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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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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想远了想远了……

不过,燕微州母亲的牌位都不在那儿,为什么他还会向她提这样的要求?

“不行吗?”

燕微州的追问打断了林向雅的思路,她回神看见他眼中又蓄起了泪,现下正一颗一颗往下落着:“我……不求多的,也可以只点一盏长明灯就走。”

“这样也不可以吗?”

林向雅语塞了半晌,最后还是在他的软磨硬泡下,头疼地答应了下来。

燕微州让安喜推着他往前带路,林向雅则在他们身后慢慢跟着。

他收回了面上的表情,伸手将脸上沾着的泪水拭个干净,便拿着手里的布条仔细地去擦手指上沾着的液体。

一路上,他在前面安静地把玩着那个布条,偶尔回眸看看林向雅有没有跟上,或是同她再寒暄几句。

几乎是一到祠堂门口,林向雅就闻到了空气中隐隐飘散的血腥味,确定了燕柏允真的在里面。

昨天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要她给搀扶着才勉强能走,没想到包扎好后一天都还没过个齐全,又大费周章地跑去和那两个人参加什么生日宴,真是该的他……

也不知道只是去外面吃点东西喝喝酒,他是怎么把自己伤到在门口就能让她闻到血味的程度。

林向雅皱了皱眉,抬手敲了几次门都不见里面的人有回应,便试探地开口喊了一声:“燕柏允?”

还是无人应答。

不会晕死在里面吧?

她焦急地拍了拍门,赶紧又喊了两声他的名字。

燕微州靠坐在轮椅上轻轻用手指摩挲了一下手里捏着的布条,视线则慢慢悠悠地落到她敲动门板时,门框与门越来越大的缝隙间。

都是要做夫妻的人了,担心之余还这么有分寸?

既有力气,一脚踹开不直接了当得多?

还真是无趣……

燕微州动了一下轮椅上的机关,让自己的身体随着轮椅往那扇门的方向靠近,他一边将手轻轻搭在了那个门板上暗暗使力,一边适时疑惑道:

“我确实亲眼见到大哥进了祠堂,怎么这会儿一点动静都没有?会不会是……出了什么……”

随着林向雅最后一下重重的拍击,门里本就松动的木锁“嘎吱嘎嘣”地响了响,那扇门便颤颤巍巍地往里打开了去。

就在屋外的灯光汇聚成一条长线落进祠堂的地面,且面积即将越扩越大时,祠堂里的烛火在那一瞬间全都灭了下来。

“砰”的一声巨响过后,那扇门不知被何物猛地砸回了原地。

燕微州下意识将手收回,感受到自己的虎口被震得发麻,他眼尾微挑,眸中隐隐带上了些许兴奋的微光。

但林向雅就没那么幸运了,那砸来的力道正好完全冲击在她的掌心,如隔山打牛般,震得她整个手臂都又痛又麻的。

她整个面部几乎要完全扭曲了,忍不住在心里狠狠骂了燕柏允几句。

自己不出声,在这里迁怒个毛线?

还不想让人看见自己受伤的样子?!

他最好在里面悄无声息地疼死,失血过多死,或是伤口溃烂,感染而死,倒时候她保准带着齐瑞他们走得远远的,走之前她还得先去掘了他的坟……

虽然脑海里是这么气愤地想着,但感受到他还有力气给门来上如此重的一击,她还是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嫂嫂?”

听到燕微州怯生生地喊了她一句,林向雅下意识垂眸,就见他十分担忧地看着她,眼底还夹杂着些许不安:“你怎么样?”

她摇了摇头表明自己并无大碍,又听他忐忑地小声说道:“因为一些陈年旧事,大哥应该……不怎么想在这里看到我……”

“原想着等嫂嫂将大哥叫走后,微州再悄悄进去给我阿娘点上一盏长明灯,替她将回家的路照得亮一些……”

他将袖中藏着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捏着一根火柴在盒身上随意划拉了几下,擦出火花后便直接将手里握住的那盏灯点燃。

“现下看来,倒是我奢望了。”

他面上带着几分沮丧,抬眸重新看向她时,熊熊燃烧的焰火将他的那双狐狸眼照得诡异般透亮,连带着他眼下的那颗泪痣都十分地醒目。

燕微州双手轻轻捧住那盏摇曳着金黄火焰的长明灯,小心翼翼地将它递到她的面前。

“你可愿意……帮帮我?”

他垂下的眼尾勾着些似泣似悲的弧度,眸光湿润潋滟,就那么眼巴巴地,可怜又乞求地看着她。

林向雅鬼使神差地将那盏灯接过后,他才重新舒展开眉眼,道了声谢后便表示自己不在这多留,将站得离他远远的安喜叫到他的面前就打算让她推着他离开。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那个怯弱的婢女跑来时不小心被燕微州的轮椅绊住了脚,直直地往祠堂那扇门的方向栽去。

林向雅下意识伸手揽住她的腰,但由于手上的麻劲还未过去,她没敢使多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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