠那里请示歷代先王的意见,没问题的话,时间就这么定下来。」

按照惯例,但凡王上认定祭司已出现殞落前兆,就可以定夺祭司的去留,而言曄刚才口中所说的王祠,乃供奉歷代王上牌位的祠堂,因言曄未拥有三圣物,依照古例,言曄是不能被认可为王上的,对于部分重大决策,他并没有百分百的决定权,于是他只好像这样,透过询问歷代王上的意见,来决定这些事情。

「还有我这次前来,还想顺便拿我母亲要喝的血。」

「怎么提早了,时间不是还没到吗?」

「最近我忙完治疗的工作也晚了,所以我是想说既然有过来这里,就顺道」

范珩知道言曄的意思,他简短应和一声打断言曄,随后又从一旁的石柜里取出一把石刀和土钵,言曄见状也随之起身,他接过范珩手上的土钵,紧接着他双膝一弯,恭敬地双手捧着土钵跪在范珩面前,范珩站至言曄面前,他冷眼睥睨垂头跪地等待求血的言曄,石刀划过范珩的右腕,温热鲜血滴进言曄手里的土钵。

数分过去,范珩眼看钵里滴足了血,他喊了一声言曄:「好了,你起来吧,这些应该够了。」

言曄抬眸之前,他又毕恭毕敬地对着范珩道了声谢,这才缓缓起身替范珩的伤口做治疗,跪地取血这件事,言曄已做了十多年之久,这是范珩控制言曄的手段,他对言曄的母亲下蛊,让言母必须定期喝下范珩的血才能继续苟活,每回取血,范珩必定以高傲的姿态,强迫言曄跪于自己面前,他才愿意将血滴给言曄。

正因如此,言曄的一言一行都因范珩而有所顾忌,他这阿卡德王上,不只因为少了三圣物而王权不正,言曄仅存的尊严及威权,实际上也取决于范珩的态度,若是范珩持反对意见,言曄亦不敢依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晚上九点半,言曄来到北区的王祠,只见他走到一面刻上阿卡德国徽的石墙,国徽正上方还刻着偌大的王祠二字,只是王祠和其他处的石房都不一样,王祠不似一般的石砌矮平房,王祠是嵌在石壁之内,若要更正确点形容,它就像是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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