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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之恩,也算这辈子没白活。”
赖瑾笑眯眯说道:“三姑娘倘或不喜欢这高嫁的婚事,定然也有周折的法子。茜香国使臣明言要南安郡王府的嫡系血脉嫁入藩国为妃。三姑娘不乐意嫁过去,兴许人家也不愿意娶,到时候大家两拍即合,各自又各自的缘法也说不定。”
贾探春闻言眼睛一亮,旋即又黯淡下来,摇头说道:“现如今木已成舟,米已成炊,连人都走了这么远,哪里还有法子。何况府上已经应允了南安太妃,南安郡王府目下也正差人打点我们府上被御史弹劾一事。如果和亲这里出了什么岔子,我怎么向府上交代?”
赖瑾不屑的撇了撇嘴,不赞同的说道:“府上有没有罪过,究竟有多大的罪过是圣上说了算。南安太妃说要帮着府上想着,意思是好的,只是未免太高估了她自己个儿。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自己都快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闲心去帮扶府上?”
贾探春接口附和道:“自打我知道太太悄悄收下了甄家的东西,我便觉察出有这么一天。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像咱们那样的人家,若是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不过要是自己人行事不检点让人抓了大把柄,兴许就要闹出不可收拾的祸事来。”
赖瑾颔首应道:“所谓不做死就不会死,大抵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了。”
饶是贾探春因为替身远嫁一事闷闷不乐,难以开怀。听了赖瑾如此尖酸刻薄又搞怪可乐的话,也禁不住展颜微笑。
“瑾弟弟说话还是这么伶俐逗趣儿,我原本心里有十分苦闷,和你说两句话,也去了七分了。”
赖瑾一脸郑重的承诺道:“你放心,不出三日,我会让你另三分也没有的。”
言毕,瞧见时间不早,立刻起身告辞了。
贾探春见状,原本因见了赖瑾而稍稍开解的情怀又郁闷下来。她叹息一声,起身说道:“我知道你如今身份有别,不好在我这里呆太久。可是看着从小儿一起长大的情分上,好歹记着这几日勤来看我几回,兴许这一辈子也都见不到了。”
赖瑾见状,微微一笑,开口劝解道:“你放心,我说帮你,就一定会帮忙。”
贾探春不太相信的点了点头,依旧嘱咐赖瑾闲时过来同自己说两句话。
贾探春这几个月一直都没什么精神,说是强忍悲愤也不为过。经过和亲一事,饶是她再体贴明理,也不禁对拿着自己换取富贵安康的荣国府离心伤情,自己心底的那一丝不满怨怼自然也不能同府上的人说。饶是对着平日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几位姑娘,也只能自欺欺人的说能为府上和江山社稷效力,她自是欢喜自豪。
可是正当妙龄的女儿家,谁不曾幻想过自己的婚事?
探春虽然是个庶女,但好歹也是公侯人家的女儿。同入宫为妃风光显要的大姑娘不敢比,可瞧见平日里不如自己聪敏机智的二姑娘和四姑娘分别嫁入了条件不错的殷实人家或诸侯世家,自以为得了府上当家太太钟意的探春自然也心高气傲的以为自己将来的婚事定然美满光鲜。岂料苦苦等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成了替别人和亲的棋子,从此一嫁三千里,恐怕到死那日连自己故国的黄土都摸不到了。何况那等没开化的蛮夷之地……听说人都长得红发蓝眼跟妖怪似的,各个茹毛饮血,生吞人肉……
辞别满心苦闷彷徨的贾探春,赖瑾立刻吩咐赖源想法子让茜香国使臣明白和亲一事的原委蹊跷。果然不过一日的功夫,金发碧眼,操着一口地道京片子的茜香国使臣走入西海城衙门,一脸气呼呼的说道:“我奉我国国王之命不远千里前来大业朝请求和平共处的意愿,甚至主动提出要归还战败被俘的南安王爷以及诸多将士。你们也同意了以南安郡主和亲共享两国友好,怎么如今又使出这等小伎俩,难道是欺骗我们茜香国国小势弱?”
赖瑾满脸诧异的说道:“使臣大人这话是从何说起的,我朝已经将郡主以及出嫁仪仗全部送到了这里,不日就将乘坐茜香国的船只随尔等归国,难道这样的诚意还不够明显吗?”
茜香国使臣一脸恼怒的说道:“不、不、不,我们当初约定的是由南安郡王府的嫡亲血脉为和亲对象,以此交换在我国被俘的南安郡王。可是如今这位郡主姑娘并不是我见到过的南安郡主,你们在欺骗我,在糊弄我。”
赖瑾无可不可的开口说道:“使臣大人这话说的就更莫名其妙了。郡主殿下金枝玉叶何等尊贵,按照我朝的规矩,贵族女子无论嫁人与否都要恪守妇道,平日里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说你见过郡主殿下,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茜香国使臣立刻解释道:“并不是看过了郡主本人,但是看过了郡主的画像。同时我在京城的时候也向认得郡主的人确认过了,是南安郡主本人无疑。可是如今虽我来到西海沿子的这位姑娘,并不是画像上的郡主。”
赖瑾莞尔一笑,耸肩说道:“她确实是南安郡主没错。一个月前南安太妃觉得和这位姑娘有缘,亲自登门认下这位姑娘为义女。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并没有故意欺骗使臣大人。”
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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