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 / 3)
么要生气?”
他聪明的妹妹真是一针见血。
梁恪言有一瞬胸滞心悸,连呼吸都要用力。丹林马场那件事,如果非要扣架于天平之上,那他被人欺骗的怒意早就消弭于无形。他连于天洲都可以给第二次机会,何况是他的柳絮宁呢。
可是他不明白,她是怎么轻描淡写地就能把喜欢这个词说出口,又是怎么轻而易举地编造出这份心意的。哪怕知道她在作戏,知道她拙劣的演技,知道她嘴里没句真话,他也讨厌她那句喜欢梁锐言的说辞。
她的脱口而出,让他前期如折如磨般的思想博弈与藏在心里的这份喜欢变得廉价无比。
“因为我不允许你说你喜欢别人,哪怕是假的。”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捏着她脸颊的手的力道不断收紧。
他不允许?柳絮宁都觉得纳闷:“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不允许,我又凭什么听你的?刚才在楼下大堂,那个叫sion的男生说他对我一见钟情,又说你已经同意让我们试着相处,你眼里的喜欢不是照样廉价?是你自己突然不要理我,连话都不想和我说,我猜不透你在想什么,我装醉骗你又怎么样,难道我有别的办法吗?”
sion?哪来的痴根。
“谁?”
他还敢问sion是谁?
柳絮宁瞪大双目:“也许是你未来的妹夫啊,哥哥。”
空气一瞬静止,梁恪言怒极反笑:“柳絮宁,我在好好问你。”
她回敬:“我也在好好地回答。”
这话落,胸口压抑着的薄怒似翻天的热浪,要把理智全部挤出他的身体。他又一次低头,身上的气味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压她而来。
柳絮宁眼里蓄了已久的泪大颗大颗滚落,她扭过头去,胸口剧烈起伏,抖着声控诉:“为什么又要亲我,你说不过我就要堵住我的嘴吗。”
好似理智回笼,梁恪言骤然停下,鼻尖僵持地顶着她的侧脸。良久,无可奈何地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
“对不起。”他道歉,“我是说不过你,也是真的想亲你。”
“莫名其妙地不理你是我的错,我向你认错。”
“但我不知道谁是sion,如果你指的是刚才站在你旁边的男人,我已经回绝了他们家来的那个。什么同不同意的屁话,我都没说过。平时这么聪明,能把我耍得团团转,现在就不会动脑子想想了吗?从小到大,你对我有多警惕,怎么这个只见了一面的陌生人说什么你都信?”
“我同意让你们试着相处?”他冷笑,“我有什么资格支配你的想法?他又有哪里能配得上你的?”
“那谁配的上我?”
她咄咄逼人的质问让梁恪言心口发痒,面前仿佛吊着一个诱惑巨大的饵,摇来又晃去。
梁恪言的手指插入她的指缝,指腹刚摩挲过她的指甲边缘,她就缩回,他再想去抓,被柳絮宁挡住,坚硬的骨骼顶着她柔软的手心。她不安分地动了动拇指,又被他牢牢扣住。
“我不知道,但我希望那个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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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里有架老式唱片机, 安静地置于房间一隅,播放着萨克斯管乐曲。是他们的争吵声太大,掩埋了婉转的曲调。于是在这长久寂然之下,柳絮宁现在才得以听见。
她怔了一拍, 听出他言语里的示弱。她是个见好就收的人, 胡盼盼这么评价过她很多次。但胡盼盼失策了, 在和梁恪言有关的事上,柳絮宁做不到“收”字。
她只会乘胜追击:“你哪里来的什么配不配得上?你这么厉害,什么东西都是优先供你选择,只有你不要的份, 哪有你不配的份。”
柳絮宁自己都觉得奇怪,她就是敢在梁恪言面前口无遮拦为所欲为。
这样的冷言冷语下,梁恪言无端笑了一声:“飘飘,为什么只对我这么凶?为什么只对我不讲道理?”
好像一下子被人攥住心尖, 她无言应答,撇过头去, 声音弱了几分:“没有为什么,我就要这么对你。”
“好。”那也算是一种特例了。
这一声利落,柳絮宁心如乐器砰砰跳, 似滔天热浪般的血液又恢复平静。她推推他的手臂:“能不能别挡着我了?”
他还是说好,往后退一步,捡起她掉在地上的手包。柳絮宁拿过包,愤愤就要走,才想起自己是因为生理期才上来上厕所的。她又折回, 怒瞪梁恪言一眼。都怪他。
梁恪言沉默地应下那眼刀, 只觉得自己无辜。
穿着礼服上厕所实在不便,等从厕所出来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彼时梁恪言坐在沙发上,神情飘渺不知在想什么,见她出来,起身。
柳絮宁快步朝门口走,被他拉住。抱怨的话还没说出口,脊背贴上冰凉的触感,伴着礼服拉链上滑的声音——礼服在刚才的挣扎中乱了裙摆,略带狼狈,连着后头的拉链也有些往下滑。
“没拉好。”梁恪言说。
脸上一瞬染上灼灼绯红,柳絮宁别扭地“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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