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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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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说清事情来龙去脉。

摇晃酒杯的手一顿,梁恪言眼里的散漫一消而散,认真地打量来人,一转头,又看见不远处甜品台旁正和柳絮宁说话的少年,身着燕尾服,谈吐之间不自觉扬着下巴,又不时回头朝这边望来,双眼之间皆是初出茅庐却胸有成竹的自信。

莫名像极了梁锐言。

须臾,柳絮宁也回过头。隔着攘攘人群,和明亮通透的灯光,两人的视线遥遥相接,似并不流畅的电流,在空气中擦出火花。

那夜之后,除了那顿中饭,他与柳絮宁几乎没什么交集。她一直待在学校里,周末也不回来,就连刚刚从云湾园驶到这里的保姆车内,她也没有和他说话,只是发呆似的看着车窗外。梁锐言偶尔和她搭话,她笑着冒出一句“你傻不傻”——一如年少时,她和梁锐言亲密无间,而他总是坐在前排围观的那一个。

这种感觉,比打不出喷嚏还要难受,眼眶酸涩,鼻息微滞,怎么努力都努力不出来。他并非再也不想和她有交集,可他实在难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逢场作戏。

他也没有想到,时隔十几日,她送来的第一个别开生面的眼神里带着委屈和恼羞成怒。

梁恪言闭了闭眼,再睁眼时毫不客气地打断那个还在喋喋不休的中年男人:“起瑞截止去年年终市值超675亿,你觉得我妹妹和他配吗?”

邝行鸣知道这位梁家少爷回国之后风头正盛,能完美笃定地周旋于起瑞总部高层之间,那必是有的一手雷厉风行的商业策略与挑不出错处的娴熟转圜之术,倒是不知道他说话如此直言不讳,不怕得罪人。

万恒的收购案中,他居然是输给这样一个人。

厌倦了此等望不到头的攀谈阿谀,梁恪言握着高脚杯的手一抖,分不清是不是故意,红酒倾倒皮鞋之上,一点印记沾湿裤脚。

邝行鸣说楼上有休息室。

梁恪言点头道谢。

宴会举办于尼威酒店,这里以其占地广阔的面积成为大型宴会的不二首选。梁家举办的多场宴会也曾选址于此。三楼最南侧的那间客房,历来属于梁家的休息室。

柳絮宁拎着小巧的手包,另一手抓着裙摆,轻车熟路地踏上旋转楼梯。细高跟踩于鎏金红毯上时,她衷心地盼望那位娱乐公司的小公子不要再纠缠不清。

喜欢真是廉价,初次见面就能深情款款地脱口而出吗?

还有梁恪言,他凭什么……

还好没有坦白那夜的谎言,不然可真是一场淋漓尽致的自取其辱。

捏着裙摆的手更加用力地攥紧,柔滑的丝绸衣料因为她的用力而从手中逃出,她差点要被绊一跤。

带着一腔怒气走到休息室,小小的气愤让她根本没在意那虚掩的门把,立刻推门而入。休息室内并没关灯,明晃晃的光笔直打下,柳絮宁站在门口,眼前被一抹高大的背影覆盖。

梁恪言下意识回头,也没想到她会此番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在原地。

手包里突然响起一阵铃声,柳絮宁回神,看一眼来电,梁锐言。她接起,还没说话,对面的声音便一股脑地冒出。

“你去哪儿了啊?我怎么在哪里都找不到你,大晚上的玩什么失踪啊柳絮宁。”

两道声音先后交汇,柳絮宁皱着眉将手机离耳朵远了些,都能听见梁锐言的声音。她认真地辨别,不远处之外,有足迹正踏上旋转楼梯而来,一步一步,回荡于空旷寂然的楼梯间,与手机里的声音吻合。

大脑登时一片空白,她说不清究竟此刻脑内有何驱动力,竟然驱使着她仓皇说出一句“我现在有事,待会儿就下来”后便不由分说地挂断电话。手机里的声音已然隔绝,楼梯间的步伐顿却一秒继而上行得更为快。

柳絮宁抬眼,梁恪言意味难言地看着她。

她一咬牙,猛一推他胸膛,让毫无准备的他往后退了一步。于是房门与他的身体之间足以空下一个身位容纳柳絮宁。她转身关上门,双指一旋,咔哒一声,门轻巧上锁。

几乎就在上锁的那一刹那,她的腰被人从后方箍住。她因为这意外而低呼一声,手包掉落在地,两手下意识去撑门板。在暖气打得十足的室内,她的上身不知为何冰凉彻骨,背后裸露的肌肤紧贴梁恪言炙热的胸膛,像烈烈岩浆,随胸膛迭动要将她从后吞噬。

脸颊贴在门上,柳絮宁艰难吞咽一下口水:“梁、梁恪言……哥……”

“今天又要玩什么把戏呢,飘飘?”他的呼吸一点点压近了。

她到底觉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点?堂而皇之地当着他的面和梁锐言说现在有事?现在有什么事,她又要开始唱什么戏了?柳絮宁是否太过低估他了些,他是喜欢她,但这不意味着她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他。

“我没有……”

又是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柳絮宁手忙脚乱地去摁挂断键。

梁锐言停下脚步,盯着眼前这扇门。良久,才离开。

一门之隔内,柳絮宁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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